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微h)
晚飯后,程逐從家里溜出來,在棠村小學邊的巷子里等孫鳴池。 十五分鐘后,那人大搖大擺地來了。 孫鳴池的長相其實并不是很顯老,但大概是他為人處世一直很成熟,且不修邊幅的樣子太過深入人心,導致給人的印象總是不太年輕。 程逐看著走近的人,“你是不是又黑了?” 之前還沒怎么注意,今天站在路燈下尤為明顯。 孫鳴池拉開衣領看了看,是有一點色差,“這兩天太陽太大?!?/br> “你抹點防曬?!?/br> “我才不用那娘們唧唧的東西?!睂O鳴池斜著眼,“嫌我老?” 程逐繃著臉不說話。 孫鳴池心里好笑,拉住程逐的手把她往里帶。 小學門口的牌匾是新安上的,由一位小有名氣的書法家提寫,白藍色的圍墻包裹著一棟棟建筑,墻上印著“博學篤行”,cao場紅綠相間,白天的時候,能看到穿著新式校服的學生們跑來跑去,能聽到由音樂組成的鈴聲。 時過境遷,棠村小學找不到過去的影子,以前程逐一眼就能看到班級,現在都不敢確定坐過的教室是不是還在,而孫鳴池比程逐還覺得陌生,他是棠村小學的第一批學生,那時候這里甚至不能叫作小學,就只是一個教學的地方,雨天坐在教室里,渾身都能濕透。 后門大開,他們走進去,又通過一扇沒關緊的窗戶進教室。 當賊似的,怪刺激。 “你怎么想到來這里?”孫鳴池毫不客氣找了最后一排的一張椅子坐下,盯著黑板看了片刻,忽然有些不自在地倒吸一口涼氣,“感覺真怪異?!?/br> 他雙手交叉放在課桌上,見程逐不說話,轉頭看程逐:“程老師發什么呆?” 程逐無語:“別這么叫我?!?/br> “不教我畫個正方體?” “……孺子不可教?!背讨疬€記得當年孫鳴池那句“怎么不涂顏色”,管五大調叫顏色的人,她這輩子都教不來,誰教誰減壽。 孫鳴池朝程逐伸手,“過來?!?/br> “干嘛?” “抱一下?!?/br> 程逐瞇眼看了他幾秒才走近,把手塞進他手心。 下一秒就被拉進他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程逐冷不防道:“小時候我一直很討厭你?!?/br> “我知道?!敝灰吹剿蜎]有好臉色,前一秒還和朋友說說笑笑,下一秒嘴角就掛了下來,讓他總是莫名其妙,不明白哪里惹到了這小孩。 如果要讓程逐現在再回想,當時討厭孫鳴池的理由的確有些無厘頭,只是因為孫鳴池過于優秀,她憎恨被楊雯拿去和他比較,所以自顧自地討厭上了孫鳴池,后者甚至不知道她的陰暗心思,還每次都會對他笑。 這樣顯得她好可惡。 程逐沒忍住,掐了一下孫鳴池:“你這么優秀做什么!” “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他好無辜。 程逐冷哼:“那你呢?覺得我那時候怎么樣?” 孫鳴池想了想,實話實說道:“當時村里的小孩太多,我對你的印象只保留在臉臭的小女孩,小小年紀就搞對象了?!边€有一個,某天終于來了例假,還把床單染了。 “你真無聊?!背讨馃o言以對。 孫鳴池笑開了。 程逐靜了靜心,她告訴孫鳴池,她發育很晚,初中一直坐在第一排,吃了不少粉筆灰,告訴他她和潘曉婷是怎么英雄救美成為許周的老大的,還講了許許多多事情。 孫鳴池靜靜看著她。 程逐注意到他的視線,停下話語,回視,眼里有光。 有所預感,她緩緩閉上眼睛,接著嘴上一軟。 許久,孫鳴池松開她說:“出去吧?!?/br> 今晚的天色很好,半空中的銀臺亮得能把一點細微的表情都照得清楚。 站在cao場上,不遠處就是一面國旗,就算是半夜也在空中迎風飄揚。 “孫鳴池?!背讨鸷八?。 孫鳴池轉頭看她。 “你帶套了嗎?” 孫鳴池怔了怔,“沒?!?/br> 卷翹的睫毛藏著,程逐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皓齒明眸,異常妖冶。 “沒事,我房間里好像還有?!?/br> * 孫鳴池再一次被拖進程逐的房間,后者異??簥^,一路拉著他跑回來,甚至沒有注意路上有沒有其他人,一幅不管不顧的著急樣子。 沒做什么反抗,任由程逐關上燈鎖上門,用一條紅色的絲帶將他的眼睛蒙上。 那條絲帶是程逐以前留長發時用來綁頭發的,孫鳴池見過,但卻第一次感受到它。 有一點粗糙,但帶著一絲淡淡的香味。 似乎是青蘋果的味道,清甜。 “不至于?!彼纳ひ艉艿?。 “至于?!?/br> 程逐下定決心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好“照顧”一下孫鳴池。 視線里一片紅色,程逐的身影影影綽綽,只有微妙的黑色勾勒,但那些都是孫鳴池熟悉的弧度,無論是胸口的起伏與突起還是腰枝的凹陷,他都清楚地不能更清楚。 想撐起身體,卻又被程逐按著胸再次推倒,“別動?!?/br> 于是孫鳴池伸手握住身上人的腰。 “嗯?你能看見我?” “看不見?!?/br> “那你怎么抓住我的?” “我聽見你了?!?/br> 程逐的聲音很好辨認,不是很清脆的聲音,反而有一些沙啞,比大部分女生聽起來低沉一些,但又不是男人的聲音,非常中性,和小時候截然不同。 她跨坐在他的身體上,他的小腹能感受到熱度與濕度,不斷地摩擦。 程逐不熟練地愛撫著孫鳴池的身體,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嘗試這種姿勢,程逐覺得處于被動的孫鳴池尤其誘人,他的嘴巴微張,一呼一吸間透露著欲望,他的手一直在程逐的后腰撫摸,然后插入她的臀縫,不斷用力地揉捏。 盡管看不到頂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個東西,程逐依舊能想象出它劍拔弩張的氣勢,會有晶瑩的清液從小口流出,那是孫鳴池不能控制的,性器會不斷漲大,在她的撫摸下不斷抖動。 她向后伸手,握住了那個它,然后看到孫鳴池忽然倒吸了一口氣,捏著她的手更用力了。 程逐覺得疼,“你輕一點?!?/br> “你也輕點?!?/br> 程逐的手上下動了一陣子,有點別扭,并且感到酸痛,于是她收回了手。 快感驟然中斷,他用沙啞的聲音喊著:“程逐?!?/br> 程逐沒有回應他,而是往前爬了一些,對準他的臉坐了下來。 孫鳴池馬上接住她,雙手緊緊掐住她的大腿,嘴巴用力地吮吸,每一口都很大。 程逐控制不住地叫出聲,然后又捂住自己的嘴。 嘶——這個點爺爺說不準還沒睡。 感受到她的克制,孫鳴遲反而更用力。 舌頭在她的小豆上面打著圈,然后用力吸,把它吸得又硬又紅,甚至有些痛。 他抬了抬頭,汲取空氣。 隔著紅絲帶與程逐對視,打趣道:“之前明目張膽地跑回來,不是不怕被知道嗎?” 程逐摸了摸他紅得快和絲帶一個顏色的嘴唇,呼吸急促:“那也不能上來就玩這么大?!?/br> 孫鳴池的身體是好看的,雄壯有力,帶著難以言喻的力量感與安全感。 而他最好看的那雙眼睛如今卻被包裹,看不到里面的火,但程逐依舊感覺被點著。 那條絲帶仿佛就是一個禁咒,將他的所有欲望統統收束,卻讓程逐的心跳得更加快。 把畢生絕學都用上了,孫鳴池還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只有呼吸重了點,這讓程逐有些挫敗,但沒關系,她還有別的武器。 “孫鳴池?!?/br> “嗯?!?/br> “今天白天——”她拖長了音調。 程逐說,今天白天她發現了一個秘密。 孫鳴池沒吭聲,像是等著她繼續講。 程逐看不見他的眼睛,所以盯著絲帶,用手撫平皮膚與絲帶中間的縫隙,漫不經心道:“你知道我去年在陳叔家門前那塊地上灑了一些蜀葵花的種子吧?” 孫鳴池頓住,但依舊沒說話,胸膛帶著均勻的起伏。 像是怕他聽不清,程逐說得緩慢:“陳叔和我說,那花是別人的,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那人既不愿意這些花被鏟掉,也不愿意移走搬回自己家養著,一副不想看見這些花的嫌棄模樣,但卻一年四季都來照看,把花養得比人都艷麗。 怎么有這樣古怪的人? 程逐不太能理解,又似乎能理解。 也許她是過分了一點,但誰讓孫鳴池能忍受呢。 “為什么不說話?” “說什么?” 程逐想了想,道:“說你日久生情?” “哪個日?” “就是你想的那個——” 孫鳴池一笑,準確地扣住了她的后腦,把她壓下來狠狠吻上去。 兩個人親得氣息不穩,靜謐的空間里是兩道節奏不一的呼吸聲,暗藏著千萬般難以言喻的情緒,不知多久后才拉開了一些距離。 程逐親吻著他的額角,親吻著喉結和鎖骨,然后是胸口、小腹,再就是蓄勢待發的東西。 孫鳴池猛地拉住她的頭發,像是想把她拉開,但力道不對,程逐疼得臉皺到一塊。 用力把自己的頭發搶了回來,又找出一條絲帶。 這一次是綠色的,程逐把孫鳴池的手捆了起來。 下一秒,口腔的濕度與溫度讓孫鳴池的東西越發漲大,他發出悶哼。 被捆住的手動了一下,沒有掙開這只有觀賞性的束縛,只是任由程逐舔舐吮吸。 首次嘗試,毫無技巧可言,只覺得嘴角發麻,舌頭像是要抽筋,但就是這種沒有技巧的胡亂行為,讓孫鳴池想抓住程逐的頭,把自己狠狠地抵入最深處,將自己灌滿程逐。 “嘶——”孫鳴池的聲音啞得像個破了的鑼,“別用牙?!?/br> 程逐試著不用,但失敗了。 她起身,口水順著嘴角流出,根本攔不住。 抽了兩張紙巾擦干,隨手丟在地上,等遲一點一起整理。 她在孫鳴池的胸口畫圈,“想要嗎?” 孫鳴池重重喘息,握住她作亂的手。 程逐直白調侃道:“這么喜歡我???還偷偷養我的花?!?/br> 孫鳴池沒反應,好像什么聲音都沒有聽見。 “我是蒙了你的眼,不是塞了你的耳?!背讨鸪榛厥?,立刻不高興了。 他終于笑起來:“喜歡死了?!?/br> 程逐忍不住咬著下唇,也笑了起來,笑得臉一片通紅,幸好沒人看得到。 “孫鳴池,你知道你像什么嗎?” “像什么?” “一個禮物?!边€是個圣誕禮物。 “那你滿意嗎?” “差強人意?!?/br> 房間里撲面而來潮熱氣息。 “我明天就走了?!?/br> “我知道?!?/br> “守好男德,不要沾花惹草,等我放假回來找你,聽到沒有?” “真兇?!?/br> 孫鳴池輕而易舉地掙開手上的絲帶,然后把眼前的也摘了下來。 眼前的世界還帶著一絲迷蒙的紅,慢慢沉淀成黑夜的顏色。 視線里程逐的身體似乎被染上絲帶的顏色,像是一幅油畫,被濃墨重彩橫亙。 紅色的絲帶被掛在程逐的脖子上,打了個不合格的蝴蝶結。 用綠色的絲帶把她捆住,系帶的粗糙手指和潔白光滑且纖細的手腕隱秘的接觸,好像下一秒就會用力攥住,并控制不住地捏碎它。 孫鳴池輕輕順著手腕向上吻著。 “你也像個禮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