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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果然有個身著紫色衣服的俊美男人從梁上飄然落下,大殿上的修士全都大驚失色,先前他們根本沒發現這殿梁上竟然還藏了人。 一看就是邪魅sao氣設定的程慈很有心機地落到了江宴身后,咸豬手自然而然地攬住江宴腰部便把人摟了過去。 雖然被江宴手上的銀針逼得沒法一親芳澤。 “把你的手放開?!苯缏牭门赃叺馁R行章出聲,有些心急,直接用力推開了程慈。 趕忙拉拉賀行章安撫情緒,江宴重新看向程慈那張俊臉。 嘖,這種設定的紙片人是真的又sao又帥很吸引人眼球。 “這是你的手筆對吧?” 瞥了眼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的簡仲秋,程慈轉又笑著向江宴點了點頭。 呃……怎么說呢,他大概能猜到程慈為啥突然要針對簡仲秋這個可憐的直男劍修,大概摳腳多年突然想起曾經被人橫插一杠壞了好事這一茬,保不齊還是因為昨天那場鬧劇才突發這種奇想的。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解藥交出來,我還能保你活著離開這里,不然你就在這里等死吧?!?/br> 帥哥,就算寧是花孔雀想給我炫技,你也挑個合適點的時機,宗門大會上給東道主鄔山城門下大弟子下蠱,這也太特么急著投胎了點…… 希望這個疑似反派的角色還殘存一點智商。 聽他這番并不怎兇狠的威脅,程慈反倒笑出了聲,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帶著笑意,“不用擔心,這大殿上所有人都奈何我不得?!?/br> 懂了,干脆擴大攻擊范圍了。 江宴身旁的宋唐云和沈憐時反應迅速,立刻將回清閣的弟子們全都散了出去,順帶和濟世堂的長老商量了一下合力給大殿上的修士們診斷。 鄔山城大殿登時就亂成了一鍋粥,那些有些底蘊的大門派還算冷靜,另外那些實力不怎么強厚純粹過來劃水的門派全都慌了神,江宴甚至能聽見有些女修士在聽到程慈的話時的叫喊,亂糟糟的身周也有不少男修士在破口大罵程慈是個卑鄙小人。 江宴這個宅男頭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在混亂下維持大局者的難處,他一個有點底氣的醫毒雙絕都被這亂七八糟的人弄得心煩,別提多重打擊下的鄔山城了。 大弟子神志不清,自己門派的長老弟子可能身中蠱毒,還有這些吵著鬧著要來找他們宗門大會主辦方討個說法的雞零狗碎。 太慘了我的天哪。 “程慈,”江宴揉揉眉心,語氣很是無奈,“別鬧了。你這樣做沒有半點用處?!?/br> 聽到江宴開口,程慈主動走近了兩步湊過來,帶著笑聽完他說的話,然后反過來質問他: “怎么會,你猜猜,要是我拿解藥做要挾,讓這大殿上的人把你送給我,你猜他們會怎么做?” 啊這。 江宴被程慈問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劇本的眼熟程度實在可怕。 靠這他媽不就是揭露修界眾人自詡正義之士結果全都只是貪生怕死之徒的閱讀理解壓軸題嗎?! “不給就算了,我自己治?!彼税籽?,重新跪到簡仲秋身邊,拿起病患的手就要送靈力進去。 “誒!你打算做什么?”見他這番動作,程慈反倒是急得出聲阻攔。 “做更深一步的診斷!我沒那么不惜命?!苯鐟械媚谜劭此?,拍了拍賀行章讓人也蹲過來幫忙。 其實這夢蠱倒不是很難抽出,就是稍微費點功夫,須得拿針隔人腦袋上扎上再輔以靈力,過個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把蠱蟲逼出來了。 重要的是這兵荒馬亂的大殿讓他根本沒法保證這一炷香的安靜時間。 而且也不知道程慈在殿上的修士體內下了什么蠱。 要不想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一下? “你這樣唯獨把我們回清拎出來,是想讓今天丟了臉面的門派日后全都找我回清算賬嗎?” 江宴摳搜了一番肚中墨水和城府,裝作很是惱怒的樣子問程慈,順手扯過賀行章的手腕飛快地切了切脈。 本來蹲到簡仲秋腳邊的程慈見江宴肯搭理他立馬換上笑臉湊過來,討好地說道: “怎么會呢?有我在,誰敢找你……和你的門派的麻煩?” 這是什么品種的憨批?江宴盯著那張笑出花的俊臉,忍不住抬手輕輕敲了程慈額頭一記。 “就你?你……算了我和你說不通道理?!苯绯槌霰怀檀任兆〉氖?,轉頭對賀行章囑咐了兩句,賀行章面露難色,最后拗不過江宴,只好起身擠進人群。 “你叫他去做什么?” “關你屁事?!?/br> “你!” “我就奇了怪了,至于搞得這么……這么興師動眾的?你給這些人下毒,是打算以后都夾著尾巴做人了?還說要把我帶走,你自己一個人躲躲藏藏過活還要把我也給捎帶上??什么道理……” 他一邊翻出針袋一邊碎碎念吐槽,剛把針袋繩子解開就被程慈冷不丁握住了手,差點被針扎到,沒能甩開對方那兩只像鐵鉗一樣的爪子。 我丟! 抬眼想罵人的時候就看見程慈認真的表情。 干嘛?這種時候表白你就是白癡。 “我沒有想過這么多……” 看出來了憨批同志。 “但是你相信我,我如今是真心想和你結為生生世世的道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