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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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當時正靠在病床上敲代碼,聽見他的問題, 也只是手停頓了大概一秒鐘,就恢復了平靜:“走了?!?/br> “去哪兒了?” “不知道?!彼恼Z氣始終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仿佛走的不過一個陌生人。 他之后再沒有問過,偶爾不小心提到秦蟬,老大的情緒也沒什么起伏。 只是徐駿意沒想到,會再遇到秦蟬,而且,老大似乎還有不道德的想法。 “老大,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徐駿意走上前,拍了拍顧讓的肩膀,“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秦美女要是真訂婚了,毀人姻緣不道德?!?/br> 顧讓仍看著外面的風景,天晴陽光盛,河灘上也映起了一層光霧,波光粼粼。 “我知道?!鳖欁屖栈啬抗?,轉身拿起一旁的外套,見徐駿意仍看著自己,平靜地說,“不會?!?/br> …… 周一早上,秦蟬周末熬夜趕了方案,又看了部電影,原本打算睡個懶覺下午再去酒店。 但還不到九點鐘,手機就像催命符一樣響了起來。 起初不想理會,但對方顯然很有耐心,最終秦蟬從被子里伸出手來,聲音不耐:“喂?” “秦總,”前臺的聲音傳來,“剛才有位姓陳的先生來,想要預定兩間套房和清吧包廂,還說之后可能會有合作……” “讓他和王經理談,或是找孟總?!鼻叵s打斷了對方,前臺甜甜的嗓音,此時聽起來都沒那么甜了。 前臺遲疑:“可是對方拿著您的私人名片來的,說之前與您見過面?!?/br> “什么……”秦蟬剛要反問,突然想起什么,“對方叫什么?” “陳晨?!?/br> 秦蟬的意識逐漸回籠,終于想起來這個人就是之前孟姨給她介紹的“格外俊美”。 當時自己信誓旦旦地說“名片可以抵不少優惠”,如今再不露面,倒顯得她言而無信了。 “等我半小時?!鼻叵s“痛苦”開口。 來不及化妝,秦蟬只簡單涂了防曬和口紅便直接開車去了酒店。 到酒店時,時間剛好過去半小時。 陳晨今天穿得較為休閑,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財經雜志,偶爾喝一口面前的咖啡。 “抱歉,陳先生,”秦蟬走上前,“路上有些事情耽誤了點時間,讓您久等了?!?/br> 陳晨抬起頭,將雜志放回桌上,站起身禮貌地笑了笑:“是我突然造訪,沒有提前預約?!?/br> 等到二人坐下,秦蟬才問起對方的來意。 “有兩個客戶要來,對住宿條件的要求苛刻了些,就想到了秦小姐這里,”陳晨停頓了下,又繼續說,“因為剛剛入職不久,部門也準備舉辦個歡迎會,之后包括一些慶功宴、公司酒會等等,可能會包場,就打算先和秦小姐談好了,到時預約也方便些?!?/br> 秦蟬倒沒想到,相親竟然真能相到一個不小的客戶。 雖然她不想和寰永牽扯上什么關系,但是寰永的錢是無辜的啊。 和陳晨溝通了一些具體細節,又談妥了價格后,秦蟬便親自帶著陳晨去前臺領了兩間套房的房卡,邊朝專梯走邊半開玩笑地說:“要是知道今天發生的事,那天一定請陳先生吃飯?!?/br> 陳晨也笑:“那天只請秦小姐喝了杯咖啡,現在想想,是我失禮了?!?/br> 秦蟬笑著搖頭,拿著房卡刷了下電梯的感應區,轉身將房卡交給陳晨。 “?!钡囊宦?,專梯的門恰好在此時打開。 顧讓站在里面,筆挺的黑色西裝襯的身姿清瘦頎長,蒼白臉頰眉眼深邃,眼波泛著天然的微紅,目光緩緩從秦蟬的臉上,移動到她手中的房卡。 她沒有化妝,肌膚透著粉色的白皙,和那天那個給她披外套的男人站在一起,神情舒展,眉眼帶笑,看起來很愉悅。 和面對他時的防備截然不同。 而她手里的那張房卡,也足夠引人遐想。 秦蟬也沒想到顧讓竟然還在酒店,驚了一跳后很快反應過來:“顧先生?!?/br> 顧讓的目光像被燙到了一樣,從她手中的房卡上移開,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大步流星地離開。 淡淡的薄荷香從身邊拂過又很快消散,秦蟬笑容微頓,很快恢復如常,轉頭看著陳晨:“陳先生,請?!?/br> 將陳晨引到包房后,秦蟬剛想離開,又想到了什么,站在門口補充了一句:“對了,看陳先生還預定了清吧的卡座,剛好今晚的駐唱歌手是個在周圍小有名氣的搖滾歌手,陳先生有興趣可以去看看?!?/br> 陳晨點頭:“我在酒店門口看到了廣告,但主題好像只有個‘曼’字?” “歌手叫沈曼?!鼻叵s笑著解釋。 陳晨頓了頓,笑容有片刻的遲疑。 “怎么?”秦蟬疑惑。 陳晨卻只搖搖頭:“有個高中同學也叫沈曼,應該只是同名而已?!?/br> 秦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里,禮貌地道別后便下了樓。 當天晚上,秦蟬特意在清吧逗留了一段時間,聽沈曼唱了幾首歌,喑啞的煙嗓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情。 可誰能想到,當初面試沈曼時,不少人因為她太文靜而險些忽視了她,臺上的她與臺下,判若兩人。 孟茵則依舊沒有靈感,干脆穿上服務員的衣服,去賓客里找靈感去了。 正當秦蟬打算離開時,面前多了一杯酒,以及一道人影。 “抱歉……”秦蟬剛要回絕,卻在看見身邊的人時微有詫異,“陳先生?” “請秦小姐的,”陳晨沒有喝酒,臉上的笑也淡了很多:“秦小姐,我能問下,沈曼什么時候開始駐唱的嗎?” 秦蟬了然:“同學?” 陳晨糾結片刻,點了點頭:“她高中時很文靜,我沒想到會是她……” 一個有點青澀的校園故事。 高中同學,男生經常小小地捉弄女生,女生每次都默不作聲,直到畢業,女生給男生發了一條約見面的短信,男生卻出了國,二人沒能見面,女生后來去了外地上大學,就此斷了聯系。 秦蟬邊喝酒邊聽了一段故事,聽完看了眼臺上已經唱完正要下臺的沈曼:“所以,陳先生還放不下?” “學生時代的事情了,”陳晨笑了一聲,“哪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br> “這樣啊,”秦蟬為難地沉思了下,“沈曼和‘泉’簽訂了三年的合約,‘泉’是沈曼唯一一個固定來駐唱的地方……” 陳晨表情一頓:“我有個關系不錯的,目前在寰永的營銷部擔任經理一職,之后那個部門的大小酒會和慶功宴,也要麻煩秦小姐了?!?/br> 秦蟬忍不住笑開,笑聲很輕,眉眼半瞇著,肩頭微微顫了顫。 顧讓安靜地坐在卡座里,看著遠處相談甚歡的二人。 清吧的燈光沒有尋常的酒吧那樣勁爆,很和緩,藍紫色的光從他的臉上劃過,映襯的整個人的五官也多了絲不可言說的清媚。 徐駿意從外面走了進來,喝了一大口酒才問:“老大,你怎么突然來這里了?” 拼命十三郎突然早退,還沒像以前一樣直接回尾巷路的老房子,反而來這里放松休閑,簡直要嚇死公司里那一伙人。 顧讓正摩挲著手里的酒杯,沒有喝,只是拿在手中轉著,看著透明的杯壁折射出的五彩的光。 他其實回了尾巷路的老房子。 就像過去四年一樣,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恍恍惚惚地睡得安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再回去,只覺得那個老房子空蕩死寂,曾經糾纏了他無數個夢境、讓他喘息著醒來的橙香也淡不可聞了。 反而在這個酒店里,那股熟悉的香氣更濃郁,也更能找到些安寧。 “想來了?!彼察o地回應。 徐駿意卻明顯不信,環視一圈四周,目光定在了吧臺前笑得春風得意的女人身上,愣了愣:“那不是那天見到的那個男的?” 顧讓低垂著眉眼,沒有應。 徐駿意反應過來,看了眼顧讓,又看向不遠處的男女:“什么關系問清楚不就得了,真訂婚了就快刀斬亂麻,沒有就……就……” 徐駿意看了顧讓一眼,就了半天也沒就出個所以然來,他看不透老大的心思,過去四年,老大聽見秦美女的名字時的表情都是冷淡的,也不像在意的模樣。 最終徐駿意也不想措辭了,剛好一旁的服務員端著兩瓶香檳走過,他抬了抬手:“你好?!?/br> 孟茵本就是為了找靈感兼任服務員,聽見有人喚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二人:“請問有什么需要幫您的?” 徐駿意拿了張小費放在托盤上:“我問問你,吧臺旁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孟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見秦蟬的身影時了然:“當然,很熟悉?!?/br> 徐駿意又問:“聽說她訂婚了?” 孟茵看了眼他,這幾天嬋嬋一直戴著那枚地攤戒指,說是防止搭訕??伤[隱覺得,和她那天在手機上偶然看到一則新聞后眼中的恍惚有關。 孟茵收回目光:“嗯哼,沒看見人家戴著戒指呢?” 徐駿意愣了愣,心中懊悔自己多嘴,下意識地看向顧讓。 顧讓卻始終低著眉眼,下秒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起身朝外走去。 …… 夜漸漸深了,霓虹燈盛情裝點著這座城市,五光十色。 秦蟬坐在副駕駛上,一手撐著太陽xue,余光看向窗外,目光有些出神。 路燈飛快地后退著,光影被道路兩旁的枝丫打散變得斑駁。 “今天的事,還要多謝秦小姐?!瘪{駛座,陳晨的聲音傳來。 秦蟬回神。 她喝了酒,陳晨提議送她一段路,不用打車、叫代駕,她自然也就沒有回絕。 窗外,蘭亭公寓的大門已經暴露在眼前。 “陳先生客氣了?!鼻叵s笑著解開安全帶,“是我該謝謝陳先生送我……” 話說到一半,秦蟬頓了頓,皺眉看著窗外。 公寓很精致,中央有一個石膏白的高大雕塑,雕塑前是一個噴泉,在周圍的燈光下安靜地噴涌著清水。 而噴泉旁,停在一輛黑色大奔。 大奔是幾年前的老款了,和她曾經開的一樣,她最近也見過。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秦小姐?”陳晨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