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為了活命被迫海王、病美人太孫懷崽了、山神和我結婚是為了搞開發、老爺與美人、一枚硬幣(py轉正)、重生后王妃不干了、炮灰meimei不想狗帶(快穿)、一位天地道君的心“道”歷程、AI替身中了沙雕病毒(穿越)、穿成皇宮貓管事
顧讓的語氣毫無起伏:“不用了,秦小姐?!?/br> 秦蟬揚了揚眉梢,說得格外坦然:“顧同學,你知道,我有耐心,也有辦法讓人妥協?!?/br> 顧讓的眉頭微皺。 周圍不少人駐足圍觀。 卻在此時,人群里跑出一個女生,直直上前挽住了顧讓的手臂,動作格外親昵。 秦蟬轉眸看去。 溫盈可站在顧讓身側,臉頰漲紅,抬頭看著她:“秦小姐,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br> “顧讓他,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請你不要再糾纏他了?!?/br> 秦蟬低頭,看了眼溫盈可挽著顧讓臂彎的手,以及她輕靠著顧讓的身子,抬頭看向顧讓:“女朋友?” 顧讓無聲地看著她,好像過了幾分鐘,好像只有數秒,他開口:“嗯?!?/br> 秦蟬凝望著顧讓的雙眸,看著他漆黑的瞳孔幽深冷靜,不露痕跡,許久輕笑一聲:“好?!?/br> 說完,轉身離開。 第14章 那年 一瞬間目光相撞 走廊里短暫的寂靜隨著秦蟬的離開逐漸恢復嘈雜,看熱鬧的學生也逐漸散去。 溫盈可轉頭看向身邊的顧讓,他的臉上始終沒有多余的情緒,只是此時的眼神比起平時的冷靜,近乎漠然。 溫盈可咬了咬粉唇,今天這一幕,其實是她提出的,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前不久,她遇到混混受傷、被顧讓騎著單車送回家的那晚,看見秦蟬連顧讓的家都知道在哪兒的那晚,她心慌了。 所以在顧讓離開時,她提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如果你不想被人糾纏,也許,我可以幫你?!?/br> 那晚,顧讓沒有回應。 卻在今天答應了。 即便明知是假的,卻依舊讓人竊喜。 “顧讓?”溫盈可拽了拽顧讓的衣袖。 顧讓回神,將自己的手臂從溫盈可的掌心里撤出來,轉頭看著她,禮貌地點頭道謝:“謝謝?!?/br> 說完就要離開。 “我剛剛并不只是幫你解圍,顧讓!”溫盈可的聲音很急,跟著他走了兩步,抿了抿粉唇又說,“關于那天我在涼亭說的,都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一下?!?/br> 在她心里,顧讓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以前即便回絕女生的心意,也會照顧到對方的自尊。 可這一次,顧讓卻像沒有聽見一樣,徑自朝前走去,背依舊筆直,像是永遠不會折斷。 溫盈可的眼圈漸漸通紅,隔著一層水霧地看著顧讓的背影。 她看了他的背影六年了,她不想只看他的背影。 六年的同學,他無聲地允許她坐在他的前面,那是屬于他的私人距離之內,剛剛,他也親口承認了不喜歡秦蟬,那她為什么不可以? …… 秦蟬從教學樓出來時,正值中午,路上多得是行色匆匆趕去食堂或宿舍的學生。 原本陽光還算燦爛,卻不知哪束風卷了片云,將陽光擋住了。 天色透著一股悶悶的晴。 捐贈儀式在北門,她的車也停在了那邊,便一步步朝那邊走著。 卻在經過無名湖邊的涼亭時腳步頓了頓,她起身走了過去。 亭子兩邊的垂柳已經泛黃了,秦蟬看著微微晃動的水面,許久輕輕吐出一口氣。 好像,有點疼。 但也沒有那么疼,就像被一頁鋒利的紙劃過,那張紙很薄,劃出的痕跡也很細,卻依舊出現了一點血珠,但太少了,也許擦過后就不會再留痕跡了。 秦蟬忽然想起了當年的那株曇花。 她對顧讓隱瞞了些事實,比如,她為了得到曇花,將那些開花幾率低微的新枝剪去了,只留下了老枝。 剪去新枝時,剪刀在她的虎口留下了一個傷疤。 現在,和那時一樣。 不過,那時沒這么疼。 “從典禮上早退,就為了到這兒來?”身后,一人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秦蟬睫毛微動,再抬頭已經笑開,轉過頭看去。 梁雋穿著一襲筆挺的西裝站在那里,比起平時的隨意,多了些俊逸,金絲眼鏡下,眸子里還有殘留的疲于應付的倦意,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信函。 “梁雋哥?!鼻叵s打了聲招呼,“來感受下大學的氣息?!?/br> 梁雋輕笑:“不是想談戀愛了?” “嗯?” “這里,”梁雋環視了下這個亭子,“是林大的戀愛圣地?!?/br> 秦蟬唇角的笑頓了下。 戀愛圣地嗎?那還……真不錯。 “梁雋哥這么懂,難道這里也有你的回憶?”她半開玩笑地反問。 梁雋輕輕笑了下,拍了下亭子的柱子:“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秦蟬轉頭看他,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地承認。 她其實見過梁雋的前女友。 在她十六歲那年,草率地提了“私奔”這種事被拒絕后第一次去南橋岸,看見了他喝得爛醉的前女友。 對旁人滿身酒氣很是厭惡的梁雋,那一次卻很耐心地將那個女人送上了出租車。 那時她就知道,對在意的人,人的底線是可以被放低的。 只是那時的她身邊,沒有其他人對她好了。 “梁雋哥,你為什么要答應我,出席今天的捐贈儀式?”秦蟬收回目光,看向湖面。 梁雋厭惡這樣的應酬場合,以往從沒主動參與過這樣的慶典。 而這次,卻是他主動提及前來的,不像他。 梁雋沉默了幾秒鐘:“文雅回來了?!?/br> 秦蟬挑了挑眉梢,看向他。 文雅,是他前女友的名字。 “我剛剛也看到她了,”梁雋又說,“你離開后不久,她作為校方這邊特邀嘉賓的太太前來的?!?/br> 秦蟬驚訝:“她結婚了?” “當然,”梁雋失笑,“小蟬兒,我和她都分手七八年了吧?!?/br> 秦蟬想了想那時,的確已經這么長時間了。 “不過,她給了我一個請帖,”梁雋拿起手里的信函,“她和她先生不久前剛回國,準備舉辦結婚六周年的紀念日慶典?!?/br> 秦蟬一滯。 這么算,文雅豈不是在和梁雋分手的第二年就結婚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睨了眼梁雋。 “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梁雋難得沒好氣地說,卻沒等說完自己反倒先搖頭笑了笑,“今天受邀出席捐贈儀式,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呢?!?/br> 秦蟬幾乎瞬間反應過來:“所以,你答應我出席捐贈儀式,就是為了換一個要求?” “算是吧?!绷弘h笑。 “你想讓我陪你出席她的紀念日?” 梁雋糾正她:“是以我女伴的身份出席?!?/br> 秦蟬:“……” “這不是一個意思?” “差不多吧,”梁雋側過身面對著她,將信函遞到她眼前,微微頷首,“怎么樣?” 秦蟬看了眼信函,笑了下伸手接了過來:“好啊?!?/br> …… 秦蟬沒有再出現在林大。 顧讓的生活完全恢復了平靜。 不會有人不顧他的反對,執意來送早餐;也不會有人理所當然地和他一起去食堂,接受周圍眾人的圍觀;更不會有人連他的家都不放過,坦蕩蕩地去堵他,不由分說地抱他…… 顧讓依舊如常地上下課,去食堂,去兼職,就像中間的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一不同的,大概便是溫盈可有時會主動詢問他有沒有吃早餐,或是可不可以一起去食堂。 顧讓無所謂,徐駿意只想找個能說話的,點點頭就同意下來。 這天是周四,也是是顧讓去兼職家教的日子。 輔導完功課才七點多,正是林城華燈初上的日子,尤其是在北江公館這樣的繁華地帶,比周圍更多了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 顧讓沒有過多停留,匆匆上了地鐵回家。 顧母的腿應該要換藥了,青青的眼睛也需要妥善的照顧。 只是回到尾巷路時,在看見那家面館時停了下來。 不是休息日的面館,生意并不算好,只有四五個食客在里面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