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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就好了?那正好,過來幫忙看看這些弟子?!?/br> 他推門進去,正擠坐在大通鋪上的江巍正在切脈,見他過來頭也不抬地丟了一半外門弟子給他。 存著也許能見到小蛾子的念頭,江宴老老實實坐到了弟子們擠出來的另一個空位開始勤勤懇懇地望聞問切,接連診斷了好幾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小弟子后終于看到個長相明顯比前面幾個好上一層的男弟子。 眾所周知主要人物肯定長的比較好看。 “神魂稍有受損,服點避神丹就可以了?!苯鐒傉f完,就看見對方有點窘迫的神色,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避神丹在除他以外的人看來其實算是一種價格昂貴的高級丹藥,有些不好意思地補上一句:“當然,好好調理個把天也就好了,丹藥雖說療效快但未必就比自然痊愈的要好?!?/br> 他袖子里就有好幾瓶避神丹,但那又如何,且不提他作為回清閣的長老沒有權利私相授受這種級別的丹藥,平白無故施恩并不見得就能結善緣,相信主要角色沒有他送丹藥也能自己熬過去。 “多謝清運長老?!?/br> 這名主要角色直起身,江宴狀似無意地掃了眼對方腰上懸著的木牌,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決定點了個贊,然后重新握住下一個人的手腕。 “我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長老?” 還沒等他睜眼,這個弟子清潤好聽的嗓音就活潑地宛若林間溪水蕩進耳中,江宴趕忙睜開眼。 這活潑健氣的聲音!這可可愛愛的圓潤桃花眼!這粉粉嫩嫩的栗子心形嘴嘴!不是他小兒子鄭南槐還能是誰?! 江宴驚喜地看著動起來的紙片人,語帶欣慰:“確實沒什么大問題,神魂經脈都穩健有力?!?/br> “哈哈謝謝長老謬贊!”鄭南槐笑成一顆小心心,從鋪上站起身候在了一邊,顯然是要等下一個師兄弟,“我小師兄前天出任務被一只倀鬼剮傷了手臂,還請長老看看?!?/br> 鄭南槐在外門期間的小師兄?江宴原本還在樂呵呵的心情頓時down到了谷底,小師兄不好意思地坐到他對面,伸出被白布裹起來的手臂,江宴探過手去輕輕解開手法潦草的包扎,露出下面一道粗長的猙獰傷口來。 “閣主,你有帶清息膏嗎?”江宴擰著眉轉頭去問江巍,被隔空丟過來一個小瓷瓶,拔出瓶塞用手指抹出一點瑩綠色的膏狀物小心涂到了傷口周圍。 期間小師兄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挨到涂完已經是滿頭大汗。 “還好,用清息膏除掉鬼氣后就簡單了?!苯缯袅四切┌撞?,重新掏出和繃帶很是相似的細軟絹布仔細給人包扎好,“這半個月別動用這只手,等到傷口結痂周圍泛白才可以稍微動動?!?/br> “多謝長老!”鄭南槐在一旁喜出望外地道謝,小心扶著小師兄擠出了人群,江宴看著這兩人離去,嘆口氣給下一個弟子診斷。 等解決掉所有任務后外面天都已經黑了,江宴想起賀行章還在蝸居里等著他,扯著江巍的袖子: “咱們動作快點,我徒弟在蝸居等著我?!?/br> 溫和的閣主大人翻了個白眼。 “嘖,你這怎么回事這兩天張口閉口的你徒弟你徒弟,浪子回頭也不帶這么矯枉過正的?!?/br> “什么浪子回頭,哎呀總之你快點帶我去見擢衡長老,我之后再和你說事?!?/br> “行行行你別把我衣服扯得松了?!?/br> …… 扯開白船停到燕北堂住著的被君山,江宴突然后知后覺地問:“這長老是不是都有個山頭?” 江巍白他一眼:“魂魄歸位怎么還傻了不少。對的,你本來也有但是你懶得走來走去的就在咱們主峰討了塊地造了蝸居——而且咱們沒那么多山頭,清碧和清淮還是住的同一個山頭呢。你要現在給我鬧說要住自己的山頭我就把你從船上踢下去?!?/br> “……” 嘮著嗑江巍往外看了眼,推著江宴下船,“你別偷喝人酒啊,丟死個人?!?/br> “……”原身也是膽挺肥竟然偷喝過燕北堂的酒。 給燕長老掐了個傳訊,在門外候了片刻大門就自己打開了,穿著一身亮眼紅衣的燕北堂正坐在堂前院子里一棵菩提樹旁下棋,一頭散開的黑發在晚間微風里輕輕蕩悠。 “清運長老又來找我喝酒了?”燕北堂笑嘻嘻地捏著顆黑子看過來,江巍扭頭瞪了江宴一眼,江宴縮縮脖子權當啥也沒聽見啥也沒看到。 “燕長老說笑了,這次來是因為清運他突然魂魄歸位,想請您再給他看看?!?/br> 燕北堂收了收那吊兒郎當的德行,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石椅示意兩個人過去坐。 坐定以后燕北堂把那枚黑子下好,抬眼看向江宴:“待會兒還請清運長老不要移開視線?!?/br> 艸,mama他好帥,不愧是主角,這深邃的五官線條和周身風流灑脫的氣質實在是相得益彰荷爾蒙爆表,江宴無意識點了點頭。 注意到他失神的燕北堂笑了笑,朝江巍看了眼,后者心領神會地閉上眼。然后他抬手按了按左眼,本來純黑的眼睛登時染了血色,直直看向江宴眼底,后者原本還神采奕奕的琥珀色眼眸頓時變得渙散起來。 “魂魄確實已經歸位,但是融合的狀況看起來并不太好?!?/br> 等到江宴從恍惚里回過神來,燕北堂依舊散著一頭長發,正對著江巍說話:“那失落已久的一魂如今不知為何壓制了其余的二魂七魄,導致他可能對事物的認知有所偏差,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放著過些時日就會自己好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