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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前朝兵部律例,邊關將士無論功勛大小,都是不可調入京城聽用的,尤其是主帥留任京城還能把曾經的老部下一并帶進京的,歷朝歷代均無此先例——除了西南潁州玄策營。 原因無他,那是乾安帝陛下為楚嵐將軍破的例。 楚嵐在接管了衛戍營之后,索性連家也不回了,干脆住在軍營里,又和以前在潁州時一樣,同部下吃住在一起。 從他到營里當天,就下令在進京的所有官道隘口設了守衛,尤其是南下的官道,楚將軍除了處理日常軍務之外,必定親自在南面關卡巡查,而且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 這都已經三天了!雁歸仍舊是蹤影不見,加上他離京那四天,七天七夜!倘若不被什么事情耽擱也該回了!可是楚嵐一直等到夕陽西沉,夜幕降臨也還是沒能等到雁歸出現,他忍不住開始心浮氣躁起來,倘若不是有衛戍營無圣旨不得擅自出京的律令壓著,他早一路南下去把人給抓回來了!何至于見天兒的翹首南顧,把自己弄得跟塊望夫石一樣! 耿直如楚將軍者,倒是并未察覺“望夫石”這個事物用來形容此時的自己有何不妥。 此時遠處山巔烏云蓋頂,涼風送來一陣陣濕意。 山雨欲來! “將軍,您早些回去吧,等會兒怕是要下大雨了!” 楚嵐指揮屬下幫留守將士的搭好帳篷,便率領親衛踏著夜色回營去了,又是一日空手而回,他的心止不住地開始翻騰,一閑下來腦子里就開始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如今局勢晦暗難明,就算沒人知道雁歸的真實身份,那也免不了會遭遇什么意外,即便雁歸有本事自保,可由此向南,山多水多,萬一路遇天災該怎么辦……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就聽見帳篷外面大雨傾盆而至,打在大帳頂上劈啪作響,其效果簡直勝似雪上加霜。 忽聽有人踩著水朝大帳這邊跑過來,楚嵐一怔,緊盯著大帳門口。 “啟稟將軍!營門外有人求見!” 傳信斥候隔著大帳門簾喊道,那聲音和著雨聲鉆入楚嵐耳中…… ☆、雁還朝(上) 帳外大雨滂沱攪擾得人心神無寧,忽然聽見這個消息,楚嵐先是一怔,便急忙喚那屬下進賬說話。 傳信的斥候一挑帳簾,濕漉漉地鉆進大帳,稟報道:“將軍,營門外來了六個人求見,自稱是將軍的故友,姓晏?!?/br> 晏…… 楚嵐蹭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急道:“快請!” “是!” 是雁歸嗎? 傳信官一走,楚嵐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也顧不得外頭風急雨驟,掀開帳簾向營門口張望過去,急瀉而下的雨滴打在他臉上,一片冰涼。 不多時,就見營門方向有兩名斥候帶著六人六騎冒雨而來,眾人在大帳門口下了馬,落湯雞似的一股腦地鉆進大帳來。 最先進帳的那位,一身布衣全濕透了,衣角還在滴滴噠噠地淌水,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蛇@人似乎并沒察覺此時自己有多狼狽,抬眼一見楚嵐,立馬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楚嵐的視線則在他身上來回逡巡了一遍,見他沒傷沒病,心中堵著的那塊巨石才轟然落地,想到自己熱鍋上螞蟻似的過了這些日子,他此時竟還能笑得如此沒心沒肺,便按捺不住性子剜了他一眼,然后吩咐屬下把另外五位帶去沐浴更衣,安排住處好生款待,單獨把這位“晏公子”給留了下來。 “公子,您……”始終跟在“晏公子”身邊的兩只落湯雞怔忡片刻,趕緊征詢公子意見。 “聽從將軍的安排,你們都下去歇著吧?!?/br> “是!” 帳內旋風一般卷進來的幾人又旋風似的離開,只剩下最大的那只落湯雞還杵在那里笑得見牙不見眼。 楚嵐擰著眉,忍不住斥責:“傻笑什么?!還不快把濕衣裳脫了,著涼怎么辦!” “才見著將軍就脫衣服,豈不失儀?這不合適?!毖銡w偏不動手,渾身滴滴噠噠,笑瞇瞇地站在原地。 “別廢話,快點脫下來,濕衣裳穿著舒服嗎?”楚嵐嘖了一聲,朝他走了一步,伸手便要去拽他衣領。 雁歸一把捉住楚嵐伸向自己的手腕,往懷中一帶,直接把楚將軍攬入懷,雙臂繞過肩膀,將人牢牢扣在自己懷中。 “你干什么?”楚嵐沒防備,自己的臉就“啪嘰”一聲貼在他濕淋淋的肩膀上,又濕又涼,好在身上的盔甲還沒卸,不至于被那人連累到自己也得跟著換衣服。 “云舒,讓我抱抱!實在太想你了……”雁歸在楚嵐耳畔輕嘆一聲,低頭把臉埋進他發鬢間。 楚嵐耳朵被他的呼吸吹弄得又麻又癢,可這一回卻一點都不想推開他,一想起那日金殿上的冒牌皇帝,還有這些天自己日日翹首等待的難受,心里又多少有些不甘,責怪道:“你??!外面局勢不明,你怎么敢到處亂跑,你現在是什么身份還敢做這種不靠譜的事!” 雁歸聽著楚嵐的責備卻是受用得很,覺著心中簡直又暖又甜,便輕笑著在他耳廓上輕輕啄了一啄,手卻還是舍不得松開,溫聲道:“大將軍教訓的是,下次帶你一起……” 那敏感處突然被輕觸,楚嵐面上一紅,卻立即又因他那一句“下次”炸了毛,他扭頭瞪著雁歸:“什么?你還想有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