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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卿滿腹苦澀道:“那你告訴我,那嬰孩到底怎么回事?” 元如茵用力咬了下唇,不肯說話。 圣元帝在床帳前立了片刻,問清源大師:“剛剛大師說的‘獻祭’之法,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這其實是一種用活人精元哺育死人的邪術,為煉蠱術一種,只不過不是以蟲為蠱,而是以人為蠱。具體方法便是將陰蠱種到活嬰體內,將陽蠱種到死嬰體內,陰陽雙蠱一旦產生反應,陰蠱會吸食活嬰精元,反哺給死嬰。等吸食夠了一定的精元,死嬰會‘死而復生’,原本的活嬰則會精元喪盡死掉。而成功‘復活’的死嬰,需要持續不斷的吸食新鮮精元,才能維持生命,一旦斷了食糧,則會遭受兇猛反噬,一夜枯槁都是有可能的。這也是為何床上的嬰孩明明只有三月大,尸體形貌卻像是個已經死去半年的嬰孩的緣故?!?/br> “可大師方才說,這帳中嬰孩,并非皇長孫?!?/br> “沒錯?!?/br> 清源大師嘆息,面露悲憫:“若貧僧所料不差,‘皇長孫’出生時,便是死胎一個。眼前這嬰孩,不過是披著皇長孫皮囊、靠吸食新生幼兒精元為生的‘蠱王’而已。新生幼兒對生的渴望往往比成人還要強烈,被人強行吸□□元,他們會產生強烈的怨念,這怨念會與精元一起,進入到死嬰體內,即使死嬰死而復生,也是滿腹怨氣的‘天煞之物’?!?/br> 圣元帝皺眉。 元如茵已膝行至太后腳下,哀聲哭泣:“求母后信兒臣這一次,兒臣素來膽小怕事,平日秉性如何,母后是最清楚不過的,兒臣一介弱女子,從哪里學這些邪術?宏兒落得今日下場,怎知不是被jian人所害?單憑一個子虛烏有的巫蠱術,便要給兒臣定罪,兒臣不服。兒臣求母后為兒臣做主,為宏兒做主!” 元如茵重重叩首,步搖落地,額上磕出血色。 蘇文卿終是不忍,過去道:“如茵——” 元如茵凄凄然抬頭:“文卿,你幫我一起求求母后好不好?我自幼孤苦,無依無靠,這一生能倚仗的人,除了你,就只有母后了?!?/br> “你放心,無論發生何事,我都不會丟下你的?!?/br> 憶起兩人相識相知種種,蘇文卿心底彌漫起一股帶著強烈宿命感的悲涼。 他蘇文卿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年最落魄之際,是眼前女子,不顧自身安危,將他藏在自己閨房之內,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直至他雙目復明。 睜眼那一刻,她如驚鴻影,落在他眸底,柔弱,卻自有一股堅韌的美麗。從那時起,他就下定決心,這一生,都不要辜負她,讓她受委屈。 “只是,如茵,我不僅是你的丈夫,還是當朝宰相,你須實話告知我,宏兒的事,究竟和你有沒有關系?” 蘇文卿直坦坦的望著元如茵眼睛。 元如茵面色蒼白,緊攥了下手指,剛要開口,外頭忽有人朗聲稟:“臣禁衛軍副統領蕭即,求見陛下?!?/br> 圣元帝道:“進來?!?/br> 一身披鎧甲、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硬朗男子進來,行過禮,恭敬呈上手中物:“陛下,這是屬下奉太子殿下之命,從蘇府云杉長公主居所搜出的東西?!?/br> 皇帝臥病,暫將禁衛軍統轄權交與元黎。 皇帝并不意外,看了眼東西,問:“這是什么?” 那是一只烏黑瓷罐,瓷罐著貼著一張古怪的赤色封條,封條上寫著一行異域文字。 蕭即道:“據臣判斷,是類似‘血引’之物?!?/br> 太后先神色大震:“血引?” 對于這個詞,但凡經歷過當年駭極一時的巫蠱之案時,都不會陌生。血引,既用來飼喂蠱蟲的飼料,據說用三十六種至毒之物的至毒部位制成,乃世間至陰至毒之物,有的血引,甚至會加入腐尸與活人心肝。 蕭即輕輕撕開封條一角,一股濃重腥臭立刻在殿中彌漫開。 太后幾乎站立不穩。 圣元帝擺手命將蕭即東西收起來,再度看向跪伏在地的元如茵:“你還有何話說?” “這是陷害!這是陷害!” 元如茵嘶聲力竭的叫道。 蘇文卿既悲且痛的望著發瘋的妻子,忽然一撩衣袍,面朝圣元帝跪了下去。 “陛下,一切罪責,文卿皆愿意替妻兒承擔,文卿愿以宰相之位,換一個替她恕罪的機會,望陛下成全!” 他重重叩首,伏跪于地,久久不起。 元如茵整個人驀然一僵,轉身,難以置信的望著丈夫:“文卿,你在胡說什么……你怎么可以放棄你的仕途!” “如茵?!?/br> 蘇文卿搖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功名利祿,都不過過眼云煙而已,你我如初時約定的那般,尋一世外桃源處,做個普通的平民百姓,難道不好么?” “當然不好了!” 一道爽朗明麗的嗓音,從殿外傳來,打斷了蘇文卿的話。 蘇文卿抬頭,就見魏國長公主一襲紫色華服,頭戴金色步搖,從外面施施然走了進來。 “如鏡?” 太后皺眉:“你過來作甚?” “兒臣見過母后?!?/br> 魏國長公主與太后行過禮,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一步步,高傲的,拖著迤邐華裙,走到蘇文卿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