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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清運長老的嘴巴時,沈憐時眼冒精光,宋唐云痛心疾首,江宴也懶得搭理這心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兩長老,自己撈起筷子開始吃飯。 不過剛吃了幾口,就被某個很眼生臉但眼熟衣服的彪形大漢一個滑跪跪倒在了身邊,江宴差點被嚇得筷子都飛了。 “今日門內弟子出言不遜頂撞清運尊師和賀修士,還請兩位原諒!” 一頭霧水的沈憐時和宋唐云還以為是江宴又搞什么幺蛾子,正要問時被一拍腦袋的林浣溪小聲解釋了一通,頓時雙雙換上不爽想打人的表情來。 哦不,沈憐時是想扎人,他不會打架。 反應過來的江宴也沉著臉冷聲道:“我看你們攀云巔的弟子倒是狂妄得很,還說要讓我好看?!?/br> 長老叫苦不迭,心里把那幾個已被確定逐出門派的傻逼新弟子又鞭尸了好幾遍,嘴上依然伏小做低:“是我們管教弟子不嚴,眼下已將那幾個弟子逐出門派,還請清運尊師見諒?!?/br> 人好好一七尺大漢都這樣了,江宴也不好再揪著不放,扭頭看了眼賀行章,征得對方意見后重新轉回來點了點這大漢抬著的手臂。 “這件事就算了?!苯缰匦禄謴腿粘5恼Z氣,“不過還是要請你們掌門日后挑選弟子時眼神好點兒?!?/br> “多謝清運尊師和賀修士寬宏大量,為表歉意,回清閣在鄔山城的一切花銷都算在我們攀云巔的賬上?!?/br> 唉,回去又得勒緊褲腰帶了。七尺大漢在心里哭喪著臉。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場鬧劇后江宴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先自己回了房間打算睡個午覺。 畢竟繼承了那二魂七魄的懶骨頭,現在他要是中午不睡覺就渾身不對勁。 他隨便癱在客棧窗沿上的軟榻就睡了,和在蝸居的時候一樣半個人露在被樹蔭剪得稀碎的光點下,一頭長發直接散著,整個人都完全放松地軟在榻上。 賀行章聽完宋唐云的苦口婆心和沈憐時的口燦蓮花后回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小憩圖。 他好像回到了他和師尊確定關系的那一天,那次師尊也是這樣毫不設防地睡著,小孩一樣的睡姿跌跌撞撞跑進他心里,撞得他滿心只想把這人好好寵著。 生生世世的那種。 他走過去把人輕輕放平好睡得舒服些,那不久前被他采擷過的雙唇此時又恢復了原本柔軟淡紅的樣子,此時正在向他發出無聲的邀約,他情難自制地低頭吻住了這他好像怎么親吻都不夠的嘴唇。 他師尊一向睡得很死,被他這樣親著也只是自覺地揚起脖子更好地讓他動作,乖巧柔軟得不像話。這樣的認知讓賀行章心都快酥掉了,動作放得更加溫柔小心,直到江宴忍不住發出一聲似嗔怨的輕哼才離開已經水光艷艷的紅唇。 被親完的師尊嘟囔了幾聲,往他懷里鉆了鉆,動作間全是依賴信任。 師尊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隔著兩條街,程慈狠狠關上了房間的窗戶。 他只是剛到客棧,想著開窗欣賞一下鄔山城風景,就看見了剛才那一幕! 這小狼崽子趁著清運睡覺偷親! 這種會趁人之??偷娜说降啄睦锉人昧耍。?! 靠,到底憑什么清運就任由這家伙親?。。?! 當年他就親個臉頰還差點把他毒翻!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的蠱毒圣手程慈氣得把一條正好偷爬出來想喝點茶水的小蠱蟲給捏得半死。 并不知道自己被親的江宴還以為是做了噩夢,醒來后在賀行章給他梳頭時還絮絮叨叨地吐著苦水,直到被賀行章挽起頭發在那顆小紅痣上咬了一口才閉上嘴,頂著一張大紅臉把衣服拉好。 徒弟這樂此不疲地蓋印子他到現在都沒習慣,被賀行章叼住最脆弱的部位的那一瞬間總是讓他心跳驟然加速整個人都溫度飆升。 害,畢竟自己還是個純情處男,很正常很正常。 和賀行章逛了一下午鄔山城的大街小巷,江宴最后踏上在臨仙郡包下的酒樓門檻時已經雙腿灌了鉛似地酸痛,要不是他最后那點岌岌可危的節cao負隅頑抗,他可能已經被賀行章抱著上樓進包廂了。 兩人進屋時阮玲玉和她幾個師姐師妹已經點了一桌子菜開始喝酒了,江宴如蒙大赦地想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賀行章卻拉住他。 “我想先給我師尊解決一下雙腿酸軟,各位jiejie不用相等?!?/br> 拉著江宴走到了屏風后,賀行章把人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坐在一邊把江宴雙腿放到膝上輕輕捶了一會兒才放人回飯桌吃飯。 餓得頭暈眼花的江宴都沒顧上給阮玲玉打招呼,直接提起筷子就沖了,最后反倒是賀行章這個徒弟在和臨仙郡的這些女修們聊天說話。 見賀行章時不時給江宴剝蝦夾rou,偶爾輕聲哄人喝口湯,阮玲玉滿意地點點頭咧開大紅唇笑起來,對賀行章的好感度蹭蹭蹭地漲,甚至拉著賀行章賣朋友。 “我告訴你,你師尊若是喝上兩三杯小酒,整個人都軟上不少,”她笑嘻嘻地說著,還沒忘加上狗頭,“我是被他在那個狀態下扎過,至于你我就不好說了?!?/br> 得到重要情報的賀行章感激地給阮玲玉敬了杯酒,修士喝酒不講究年紀,若是有心有修為就能在酒氣入肚后運轉周身靈氣化掉,不過醫修又比較特別,他們喝酒的狀態和普通人沒什么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