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3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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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一腳陷進地里,自己抬腳拔出來的畫面有些可笑,可是想到貝特竟然能把地面直接踩出小腿那么深的坑來,眾人又笑不出來。 “你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個‘受害者’?” 說這話的貝特臉色可怕極了。唐娜不過是對上他的視線一秒,就被嚇得瑟瑟發抖,裝可憐的那套都給忘了。 “少把人給當傻子??!” “你以為我們會看不出你那點小把戲嗎???” 貝特出離憤怒。 如果他不是神職者,如果唐娜不是見習修女,他一定要這個只顧自身利益的墻頭草臭撒謊精血濺三尺! “你作為當事人,是最清楚蘇格沒有對你做任何壞事的人!可你卻在蘇格蒙受羞辱、誣陷的時候就那么旁觀她遭人構陷!只因為那些構陷蘇格的人為了踐踏她的榮譽將你高高捧起!” “什么叫你只是被人利用的?!要不是你沒有說出真相,佩兒能利用你這個‘受害者’嗎,?。??” 貝特一步一步腳印地沖著唐娜走去,唐娜被嚇得想要藏到身旁的修女身后去,卻不想她剛碰到修女的裙擺,裙女們便像是躲穢物一般迅速從她身邊退開。 雷特拉住貝特,不過他可不是為了唐娜才這么做的。 他是擔心貝特真要血祭了唐娜,會讓葉棠對貝特的品性產生懷疑。 瞧了唐娜一眼,看穿唐娜始終是為了捧高自己這一個目的而行動的雷特無視貝特的怒瞪,以一貫懶散的口吻到:“……我不認為有野心是什么壞事。也不認為往上爬有什么不好?!?/br> “……我很尊敬能把目標定在高處的人。也很尊敬,能夠實現這個目標,獲得權利的人?!?/br> 就像他的……他們的伊蓮閣下。 “但,你把‘向上爬’這件事理解錯了?!?/br> “向上爬只是獲得權利的手段,權利卻不是向上爬的終極目的?!?/br> 眼前浮現出葉棠溫和的面龐,雷特對唐娜講述的,是他在葉棠身上學到的東西。 “如果想要權利是因為渴望以權利去玩弄他人、擺布他人的命運,那你,不過是被權利所愚弄的蠢貨?!?/br> “唯有不會沉溺于權利所帶來的征服感,能以權利為武器開拓未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br> 把手里的麻繩丟給一名修士,雷特朝著唐娜一揚下巴:“把她綁起來,丟到馬車車廂里?!?/br> 唐娜愣愣的,她很快被幾名修士從地上拉起,跟著雙手被綁到了身后。 當一名修士要將她推入馬車車廂,她大喝一聲:“別碰我??!” “我自己會走?!?/br> 修士愣住幾秒,唐娜卻是自己抬起了腿,跨進了馬車車廂里。 車廂里已經擠滿了人。除了佩兒還有斯通,更有埃維莉娜、莫琳、梅根、卡蘿等參與了詆毀蘇格的見習修女,以及站在唐娜一邊,不光為唐娜說了話、還以行動排擠了蘇格的修士們。 隨著西萊特利斯的后門被打開,滿載男女的馬車也被貝特與雷特駕著,駛了出去。 闔上的大門后面,妮可對迪特輕聲道歉:“是我沖動了……西萊特利斯說不定還留著‘黑羊’?!?/br> 迪特卻是通達一笑:“不,謝謝你妮可。該道歉的人是我,你才是正確的?!?/br> “‘黑羊’是除不盡的?!退愠M了一次,遲早也還會有黑羊混進西萊特利斯,又或是曾經是我們同伴的人被變成‘黑羊’吧?!?/br> “而蘇格只有一個?!?/br> “碎掉的心沒人能拼回來,失去的信任也很難再次重建。感謝你沒有讓蘇格孤立無援,讓她對我們這些家人失望。妮可?!?/br> 用力搖頭,妮可吸吸酸澀的鼻子,又笑了起來。 “我也謝謝你,迪特……哥哥。你到底沒有阻止我,哪怕我那時候看起來就像個瘋女人……” 從古至今,一個女人只要情緒稍微激動就會被罵作是“瘋女人”。 “瘋女人”的話沒人會聽,“瘋女人”的所思所想沒人會信。 “瘋女人”只會被叱責。 到了現在,妮可才感到后怕——如果這里不是西萊特利斯,如果迪特、杰思敏不是迪特和杰思敏……那么,被送出修道院與教會的,究竟會是誰呢? 迪特溫和一笑:“比起這種事情,妮可,你難道沒有話想對蘇格說嗎?” “啊……!” 這下妮可低著的腦袋抬了起來。 “那我先走了!迪特!” “嗯?!?/br> 妮可沖向了蘇格,跑到蘇格面前的她開始大聲數落蘇格。 “你這個孩子怎么還是這么傻!唐娜她明顯是在演戲,就想讓你留下她??!” “我、我沒想那么多……” “那你以后可得想了!并且是多想想!” …… “接下來該怎么辦……?” 佩兒小小聲地問明顯心情很差的斯通。 “哈?你問我,我問誰去?” 斯通說著,一腳踹飛腳邊的小石子。 貝特與雷特沒把一馬車人丟在荒郊野嶺自生自滅。二人很“體貼”地把人送到了距離西萊特利斯有相當一段距離的大城市,讓這些人自己去自謀生路。 “可、可你不是說事成之后會有大人物保障我們的生活嗎……?” “那也得是事成之后??!” 煩躁地罵了幾句臟話,斯通沒想到杰思敏和迪特會為了討好樞機主教伊蓮·瓦倫丁把事情做絕——但凡是攻擊過蘇格的人,哪怕是斯通這種只是私底下散播了些流言蜚語的人,都被扔出了西萊特利斯。 事情發生得太快,他連和接頭人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丟到了陌生的城市。這下子他想和接頭人約見面都難于登天! 最要命的是,他壓根兒不知道接頭人后面的主使者是誰,否則他還能以那主使者為目標,以向伊蓮·瓦倫丁告密作為要挾,逼迫對方為自己鋪好前路! 第430章 賣火柴的小女孩的養母 59 不過一夜的功夫,離宮的陽臺上就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堆積的雪花塞住了落地窗的窗縫,這讓葉棠推了好幾下,落地窗才滯澀地打開。 蹙著眉頭望著窗外,佇立在陽臺上的葉棠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了。 “……伊蓮,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確定嗎?” 伊扎克嘆息一聲,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葉棠的肩膀上:“這可不是‘管閑事’的級別啊?!?/br> “我知道?!?/br> 葉棠回答伊扎克的音調是平靜的,但在那平靜的音調之下,是難以掩飾的憤怒。 沒錯,葉棠在憤怒。已經活了上千年的她,竟為了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憤怒若此。 “但要是我不這么做,之后會死更多人?!?/br> “幾十、幾百,幾千萬人——” 梅薇思很想反駁葉棠的話,說上一句“沒有那么夸張吧?”,可這種話她要是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畢竟,恐怖的風氣一旦興起就很難平息。 人類總是會對娛樂上癮。 一杯甜飲,一把阿拉伯茶,一顆甘木果人類都沒法輕易戒掉。當虐待、殺害變成了一種娛樂,對此上癮的人類又怎么可能輕易停得下來? 對虐殺上癮的人類只會不斷地去犯下更可怕的罪行,以此獲得更加強烈的刺激。 深知要讓癮君子恢復正常的梅薇思痛苦地低下頭去,她沉痛地點了點頭:“確實,這可能是唯一能阻止教廷的方法了……但向教廷宣戰……” 這一年,一名修士兼宗教裁判官寫出了《女巫之錘》一書。 教廷宣稱:這本書的寫作目的是教導人們如何分辨出人群中的女巫,讓人們得以不被女巫欺騙侵害。 然而事實是這本書就是一本教人如何誣陷女性的《誣陷大全》。這本書里以白紙黑字記載著:女子如果胖,那么她是女巫,因為女巫都是好吃懶做的。女子如果瘦,那么她是女巫,因為女巫要騎著掃把在天上飛,太胖了掃把就沒法駝起女巫。 女子如果在被拷問時顯得很害怕,那么她是女巫,因為她心虛了。女子如果在被拷問時坦坦蕩蕩、堂堂正正,那么她是女巫,因為女巫認為人類的拷問奈何不了她。女子如果在被拷問時出言反駁,那么她是女巫,因為只有女巫才能恬不知恥地隨口撒謊狡辯。女子如果在被拷問時不停地哭,那么她是女巫,因為她正試圖以博取同情的方式脫罪。女子如果在被拷問時一聲不吭,那么她是女巫,因為魔鬼的力量讓她感覺不到疼痛…… 如此這般,《女巫之錘》可以完美套用在任何一個女子的身上。 做皮rou生意的女子被不愿付錢的客人舉報為女巫,被追求者死纏爛打仍不愿嫁給追求者的女子同樣被舉報為女巫。 想換個年輕妻子的男人舉報自己的妻子是女巫,不明白“女巫”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舉報了女巫能得到嘉獎的孩子舉報自己的母親是女巫。 只要有一個人檢舉一個女人是女巫,總能有人在《女巫之錘》里找到她是女巫的佐證。 沒有一個“女巫”能在異端審問里活下來。 于是隨著《女巫之錘》橫空出世,教廷也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里虐殺死近八千名婦女。 德意志更成最大女巫狩獵場,每天都有女性被當作“女巫”被送進大牢,并被獄卒還有向獄卒付錢的人玷污。每天也都有女性被推上街頭,在人前被酷刑處死。 僅僅是酷刑還滿足不了圍觀者日漸升級的嗜虐心理與變態心理。越來越多的女性被越來越變態的手法當眾殘忍地折磨、開膛破肚并殺害。她們的死成了一場場色情狂歡秀。 整個歐洲大陸在以最快的速度失去人性,變得瘋狂。 葉棠穿過的世界,并非每一個世界都會按照她所知道的歷史軌跡發展下去。每個世界里存在的人物哪怕是同名同姓也或多或少有些性格、習慣上的差異。有些人物甚至與葉棠知道的同名偉人相去甚遠。 這個世界的宗教起源比葉棠知道的同名宗教更具有夢幻色彩,況且這個世界還有天使、惡魔與死神這樣的非人存在。所以六年前葉棠并沒有往黑暗中世紀的方向想過。 為了讓蘇格這樣的孩子能夠作為“人”被接納,日后亦可以擁有選擇的權利與幸福的未來葉棠才向上發起挑戰。然而當她排除萬難,一步步得到足夠地權利去打探教廷的內部事務,她才發現: 女巫狩獵的火苗已經燃起。 為了權利、財富而不擇手段,清楚外甥將自己捧為教皇只是為了給自己日后鋪路的英諾森八世在那個本不該屬于他的位置上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吸盡腳下平民的鮮血,踐踏著公平、正義與人性。 他不關心自己的一言一行會對世界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以便斂財而發布赦命,對不服從自己的國家發動“圣戰”。 他手下的修士兼宗教裁判官克拉馬與司布倫格因為“圣戰”失敗,將自己的失敗歸結為女巫的阻礙。跟著立刻就開始著手編寫《女巫之錘》。 葉棠有意阻止《女巫之錘》的面世,因為她知道那是一本在幾個世紀里持續殺害了數百萬人的書。無數女性被這本書證明為“女巫”,繼而慘遭拷問與殺害。 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仍有迷信的變態殺人狂視這本無比惡毒又厭女的書為圣經,按照上面的話去給女性定罪,以“鏟除女巫”的名義殺害她們。 而女性被拷問、被虐待、被殘忍殺害,被當成畜生“使用”,被和牲口嫁接在一起的恐怖色情則成為了一些人的“性癖”。這些人無法在現實中獵巫,便以“創作自由”為借口,借由無比惡心的畫作來表達對狩獵女性的瘋狂追捧與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