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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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失落了一秒鐘,卻很快又陷入到了馬上見到mama的喜悅中。 秦蟬看著顧讓牽著青青的手,帶她回房間休息,從始至終再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主臥傳來青青小聲背《春曉》的聲音,聲音磕磕絆絆的。 秦蟬并沒有多待,聽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 房門關閉的聲響在房間內響起。 青青不解地聽著耳邊久久沒有翻頁的書:“哥哥?哥哥?” 顧讓回神,語氣一如既往地低柔:“青青背得很好?!?/br> 青青撅了噘嘴,她總覺得剛剛哥哥沒有仔細聽。 樓下。 秦蟬走出居民樓時,遇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溫盈可穿著一件雪紡的蕾絲襯衣,胸前系著一個蝴蝶結,黑長頭發乖巧地披散在身后,正抱著一個飯盒一樣的東西朝這邊走。 秦蟬看著來人一點點地朝自己走來。 溫盈可也是聽說顧讓今天回家了,擔心他沒有吃晚飯,便帶了兩份水餃過來。 她走得匆忙,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影。 直到面前多了一雙米白色的平底尖頭單鞋,她才受驚地停下腳步,抬頭看去。 “秦小姐?”溫盈可的眼神恍惚了下,看了眼身后,那里是顧讓家,秦小姐剛剛從那里出來? 秦蟬看了眼溫盈可手中的保溫盒:“來找顧讓?” 溫盈可點了點頭。 秦蟬看著她清純的眉眼,以及全都寫在眼里的明目張膽的喜歡與羞澀,頷首一笑:“溫同學?!?/br> “談談?” 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 第二天是周六,林大鮮少有課,校門口打扮精致的學生來來往往,透著一股蓬勃的活力。 秦蟬坐在大奔車里,左手撐著額頭,右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目光始終看向不遠處的校門口。 不知多久,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出現在那里,裙擺被秋風微微吹動著,黑長的發也輕揚,白衣飄飄,只有眼圈微紅。 校園的主道兩旁,種著兩排銀杏樹,正值秋季,金黃的樹葉撲簌簌落下,是林大的一大景觀,周圍不少前來打卡的學生與游人。 顧讓快步朝門口走去,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好看的眉眼吸引了不少人的偷偷駐足,他卻恍然未覺。 直到來到林大門口,顧讓剛要攔下一輛出租車。 “顧讓!”身后,一聲沉悶悶的女聲喚住了他。 顧讓轉頭,溫盈可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眼圈紅腫,走到他面前。 “怎么?”顧讓看著她,心中莫名有一種預感。 溫盈可在沒有課的今天到來,和秦蟬有關。 溫盈可緊咬著下唇,沉默了數秒鐘,才抬頭看著他:“顧讓,我有話對你說?!?/br> 她不由想起昨晚秦蟬的話。 “溫同學,我知道你和顧讓之間是假的,但你喜歡他是真的,我尊重你的喜歡?!?/br> “顧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需要安排手術?!?/br> “溫同學,你給顧讓送來晚餐,然后呢?不依舊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奔走在學校、醫院、家之間?” “但是,我可以幫他?!?/br> 溫盈可攥了攥拳,她不是因為秦蟬,只是為了顧讓而已。 為了她喜歡的男孩。 “顧讓,”溫盈可終于開口,“伯母的病我很擔心,可……” 可什么,她頓住了,尾音哽咽,那些不是出自真心的話,說出來太難。 “約定取消,我們分開吧?!鳖欁屄氏乳_了口,身上洗得泛白的襯衫衣擺在秋風微揚,禁欲克制的眉眼無波無瀾。 溫盈可眼中的淚珠再忍不住砸落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他。 他說得很平靜,平靜到沒有半點起伏。 顧讓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許久聲音微緩:“秦蟬找你了?” 溫盈可沒有說話。 “回去吧?!鳖欁層终f,像嘆息。 溫盈可垂頭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轉身飛快地朝來時的路小跑離去。 顧讓仍站在原地,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出租車里,又看著出租車漸行漸遠,原本筆直的背像是被寒霜重重壓下一般,無力與疲憊在這一刻侵襲而來,不死的脊梁微微彎了下。 卻也不過只是一瞬,他很快直起身,剛要離去,卻又停住腳步,看向馬路對面。 秦蟬手中拿著手機,一步一步地沿著人行路朝他走來,身后微卷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搖晃著。 她的號碼被他放入了黑名單。 之前她大張旗鼓地追求他時,沒拉黑;斷了聯系的時候,也沒拉黑。 獨獨在昨晚之后,拉黑了。 秦蟬站定在顧讓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你把我拉黑了?!?/br> 不是詢問,只是在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顧讓的臉色依舊蒼白,眼中透著絲紅。 秦蟬將墊在手機下方的紙巾遞給他。 顧讓后退半步:“不需要?!鄙ひ羰璧?,如同面對一個陌生人。 一個不擇手段的陌生人。 秦蟬也不惱,只是沉默片刻笑了笑:“你應該沒記住我的號碼?!?/br> “上面有我的唇印和聯系方式,”她將紙巾塞進他的掌心,“等你來電?!?/br> 潔白的紙巾上,用黑色簽字筆斜斜地寫了一串號碼,以及號碼旁,一個與她唇上口紅如出一轍的印記。 秦蟬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再沒有了回新亞的心思,秦蟬直接回了東林苑。 秦新城已經很久沒回家了,秦蟬反而更自在,一人在書房里處理了郵箱里發來的文件,打印了幾份資料后,夜竟然已經深了。 手機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 張謙的來電。 秦蟬接起。 “秦總,王教授已經登上回國的飛機了,大概今晚凌晨就能到林城,我把您交代的事情和王教授說了,王教授說明早就有時間?!?/br> “好,”秦蟬應了一聲,“謝謝你,張助理?!?/br> “我分內的事?!睆堉t笑了笑。 秦蟬掛了電話,卻在斷開的瞬間,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她愣了愣,看著上面顯示的馮茜的名字:“喂?” “秦總,剛剛給您打電話沒有打通,”馮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您之前要我查的關于寰永顧家那個孩子的事,我托人找到了當年曝光的那個孩子小時候的照片和一些大概的資料,現在就給您傳真過去?!?/br> 寰永顧家。 秦蟬抓著手機的手一緊。 這筆秦新城不讓她參與的生意,這個孩子是她能參與進去的唯一一個切入點了。 傳真機傳來打印文件的聲音,秦走過去將文件拿在手中,邊看邊往回走。 那個孩子叫顧謙,三歲時走丟,還不記事的年紀,在林城將要下輔路的那一塊高速上出事的,周圍有幾個村子。 可顧家排查了所有的村民,沒有那個孩子的下落。 這么多年過去,顧家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孩子應該還在林城。 秦蟬翻到最后一頁,是當年刊登著媒體偷拍的顧家總裁幼子左臉照的一份報紙,最中央的位子,正是那個孩子。 秦蟬的腳步微頓,眉頭緊皺地看著那張照片。 年代久遠的緣故,照片的像素很低,刊登在報紙上也有許多的噪點,并不能看清那個孩子的清晰長相。 但也能隱約看出男孩兩三歲的模樣,即便是黑白照片,卻依舊顯出男孩的臉頰白皙到透明,帶著些嬰兒肥,漆黑圓滾的雙眸像是盛著水光,精致且貴氣。 秦蟬又仔細看了幾眼,說不上來的熟悉。 “秦總?”馮茜仍沒有掛斷電話,喚了她一聲,“已經過去十六七年了,再找到的可能性很低,這張照片是流出來的唯一一張比較清晰的照片了,可惜沒什么顯著特征?!?/br> “麻煩你了,”秦蟬將文件整理好,邊聽著手機邊回到自己房間,將文件歸類到自己的私密文件夾中,“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不用再查了,好好休息休息?!?/br> “好,謝謝秦總?!?/br> 掛了電話,秦蟬倒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夜正濃,今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醫院。 顧讓坐在病床旁,翻看著前幾天缺課徐駿意給他留的筆記,墻上掛著的時鐘一點一滴地走著。 直到翻到最后一頁,顧讓將筆記放在一旁,揉了揉微痛的太陽xue。 之前每天在擔心顧母身體的青青,今天在顧母身邊待了一整天,終于恢復了之前的活潑。 只是他將小丫頭送回家時,她依舊滿眼的不舍。 顧讓看了眼病床上的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