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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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列里不過是接受了莫扎特的問好,莫扎特被毒殺一事與他全然無關。然而傳聞就是有鼻子有眼地說薩列里害怕莫扎特的天賦被世人所知,所以在莫扎特的處女作公演之前他試圖毒殺莫扎特。莫扎特沒死是上帝保佑,但薩列里也成功毀掉了莫扎特處女作的公演,讓莫扎特父子背上了債務。 為了杜絕傳聞,薩列里替莫扎特父子還上了債務。奈何傳聞添油加醋越演越烈,還越傳越詳細。 終于,到了傳聞傳入宮廷之中時,傳聞里薩列里已經是用債務當鎖,逼迫莫扎特父子臣服于他了。 宮中來了大臣,大臣讓薩列里“休息一段時間”,還勸薩列里到其他國家“游玩散心”。實質上薩列里就是被以一種相對體面的方式放逐出了奧地利音樂界。 對于皇室的處置,薩列里沒有不滿,也不能有什么不滿。他很快依照皇室的意愿“外出療養”,五年里始終行走在歐洲各國。 三十五歲的薩列里來到了法蘭西。因為過去小有積蓄,薩列里在生活上沒有什么不便。只是坐吃山空到底不是件好事,所以薩列里偶爾還是會接受一些應酬,與一些上流人士結交;方便之后他尋找一個合適的職位進行短暫的任職。 在薩列里看來,福勒伯爵家的宴會實在沒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人和事物。他在腦內譜著新的曲子,直至布魯男爵發出了強詞奪理的怒吼,并一巴掌將他的妻子扇到了地上。 “噢!天吶!” 貴婦與千金們驚叫著,卻沒有一人上前。她們甚至還遠遠地從布魯男爵夫人的身邊退開,以免自己被瘋狂的男爵殃及池魚。 只有一個人,在場只有一個人毫不猶豫地走向了那個伏在地板上的可憐女人。 那便是剛才還在被男爵羞辱的梅·絲卡蕾特·馬里埃爾。 扶起倒在地上的男爵夫人,迅速地吩咐其他人帶男爵夫人到安全的地方休息。面對男爵的羞辱沒有分毫的退卻。反倒是一句話一句話將男爵逼進言語的死角。 薩列里很難說明馬里埃爾女士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只是當他被邀請他來宴會做客的朋友拍了拍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那位可不行啊?!?/br> 朋友的提醒讓薩列里面露困惑:“什么?” 朋友一看薩列里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沒有關心過在場女士們的底細,于是身為侯爵侄子的他湊到薩列里身邊:“那位只是馬里埃爾家的養女,之前是個平民。而且她還有一個私生女……喏,那邊那個就是?!?/br> 薩列里順著朋友的手看到了攙扶男爵夫人離開后又回到宴會場的金發少女。 另一個朋友更加直接,他對薩列里舉杯道:“以你的身份,你完全能找更好的女人?!?/br> 注視著年輕、纖細又美麗的私生女,身為大莊園繼承人的男子舔了舔嘴唇:“嗯……只是玩玩倒也不是不行,結婚的話還是找家底更清白、更有權勢金錢的女孩吧?!?/br> 薩列里不太喜歡朋友注視著少女的眼神,他狀若無意地上前一步,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沒有用那種眼光去看待馬里埃爾小姐,我只是覺得她很勇敢,也很……美麗?!?/br> “她用那樣纖細的身軀去面對男爵也不顫抖,” 朋友差點兒沒把香檳噴在薩列里的身上——在場這么多的夫人與小姐,哪一位不比那養女更加苗條、更加柔弱?薩列里是沒有發現那養女早就超過的適婚年齡,已經屬于“殘次品”了嗎? “她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柔軟的慈愛,” 一言一行都充滿柔軟的慈愛?? 不不,柔軟慈愛的女人不會反駁男人、不給男人面子。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女人還把布魯男爵變成了笑話……今晚過后布魯男爵這個巴黎著名笑話還會被親皇后派所疏遠厭惡,這可不是柔軟慈愛的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事。 “她真的——” 瞧著薩列里眼睛發直地望著被貝納妮絲拉到鋼琴邊坐下的紅發女子。兩位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技巧并不純熟的音色流淌在整個宴會大廳里。說實話,薩列里教過的任何一個學生都比此刻彈琴的她彈得更好。 可薩列里并不認為自己的學生們更有水準——音樂的演奏不光需要技巧,還需要充沛的感情。這位……馬里埃爾小姐的技巧有限,感情也不是那么流露。但她的音色十分坦率。那種感覺就像是…… 對,她不想對任何人用上太多的感情,因為那會使她疲憊。但她也在盡可能地用坦率的態度面對他人與這個世界,因為她不想無情地辜負自己周圍的人。 “多么的……” 薩列里詞窮。他第一次無法在自己的人生字典里找到可以用來形容他人音色的字眼。 他就是被旁邊的人碰灑了手中的香檳也渾然不覺。 見他這幅模樣,兩個朋友都是莞爾。 “恭喜你啊,薩列里?!?/br> 兩人一左一右對著薩列里勾肩搭背。 “恭喜你有了人生第一次的戀愛經歷?!?/br> “什——?” 愕然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薩列里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勉強鎮定下來。 ……不是的。 一定不是他們說的這樣。 畢竟這些人又知道他的什么呢? 他們會與他結交純粹是因為他曾經是宮廷樂長。讓他這個前宮廷樂長為之服務,就等于享受到了皇室待遇。而他也是為了通過這些人的介紹得到一份體面的工作,這才與他們成為“朋友”。 他只是覺得馬里埃爾小姐……稍微有點與眾不同。 真的,只是稍微一點點。 可是他為什么在“現代女士”的店里買了紅寶石戒指呢? 進店的時候薩列里告訴自己,自己只是來買點人情交際上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到了結賬的時候薩列里望著手里那枚紅寶石戒指開始頭痛。 “先生,要幫您包起來嗎?……先生?” “啊、不用……” 說話薩列里立刻就后悔了。 男士到“現代女士”來購物,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為了給自己親近的女士、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女士、以及正在追求的女士買禮物。 禮物自然是要包裝的,還要打包師盡可能地包裝精美。 不用包裝,這就等于是在說這是要自己用。男人在女人的店里買本來是做給女人用的飾品,這要是傳出去了,他是不是又要變成他人口中的—— “那我幫您調整成合適您的尺寸吧?” 店員積極地推薦道:“您的手指這樣纖長優美,這枚戒指一定適合您戴在您的任何一根手指上。不過我個人推薦您戴在食指上,因為……您看,您思考的時候有把食指放在下巴上的習慣吧?寶石冰涼的觸感是否能有助于您思考呢?” “有助思考”是假的,不著痕跡地展示這絢爛的紅寶石戒指才是真的。 薩列里一時語塞,不過他還是把戒指遞給了店員。 他不知道的是在店員眼里,他過于嚴肅的容貌與紅寶石極為相配。璀璨的紅寶石在他手指上閃耀時可以驅散他身上不近人情的嚴肅,還可以襯得他英俊的容貌看起來更加端莊華貴。 調整珠寶尺寸這種事一般該由珠寶加工師來做。然而在“現代女士”,女性店員們人人都具備各種原本只有男性才能傳承的專業技巧。調整珠寶尺寸也不例外。 等著紅寶石戒指被調整好的薩列里難忍好奇:“你們店里……都是女性在承擔這些工作嗎?……啊,抱歉,我沒有質疑女性工作能力的意思?!?/br> 店員哈哈一笑,并不在意薩列里的冒犯。 比薩列里沒禮貌的客人可太多了。像薩列里這樣意識到自己的冒犯因而立馬道歉的人才是少見。 她一邊集中于手上的工作,一邊精氣神飽滿地回答:“沒有關系的,先生!梅小姐在培訓我們的時候就說過:‘不要用男女去區別對待客人,不要因為被客人區別對待就生客人的氣’!您的戒指好了,先生!請試試看!” 紅寶石戒指被推入薩列里的指縫,不松不緊完美地貼合了他的食指。 抬起手,看著陽光照在紅寶石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輝,薩列里想起鋼琴邊那蹙火紅的長發,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慨。 有音符冒了出來,跳躍在薩列里的周圍。薩列里遲遲沒有進展的新作就這樣在薩列里的耳邊自行被譜寫了出來。 “這個不是我們店里的戒指嗎?” 聽到葉棠這么說的那個瞬間,薩列里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脫離胸膛的束縛。 “是的,這是……” “這是爸爸為了見您一面,像跟蹤狂一樣跑到您的店里逛了許久之后買下的戒指!” 聽到那個輕佻嗓音的瞬間,薩列里活像是窒息一般臉都青了。 “阿瑪多伊斯——” 第338章 “廢物”的假母親40 沃爾夫岡·阿瑪多伊斯·莫扎特有自信自己是當世第一的音樂天才。他從不懷疑自己能贏過那個眾人交口稱贊的安東尼奧·薩列里。 他比薩列里更年輕,他敢說自己的精力與創作欲望都比薩列里更旺盛,他也相信自己的表達欲、展現欲必然超越被束縛在宮廷作法里的薩列里。 帶著擊敗薩列里的野心推出自己的處女作,幻想著能用數不清的觀眾填滿大劇場的每一個座位,莫扎特在去向進餐的薩列里問候時,笑容中甚至帶上了小小的挑釁。 薩列里并沒有理會莫扎特的挑釁。那個像是沒什么情緒起伏的男人只是動作文雅地用餐巾擦著嘴,對著他“嗯”了一聲以示自己聽到了。莫扎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面前這個沒有絲毫活力可言的男人真的是宮廷樂長薩列里嗎?他所知道的薩列里的音樂可是充滿了洶涌澎湃的起伏,足以讓人窺見他內心情感的洶涌。 莫扎特沒能探究出薩列里的真心。畢竟在他之后還有其他的樂者在排隊等著問候薩列里。 回到座位上開始吃自己那已經發涼的餐點時,莫扎特還止不住地往薩列里的方向瞪。 喉頭感到辛辣就發生在這個瞬間。等莫扎特意識到自己的視野正歪斜下去,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莫扎特就那么從座椅上摔了下去,電光火石之間他連自己為什么會倒下都不知道。 他唯一還有印象的就是鋪天蓋地、如同潮水一般將他淹沒的黑暗。 倒下時莫扎特并不怎么痛苦,反倒是意識開始從黑暗中甦醒,眼皮顫抖著掀開的那個瞬間,莫扎特感到了劇烈的痛苦。 那種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什么東西碾壓過的鈍痛感讓他呻吟不止,也讓他那形容枯槁的母親哭叫著沖出去喊來了人。 知道自己被下了毒是在那數天之后。 是年紀與莫扎特父親小不了幾歲、但與莫扎特一樣以宮廷樂師為目標的樂者“無意中”透露出的消息。 “啊……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提起你的傷心事。只是我實在沒想到、那個德高望重的薩列里竟然那么嫉妒你……嫉妒你到給你下毒,害你差點兒送命……” 下毒?薩列里?對誰?對他? 可笑的感覺瞬間席卷了莫扎特。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么荒謬的話。 安東尼奧·薩列里或許是個不近人情的家伙,但他絕對不會是給競爭對手下毒的罪犯。 誰讓他是自尊心那么強的人呢? 他的自尊讓他根本不可能選擇以音樂之外的方式去打敗、擊潰向他挑戰的對手。 對他下毒的人絕不可能是薩列里。 由于被毒物燒灼了食道與氣管,莫扎特在醫院里療養了好幾個月。處女作的公演被推后對于莫扎特來說是個令人心痛的消息,但這點打擊還不至于讓莫扎特消沉。 他在療養期間不光寫了新作,還又為處女作寫了幾組變奏。然而…… 等到莫扎特離開療養院他才知道他家一度債臺高筑,距離破產只有一步之遙。而薩列里為了息事寧人抹消他殺人未遂的罪惡,竟用錢財向他父親買來了和解——告訴莫扎特這些的,依然是當初“一個不小心”就把“事實”捅破給莫扎特知道的樂師。 莫扎特根本不信這種屁話,他很快找到一個甩開家里人獨自出門的機會。趁著這個機會,他去拜訪了薩列里的家……或者說是薩列里曾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