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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楚嵐喝道,“除景翰之外!越境叛軍全都給我留下!束手就擒的留一條性命,發配江南修路筑堤!膽敢反抗的就地處斬!” “楚嵐!你!”景翰咬牙切齒地咆哮。 楚嵐瞇著眼看他:“反叛之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大景是什么?圣上仍念同胞舊情,不忍心將你就地誅殺,再敢多說半句廢話,本將軍定讓你身首異處!還不快滾?!” 看著楚嵐殺氣騰騰的模樣,景翰居然當真連個屁也不敢再放,就像怕楚嵐突然反悔似的,慌里慌張的撥馬轉身,夾著尾巴就逃,全然棄身后的數萬狄軍于不顧。 景翰這一跑,狄軍頓時陣腳大亂,試圖以死明志的糊涂鬼也當真成了景軍刀下之鬼,數萬狄國大軍一時之間死的降的降,余下的兵士紛紛丟盔卸甲,盡數被俘。 眼看著景翰趁亂策馬而逃,靖國公忍不住驅馬上前,低聲道:“云舒!這……你就這么把人給放了?!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伯父不必擔心,如今景翰可容身之處也僅剩一個狄國而已?!背雇昂蔡与x的方向,意味深長地說道,頓了片刻,他轉頭看著沈玠,“伯父傷勢如何?有沒有傷到筋骨?” 突然被問及傷勢,將沈玠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噎回喉嚨里,他梗了一下,試著活動活動右胳膊,才回答:“幸虧有肩甲護著,沒傷到筋骨,估計也就是點皮rou傷罷了,只可惜我那柄長刀嘍!跟了老夫二十幾年的老伙計,就這么損在那個狄人手里了!可惜嘍!” 楚嵐唇角微微上揚,寬慰道:“伯父也不必惋惜,早在西南時我便聽聞大都葉氏的鍛造行工藝精湛,想必將其復原也不是難事,神兵早晚還會配英雄的?!?/br> 沈玠一聽,哈哈大笑,大手一拍楚嵐的背,道:“果然還是云舒見多識廣!老夫這就差人將我那老伙計送去淬淬火!你這一路奔襲勞頓,走!隨伯父先回大都歇歇腳!” “大都我暫時不去?!背沟?,“伯父應當盡快回去查看傷勢,這里的戰俘也還需伯父費心料理,晚輩偷個閑,率軍繼續北上,跟著景翰去他的老窩看看?!?/br> “原來你……原來你是這么想的?!”沈玠恍然大悟,剛粗聲大氣地開口,又趕緊壓低了聲音,捏著嗓子問道。 楚嵐一笑:“當年企圖謀害圣上的jian人,我豈能容他們在外逍遙,更何況,伯父就不想親眼見識一番景翰手中那對帝王書究竟是真是假么?” 沈玠:“……” 乾安初年十一月,二皇子景翰率數萬狄人大軍越過邊境,直取景國大都,遭截殺,數萬大軍盡數被俘,景翰獨自逃回狄國; 同月,大景國建安候楚嵐率軍攻入狄國,與國君商談交出景翰及韓太后即可撤軍,狄國國君不允; 同月底,景國大軍攻陷狄國都城,將其王族盡數誅殺,于宮中生擒景翰與韓太后,返回景國; 十二月初,建安候楚嵐押解景翰母子,率軍回返天都。 …… 楚嵐返京這天正是冬至當日,他將景翰與韓太后交給燕淮送到應天府關押,自己則趕往祈天壇,此時祭天大典尚未結束,守在最外面的禁衛一見到楚嵐,連忙低聲同他打了招呼,楚嵐點頭還禮,就在最外圍站住了,等待儀式結束。 帝王祭天,祈愿的是來年風調雨順,國運昌泰,自己這一身的殺氣,還是離遠些為妙。 待儀式結束后,國君便起駕離開祈天壇,沿著紅氈鋪就的長階緩緩而下,身后百官隨行。雁歸剛一轉身,一眼就看見了守在最外圍的楚嵐,沉郁的眼中立即有一簇小火苗“蓬”地燃燒起來,躍動不休;楚嵐也遠遠望著盛裝的帝王,眉眼間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雖恪守著君臣之禮,卻沒人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彼此眼中那深濃至化不開的情誼。 率百官步下祈天壇時,雁歸故意朝右側移了半步。隨后,站在禁衛身邊的楚將軍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指被人勾了一下,雖然只是匆匆的一下,卻撥動他的心弦微顫,他臉上一熱,趕緊移開視線;緊接著就見到走在雁歸身后的淮安王朝他微微一笑;然后是秦章,一見楚嵐站在這里,禁衛軍統領身后像是突然冒出一條尾巴來似的,瘋狂搖擺,楚嵐唇角一揚,朝他點了點頭。 百官簇擁著皇帝的龍輦,送至東朝門之外,便各自回府去,楚嵐則跟在禁衛軍隊伍后面進了宮,一路隨著雁歸和淮安王回到御書房。 剛一進門,楚嵐就直接對上了雁歸那恨不得立馬將自己扒個精光檢查一番的視線,他迅速瞟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葉王爺,目光一轉,把某人那露骨的視線給瞪了回去,可一看見他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楚嵐又忍不住想笑。 雁歸開口問道:“云舒,接到你的信,我和表舅都估算著你應該明天才能抵京,沒想到你今日就趕回來,是不是又不眠不休日夜兼程了?” “行軍隊伍里帶著那么兩個人,一來恐遲則生變,二來也是不想讓沿途百姓多加猜忌,所以腳程自然加快了一些,也沒有日夜兼程,每日提前開拔倒是有的?!?/br> 葉檀道:“云舒果然思慮周全,這一回對狄國的處置也頗為妥當,景翰那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拿帝王書做文章!你可見過他手里的那份了?” 楚嵐點頭:“見過,遠觀和陛下手上那份極其相似,外人的確難辨真偽,不過這一路上,那東西還是留在景翰身上,我并未試圖去驗證,免得落其口實,陷我們于被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