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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季茗笙很是高興,也很想比從前更加親近對方。 這樣的經歷讓他有一種只有顧涔觀與自己是一樣的,是可以信任的,可以待在一起的感覺。 且有了這個原因,倒是讓顧涔觀這段時日的奇怪之處都有了解釋。 無緣無故地與他親近,親近到了有些曖昧,不想讓他接近陌生人。 這許多許多的奇怪,在這個時候都有了解釋。 想來不過是失去過一便格外珍惜與他待在一起的機會,是生怕前世那般的暗殺再來一次,怕陌生人不明來歷加害與他罷了。 季茗笙想著這些,也沒打算再過問這段時日顧涔觀的怪異之處。 他緊緊抱著對方,閉了閉眼,終于緩過勁來后,方才將前世的許多事說了一說。 說著說著,不免說到臨死之前,說到那樁婚事。 “你不許再與她成親?!鳖欎褂^冷下臉來,眼中帶了幾分狠厲。 若非季茗笙與顧涔觀從小一起長大,是最親密無間的,哪里能遭得住對方這般的臉色。 “好,好不容易撿來的命,我還不想死呢?!奔拒现缹Ψ秸f關心自己,笑著答應下來。 他們的手從剛才開始便牽著沒有放,顧涔觀牽著他的手,心中想著這輩子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季茗笙卻是純粹的覺得只有顧涔觀是與他一樣知道前世的人,他抓住對方就仿佛那帶著痛的過往并非自己一人承擔一般。 季茗笙寫下來的那張紙最后還是燒掉了,只不過燒掉之前二人還對著將前世的事回憶了一番,好叫他們能夠更早為之后的困難做準備。 顧涔觀知道的比季茗笙多,但他想要季茗笙好好養病,并不想叫他知道太多瑣事勞心勞神,便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補充進去。 至于危險這種事情,顧涔觀不會放開季茗笙的手,自然也不能讓對方陷入前世相同的危險當中。 就這樣,這事兒仿佛在二人心中都翻了篇。 直到漸漸入冬,季茗笙與顧涔觀都沒有人提起前世這件事,又為了先前的傳言避嫌,見面的時間也少之又少。 直到除夕這日的第一場雪時,季茗笙穿著厚厚的冬衣,捧了手爐坐在窗邊看雪,正好瞧見許久不來的顧涔觀撐著傘走進來。 東宮的宮女太監與顧涔觀也是熟悉,瞧見他來了紛紛掛起笑臉打招呼,互相道一聲過年的吉祥話。 顧涔觀對下人還算和善,但平時應付同僚和世家貴族的笑臉很少擺上,只冷著臉應付一番,便進屋去見季茗笙。 季茗笙坐在窗邊看著他一路被攔下來說話,等著對方進了屋,沒等人繞過屏風過來,便笑著說:“我瞧著宮女們都挺喜歡你?!?/br> 顧涔觀臉上笑容一僵,但此時尚未繞過屏風,倒是沒叫季茗笙瞧見如此神情。 等到他繞過屏風與季茗笙見上面,臉上已經換上溫和笑意,在季茗笙看來仿佛冬日里的暖玉。 既然是冬日里的暖玉,季茗笙便多了幾分逗逗對方的心思,招手讓人過來,像小孩兒玩樂一般將冷著的手伸進對方的毛領內。 毛領下是暖得不行的脖頸,季茗笙的手一向冷,冬日里貼住脖頸更是因為差距過大凍得顧涔觀一哆嗦。 但比起哆嗦,更讓顧涔觀有些僵硬的是對方根本不忌諱與自己肌膚相貼,這般貼著里邊的肌膚,讓顧涔觀眼睛一瞇,便想抓住對方的手將人擁入懷中。 可上一回二人相擁是因為談起前世,說到些許令人難過之處方才抱到了一處,如今什么理由都沒有,他們也不是那種關系,顧涔觀也不能輕舉妄動。 季茗笙沒有顧涔觀這種煩惱,他只想著欺負欺負顧涔觀。 不過他也不是小孩兒,這般滋一下對方已是極限,再鬧下去便是有些過了。所以他也沒有如何,沒一會便將手縮回來,感嘆了一句:“真好,你暖得跟這手爐似的,我就不行了,怎么都覺得身上沒那么暖?!?/br> 顧涔觀本是想就方才的玩鬧與他說一些玩笑話,可聽見對方這樣的感嘆,臨到嘴邊卻又將話收了回去,換成了對他的安慰。 季茗笙倒也不是那般多愁傷感的人,不過是感嘆一句,倒也沒想那么多。 但他也知道顧涔觀是擔心自己,應了幾句自己不會難過,便笑著轉移了話題。 今夜有除夕宴,顧涔觀身為季茗笙的伴讀,也是得了機會一塊兒過去。 至于華遠,他前兩天過來替季茗笙看了看,開了過年這段時間的藥便離開了京城。 大過年的,總是要回去看看親人的,季茗笙倒也沒說什么,更沒有過問華遠家中親人的事兒,只賞了好多東西叫他帶回去。 想起華遠,季茗笙看了顧涔觀一眼,隨口問了一句:“我死之后,你在京城見過華遠嗎?” 顧涔觀沒想到季茗笙會問起這個,略一回想,說:“沒有,不過那時候也聽說過神醫有個徒弟很是厲害?!?/br> “從前我也聽過,不過不知道他叫華遠,只知道與神醫一般神出鬼沒、居無定所的,很難尋著人?!奔拒险f著,剛想再說些前世的事兒,卻聽見外邊傳來腳步聲,明顯是朝這邊來的。 顧涔觀也沒接話,只等著人進來瞧瞧是什么事。 來人是朱利,臉上掛著笑容,是帶著喜氣的,也不知究竟是因為過年還是在皇上那討到了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