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278節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總想讓朕休產假[穿書]、三國:開局被曹cao逼婚、渣了仙尊后我跑路了、被賜婚給死對頭之后、她的掌中驕、為了活命被迫海王、病美人太孫懷崽了、山神和我結婚是為了搞開發、老爺與美人、一枚硬幣(py轉正)
薩列里怔在原地,葉棠卻已轉身離開。 ——現在的葉棠沒有時間、也不應當在其他女士們都忙碌起來的時候還分心在薩列里身上。 等到一切結束她會好好花時間憐愛總是獨來獨往,在她面前卻總是很怕孤獨的薩列里。 所以越快結束一切越好,不是嗎? …… “把瑪麗·安托瓦內特交給我們?!?/br> 背著手的革命黨人如此命令弗朗茨。 “不行?;屎蟆餐型邇忍厥俏业耐睹麪?。只有你們承認我和我的同伴們也是革命黨的一份子,以后絕對不會加害于我和我的同伴,我才能交出安托瓦內特?!?/br> 弗朗茨也很強硬。他表現得完全就像一個賣主求榮、茍且偷生的小人。 然而前來與“抓捕”了安托瓦內特談判的革命黨人似乎已經看穿了弗朗茨拼命將安托瓦內特留在自己手里不是為了爭取活命的機會,而是為了從革命黨人的手里盡可能地保障安托瓦內特的待遇——只要安托瓦內特還在弗朗茨的掌握之下,弗朗茨就能保證安托瓦內特不被人上刑、逼供。 這也意味著一旦安托瓦內特被交給了其他人,她就很可能被丟入巴士底獄與老鼠為伴,每天只能吃發霉的面包、喝餿臭的溝水。 “我們承認你們為同伴。當然口說無憑,這些給你們。這些頸徽、袖章是革命軍的標志,只有同志才被允許戴上。你們現在就能戴上這些頸徽、袖章。所以,把瑪麗·安托瓦內特交給我們?!?/br> “!” 弗朗茨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輕易的松口,甚至連頸徽、袖章這樣的信物都以準備妥當,壓根不怕他們“入伙”之后突然反水,一時間竟也找不出借口來拖延。 見弗朗茨沉默,為首的革命黨人微微瞇細了眼睛,眼神中的猜忌越發濃烈。 不管有備而來的革命黨人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弗朗茨只是假意投靠,弗朗茨再這么沉默下去他就自證了自己其實并沒有“棄暗投明”的想法。 擔心弗朗茨與他的屬下們因此遭到不測的安托瓦內特略一咬唇,掩在洛可可裙寬大裙擺之下的腳一踢裙撐,裙擺立刻從弗朗茨的身后擦過了弗朗茨的腿腳。 弗朗茨立刻回神。他裝出一副難以置信隨后又欣喜若狂的模樣,“哈哈”地笑上兩聲,跟著接過一把搶過革命黨人遞來的頸徽、袖章,但沒有戴上。 仔細查看了手里的頸徽、袖章,確定這些頸徽、袖章與此刻革命黨人戴在身上的頸徽、袖章完全一致,弗朗茨傲慢地指向了那個遞來頸徽、袖章的革命黨人。 “喂,把你的頸徽和袖章給我。我要戴你的?!?/br> 湊到那革命黨人的面前,弗朗茨陰鷙道:“你也不會拒絕戴上這些你們剛才給我的頸徽、袖章吧?” 為首的革命黨人無聲地咋了咋舌,心中嫌棄弗朗茨的疑神疑鬼,但還是允許了弗朗茨與他的手下們交換頸徽、袖章。 弗朗茨成功洗脫了嫌疑,但他和安托瓦內特都知道這只是一時的。 在與革命黨人交換頸徽、袖章的時候,弗朗茨幾次都想過要不要就在這里殲滅這些可惡的反皇派,然后利用這些頸徽、袖章假扮革命黨人,護衛安托瓦內特逃出凡爾賽宮。 遺憾的是革命黨人的傳令兵很快向接納弗朗茨的革命黨人報道說:“第一部隊已經抓獲了路易十六!” 路易十六與安托瓦內特關系不和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同床共枕過。幾年下來,安托瓦內特的寢宮甚至與路易十六的寢宮不在一處。 皇室近衛超過九成的兵力都在守衛路易十六,路易十六被抓代表著革命黨人的軍力完全碾壓了皇室近衛的兵力。就算弗朗茨現在暴起殺人,一時帶著安托瓦內特突出重圍,他與他的屬下也無法抗衡革命黨大軍的追擊。 到那時,等待著安托瓦內特的就不會是審判與處刑,而是就地正法。 交出安托瓦內特的那一瞬,弗朗茨像是被人掏走了心臟,胸腔里疼痛如火燒,又有悲鳴在空曠地回響。偏偏他連流露出一絲情緒都不被允許。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為敬愛、最為仰慕的對象回頭一瞥,朝著自己露出感謝的眼神。 安托瓦內特并不害怕。 哪怕她被人粗魯地拖行,被人粗暴地扯掉身上的珠寶,拽開頭上盤高的頭發。 哪怕她被帶向巴士底獄,被人一把推進最深處的黑暗監獄,受到驚嚇的老鼠發出“啾啾!”的聲音四散奔逃。 哪怕她被餓了三天三夜才有人端來一盆不知道是什么rou做的生rou糜,把其他犯人的尿當作給她的水放到生rou糜的旁邊。 安托瓦內特始終坐在監牢的一角。她靠著墻壁。不吃不喝,只是閉著眼睛休息以減少體力的流失。 她正在戰斗。與想看她出丑,想看她墮落,想看她涕淚橫流、不住求饒的惡意戰斗。與試圖用摧毀她尊嚴的方式讓她服軟以cao縱她的反皇派戰斗。 安托瓦內特也在賭,用自己的生命打賭。 賭革命黨人是愿意眼睜睜地看著她虛弱至死。還是不愿意讓她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死了,想用審判與處刑的方式更加徹底地利用她這皇后的生命,拔除皇室在一般人心中的神圣性,成為佐證革命黨正義性的證據,以及革命黨勝利的標識。 第352章 “廢物”的假母親54 在革命黨人接手盧浮宮與凡爾賽宮之后,兩宮殿起火的地方均已被撲滅。然而黑色的煙霧盤還是踞在盧浮宮與凡爾賽宮的上空,不曾散去。 巴黎的街頭,一陣陣的尖叫與悲鳴在斷頭臺上響起。隨著罪人的腦袋一個個落地,源源不斷的血液從斷頭臺上往下流,氧化在地面縫隙之中的黑色任由清潔工如何沖刷依舊難以洗凈。十月的巴黎,所有的街道上就沒有一處不都充斥著血腥氣與尸臭味。 連續每天處刑五十人,革命黨人每次都會在處刑之前細數被拖上斷頭臺的貴族的罪行。 一開始民眾們對于不停的見血還有些恐慌。但在聽到革命黨人宣傳革命黨只會拿惡毒貴族開刀,又看到革命黨人審判并宣判其死刑的人果真都是貴族之后,民眾們漸漸地不再不安——人類面對生命威脅時產生恐慌是必然的。誰都害怕自己淪為被奪走性命的下一人。 可是并非所有人都有能力逃離恐怖的環境。于是為了不再恐慌,一類人會試圖加入施暴,另一類人則會找出自己與被施暴者的不同之處,接著自我說服說自己不會淪為下一個被施暴者,因為被施暴者是犯了罪、有過錯、自找的。 況且被拖上斷頭臺的貴族也并非都是什么清白無辜之人。在壓榨勞動階級、剝削平民這一點上,沒有任何貴族是干凈的。貴族社會打從一開始就是寄生在勞動者身上的惡之花,精致華麗的社交界也是建立在平民骸骨之上的水晶樓閣。 民眾對被處刑的貴族不感到同情,甚至還興奮于壓榨自己的壞蛋被正義所打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最讓民眾殺之而后快的幾大貴族接連血染斷頭臺。這讓平民們大呼痛快的同時也期待著有更壞的惡人能被審判??墒请S著越來越多的貴族在斷頭臺上失去他們的腦袋,后面被拉上斷頭臺的貴族們顯得連犯下的罪過都不夠上得了臺面。 這讓負責宣布貴族罪行的革命黨人不得不找出更多花樣百出的言詞來將這些貴族的罪行添油加醋一番,好引起公憤。然而這也是有限度的。 ——革命黨中本來就包含一部份貴族。在法蘭西革命爆發之后,部分的貴族又與革命黨人達成了交易。剔除這些不能殺的貴族,還有已經跑了的貴族,革命黨人可以拿來以儆效尤的貴族竟然出奇得少。 當然這也和巴黎女子學院在動蕩中關門后,大量曾經是女學生的千金們在幾位貴族夫人的監督下結伴出游以散心有關系。 這一部分女性貴族在革命爆發前就在法蘭西邊境上行蹤不明。消息傳回巴黎之后群臣還未請求路易十六派兵搜尋千金與夫人們的下落,革命就已爆發。 貴族女性的罪名一般都是奢侈浪費、與人通jian這一類。雖然濃縮起來只用八個字就可以說完,但即將遭到處刑的貴族女性們在被細數罪狀時什么時候買了什么珠寶裙子、什么時候與誰風流都會被公之于眾。 平民們每聽到哪位貴婦用十幾萬、幾十萬法郎買了一套珠寶就會發出噓聲。如果這噓聲次數足夠多、足夠大,就會有人開始吶喊:“砍了她的頭!砍了她的頭??!” 若是這位貴婦的私生活還被給挖了出來,那負責細數貴族罪名的宣讀人與其說是在公布她的罪狀,不如說是在讀三流小報上刊載的艷情小說。 艷情小說的當事人就在眾人的面前被麻繩將手腳捆在身后。她的哭叫喊停、掙扎求饒只會煽動觀眾們的嗜虐心。男人們撿起腳邊的石頭就向著yin婦扔去,女人們則會沖上前去,一口唾沫呸在曾是貴婦的女人臉上。 出于這種娛樂上的原因,審判、處刑貴族女性通常會比貴族男性花更多的時間。 偏偏就在革命爆發前,一大群貴族女性在邊境上失蹤,這讓革命黨人抓住的貴族女性的數量遠低于他們的預期。哪怕被抓的貴族女性中著實有幾個身上背著人命,值得大作文章,隨著這些人被處死,能夠拉住全民仇恨的貴族已經所剩無幾。 被關入巴士底獄半個月,一直拒絕吃喝的安托瓦內特虛弱到幾度暈厥。這讓本就對皇后帶有一絲同情的革命黨人逼迫革命黨中的反皇派將安托瓦內特放出了巴士底獄。 說是“放出”其實也不過就是給安托瓦內特轉了個環境燒好的監獄。這個監獄里不會再有人強灌安托瓦內特污物,也不會再有人故意放蛇、蝎子、蟑螂這樣的東西來嚇唬安托瓦內特。 盡管半個面包與一杯水的伙食對于一個成年女性來說實在難言充足。但安托瓦內特還是感謝了給予自己這種待遇的革命黨人——她是知道的,在法蘭西遭災的日子里,許多貧民女性一天連一口面包可能都吃不上。 安托瓦內特的這種謙卑更讓革命黨中的非反皇派心中不是滋味。 但即便如此,非反皇派也不可能放了安托瓦內特。 這并非私人恩怨,要怪只能怪安托瓦內特沒有在革命爆發前回到奧地利當她的奧地利公主。身為皇后,安托瓦內特就是死了也是皇室的標志之一。她是并且必須是革命黨要打倒的靶子。 “將罪人路易十六與瑪麗·安托瓦內特帶上來??!” 于是這一天終于來臨了。 在革命爆發二十天后,安托瓦內特被推上了斷頭臺。 劊子手夏爾·亨利·桑松明明只有二十歲,卻因為處刑了成百上千人而臭名遠揚。由于他的大名能使小兒止啼,傳說還能喚來手持鐮刀收割人性命的死神,人們都帶著敬意與畏懼稱呼他為:巴黎先生。 哪怕即將親自動手砍下法蘭西皇室標志性的兩個人物,這位巴黎先生依舊面不改色。他甚至饒有興致地以探究的眼神去看路易十六的臉與安托瓦內特的臉,想看看皇帝與皇后在人生最后所露出的表情會不會與那些庸俗的貴族、惡心的犯罪者有著什么區別。 “不、不要殺我……!” 路易十六的身體狀態比安托瓦內特好上許多,畢竟他直到此刻都還是一位皇帝,革命黨人對待他并沒有失了禮數。 可惜路易十六的精神遠比安托瓦內特脆弱太多。他在被戴上手銬腳鐐的時候就嚇得瑟瑟發抖,被推上斷頭臺之后更是直接尿在了褲襠里。 “我明明是個好皇帝!我有認真治國!也在努力維護我們法蘭西的面子!我為法蘭西奉獻了那么多!為什么你們還要這樣對我???你們是想要錢嗎?爵位嗎?放了我!我給你們錢!給你們爵位??!” 路易十六涕淚橫流的模樣讓桑松無聊地嘆了口氣。傳聞中有著最為“高貴”的血脈,作為法蘭西頂點的男人所表現出的窩囊模樣令他大失所望。 同樣的神情、差不多的話語他早已經在其他墮落貴族那里見識過幾百次了。 桑松的視線移到了安托瓦內特的臉上。 金色的長發也凌亂地披著?;屎蟮哪樕喜o畏懼,也無哀求。她甚至沒有流露出凄然與不解。她只是平靜地直視前方,仿佛一名真正的統治者正在巡視她的臣民。 這讓桑松一度跌落的情緒有所回升,他開始欣賞面前的皇后。 安托瓦內特的衣裙早已變得骯臟不堪,她的衣裙原本有多么的華麗而又龐大,就襯得現在的她有多么的凄慘。 然而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因為哪怕被沉重的手銬與腳鐐禁錮著,她的腰桿依舊停止,她的身姿依舊帶著皇室的威嚴與風范。 這讓過去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凡爾賽宮、也不可能會有機會拜見皇后的桑松看入迷了。 “……你說你是個好皇帝?” 宣讀人的聲音十分冰冷,而斷頭臺下,民眾向路易十六投來的目光更是比針還要刺人。 盡管這些賤民還沒有出聲,但路易十六已經在這些賤民們的眼中看到了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憎恨。 他還想辯駁,卻聽宣讀人說:“路易十六,你這個可悲的罪人!你居然還想用錢與爵位來息事寧人?那我問你,你能給在場的所有人爵位嗎???你知不知道你用的每一分錢都是從我們這些窮人的身上榨取的!現在你又想從哪里拿錢出來給我們呢???國庫早已經是一片赤字!” “我……!” 路易十六一時語塞,卻又無法反駁。但如果不進行反駁,等待著路易十六的就是頭顱落地的結局。 慌亂中路易十六本能地抓住“國庫”兩個字,他忽然大叫一聲:“國庫虧空……對,國庫虧空不能怪我!這要怪瑪麗!怪瑪麗·安托瓦內特!” 瞬間,幾千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安托瓦內特的身上。 作為赫赫有名的“赤字夫人”,作為傳聞里在聽說民眾買不起面包后天真地笑著說出:“沒有面包,那就吃蛋糕呀~”的不知人間疾苦的富貴花,安托瓦內特聽著丈夫的指控,心中毫無波瀾。 隨著路易十六繼位,成為國母的她也開始背負虧空國庫的指控。倘若路易十六有那個心思,不說是讓這種不實指控消失、抑制其傳播總是可以的。但路易十六沒有那么做過,也不可能那么做。 這一是因為真正虧空國庫的就是路易十六本人,畢竟凡爾賽宮的修建是吃掉國家財政最多資金的項目。二則是因為無論如何,安托瓦內特始終不是“自家人”。 為了防備來自奧地利的安托瓦內特,避免身為瑪麗婭·特蕾莎傀儡的安托瓦內特掌握政治大權,路易十六與他的幕僚一直有意無意的放任對安托瓦內特“虧空國庫”的指控,以備未來可以有根據地彈劾安托瓦內特。 還是少女的安托瓦內特曾經因為發現了這件事而痛苦不已,也是從這里開始,她與路易十六的感情急轉直下,兩人再也沒有辦法像過去那樣天真無邪地說說笑笑。 事到如今再被丈夫當眾捅上這么一刀,她也無甚感覺——她已經接受了丈夫對自己的拋棄。 第353章 “廢物”的假母親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