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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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提醒的意味很濃。 已經把要她與梁家聯姻的話題搬到了明面上。 秦蟬緊緊抓著顧讓的手臂,而后低垂著眉眼笑出聲,聲音隱隱還帶出幾分撒嬌的意味:“爸,您又在開我和梁雋哥的玩笑了?!?/br> “既然是秦先生的女兒,我就要敬二位一杯了?!背聊母稁r突然作聲,走到秦蟬面前。 秦蟬禮貌地碰了碰杯,看見付巖直直地朝顧讓看去,她微微皺眉,所幸顧讓沒有不耐,只是有禮地碰了下杯壁。 秦新城將秦蟬留了下來,秦蟬只來得及對顧讓說一句“賓客區等我”,便跟在秦新城身邊,結識那些所謂的林城的上流社會人士。 等到從秦新城身邊離開時,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秦蟬安靜地微笑著,拿著紅酒穿過對她打招呼的來賓,直到走到賓客區,看見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顧讓,才放松下來。 那一瞬間,喝了太多酒后的眩暈頃刻涌上大腦。 秦蟬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手臂被人扶住了:“小心?!?/br> 秦蟬轉頭,梁雋正站在她的身邊:“梁雋哥?!彼銖姄纹鹨荒ㄐ?。 梁雋皺眉,剛要開口說些什么,一道人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顧讓扶著秦蟬,看著梁雋:“我來就好?!甭曇羝届o無波。 梁雋迎著顧讓的目光,他剛剛查了查這個少年,比秦蟬小了三歲,學業優異,家境卻貧寒。 這樣的人,和這個宴廳本該格格不入。 可此時,他站在這一堆觥籌交錯的豪華光影中,脊梁筆挺,沒有一絲自卑,反而滿身傲骨,似乎永遠帶著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然。 沒等梁雋開口,秦蟬已經做出了選擇,她轉而扶著顧讓的手臂:“梁雋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br> 梁雋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只是看著顧讓平靜的眸,突然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看見喝醉的秦蟬時,滿眼對酒味的嫌厭,而那時她的眼中,則是淡淡的難堪。 與現在,迥然不同。 秦蟬挽著顧讓朝宴廳出口走著,走到無人處時,秦蟬的腳步停了下來,身上的大半重量幾乎全壓在了他的身上。 顧讓沉默地看著她。 秦蟬靜默了幾秒鐘,呢喃:“這下,是真的后悔了?!?/br> 她想讓顧讓看見另一個她,那個在應酬里笑得虛偽的她。 可是此時,她是真的有點后悔了。 她怕從顧讓的眼中,看到和當年的梁雋一樣的眼神。 只是,梁雋可以,顧讓卻絕對不行。 顧讓安靜注視著她的眉眼,許久,伸手將她手中的酒杯拿了過去:“秦蟬,你不喜歡喝酒?!?/br> 不是“我不喜歡”,而是“你不喜歡”。 秦蟬抬頭,隔著隱約的燈光望著他。 下秒,她踮腳輕輕吻上他的唇,就像蜻蜓點水,轉瞬即逝,卻在他的唇上,留下了淡淡的口紅印記。 回到名軒公寓時,已經十點半了。 秦蟬是被顧讓背回的公寓,她能感覺到他將她扶到沙發上,為她脫了高跟鞋,高大瘦削的背影站在化妝臺前,仔細察看著上面的瓶瓶罐罐,而后拿了卸妝油為她卸了妝。 甚至為她擠好了牙膏,遞給她。 秦蟬的意識早已經清醒了,卻始終一動沒有動,看著他在為自己忙碌著。 直到她進了洗手間,顧讓便坐在沙發上。 秦蟬從洗手間出來時,顧讓仍坐在那里,低頭看著地面一動未動。 卻沒有了之前在宴廳的清冷傲骨,反而腰身微頹,滿身孤寂。 “顧讓?!鼻叵s喚他。 顧讓抬起頭看向她,神色淡淡地點點頭:“我先回去了?!?/br> “顧讓!”秦蟬的語氣加重了些。 顧讓的腳步一僵,許久才轉過頭來看著她微醺的眸:“秦蟬,聯姻的話,我們的合約應該會自動取消吧?!?/br> 秦蟬疑心自己聽錯了什么,看著他反問:“什么?” 顧讓垂眸,語氣比神情還要淡:“其實,距離合約到期,也沒剩幾天了?!?/br> 秦蟬靜立在原地,語氣逐漸清醒:“這是你想說的?” “……是?!?/br> 秦蟬朝他走去,站在他面前:“你希望我聯姻?” 這一次,顧讓沒有說話。 秦蟬緊盯著他,下秒伸手攬著他的后頸,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唇。 就像春節時的那個吻一樣,夾雜著血腥味,不同的是,那一次是因為生澀,這一次,秦蟬是故意的。 只是到了后來,咬逐漸變成了吻。 她的手緩緩下移,穿過他身上的西裝,移動到他的胸口。 空氣中浸滿了曖.昧。 顧讓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秦蟬?!?/br> 秦蟬靜靜地看著他:“現在距離四月六日還剩下二十天,你要違約嗎?” 顧讓的手頓住。 他很清醒,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更清醒,心中升起的,除了自厭的情.欲,還有……自暴自棄地沉淪。 他無比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秦蟬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撤了出來,吻逐漸落在他的耳垂,喉結…… 帶著他一同倒在一旁柔軟的沙發上,看著他蒼白的肌理漸漸顯露,年輕有力的軀體蓄勢待發,看著他眼中染上了殷紅,靡麗至極。 他的后背,當年被鋼筋劃出的傷,仍然橫亙在他的肩頭。 秦蟬輕吻上去,以齒尖研磨撕咬,聽著他的呼吸沉重。 她的呼吸,逐漸與他步入了同一頻率。 一場風過后,便是空氣,都滿是春天的味道。 …… 秦蟬睜眼時是在床上,天還暗著。 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和顧讓昨晚是怎么癡纏著從沙發到了這里,也記得……她一整夜都沒有睡。 她靠著醉酒、靠著那份合約,卑鄙地逼迫著顧讓和她做盡親密的事情。 頭仿佛要爆炸了一樣,秦蟬看了眼身邊的顧讓,起身穿上衣服,卻在落地的瞬間皺了皺眉,腰和腿都有些酸痛,好一會兒她小心地走了出去。 她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秦蟬去了公寓樓下的花園里坐著,目光始終看向自己所在那棟樓層出口。 一直等到黎明,等到天色大亮,她的手腳有些冰涼,顧讓的身影才終于出現,走下臺階時腳步頓了頓,似乎想要朝這邊看過來,卻最終沒有動,起身離開。 秦蟬走了出來,上了樓。 公寓里空蕩蕩的,只有茶幾上放著兩碗清湯面,就像她第一次去顧家時,他煮的那樣。 只是面條早已經過了很久,涼透了。 …… 顧讓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半了。 從秦蟬六點半出門,到十一點半,整整五個小時。 他這樣的人,就連等待,都像是一種糾纏。 顧讓下午要去見一個對他研發的軟件很感興趣的投資商,這會是他的起點,也是僅剩的希望。 他打開房門,腳步卻頓了下。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坐在沙發上,顧母正坐在一旁,眼中滿是憂慮。 昨天宴會上,他曾見過的那個叫付巖的人。 “小讓,昨晚你去哪兒了?電話也打不通,”顧母走上前,擔心地看著他,“這個人一大早就來了,指名道姓地說要見你?!?/br> 顧讓扶著顧母,將顧母護在身后:“付先生找我有事?” 付巖站起身,禮貌地頷首:“顧先生,我們董事長想要見您一面?!?/br> 第26章 那年 他說:“我真的希望,從沒…… 秦蟬在公寓里待了三天時間。 第一天, 她熬了一整夜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叫來了家政中心,把公寓打掃得干干凈凈, 不留一點之前的痕跡, 第三天, 她只是穿著睡衣光著腳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偶爾看一眼新聞,查看下最新動態。 沒有難受,也沒有什么傷心, 只是覺得腦子里空空的。 梁雋來過一通電話,只是溫和地說著以前她經常去南橋岸看電影的事情,還說, 她曾經想找的一部電影的絕版藍光碟, 他找到了。 通話的最后,梁雋說:“小蟬兒, 想想還是告訴你一聲, 我早就放下文雅了?!?/br> 秦蟬沉靜了許久,才輕輕應了一聲:“嗯?!?/br> 通話斷了, 她將手機放在一旁,依舊覺得渾身無力, 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像是回到了十二歲那年, 她坐在母親的病床前, 一個人呆呆地從晚上九點半坐到第二天清晨。 直到第四天下午, 馮茜來了電話,聲音聽起來有些焦灼:“秦總,董事長讓您明天務必來公司一趟?!?/br> 秦蟬緊皺眉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