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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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雅爾蘭的表現告訴葉棠:她的人生尚未結束,她正步向新的未來。 雅爾蘭紅了眼眶,作為一個罪人的母親,她不敢抬眼。 “感謝您,王太后?!?/br> 葉棠沒有說話,她帶著因波斯離開了。 偶爾,葉棠會想:倘若雅爾蘭知道阿拉丁的隕落是她點燃的導火索,雅爾蘭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如此感激、如此敬重? 偶爾,葉棠也會想:對于雅爾蘭來說,是活成“駙馬阿拉丁的母親”、“蘇丹阿拉丁的母親”幸福?還是單單只是做一個“名叫雅爾蘭的女人”幸福?前者在《阿拉丁》的故事里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而后者失去了她的兒子。 若換作是自己,魚和熊掌自己又會選哪一個呢? 第223章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31 一轉眼,十個月就過去了。 即將十八歲的白狄倫·布杜魯作為蘇丹與身為王太后的葉棠一起來到了海邊的海水凈化工廠。 “小心!輕放!……不對不對!太左了!再朝右邊一點!對、對!就是那兒、在哪兒把器材放下來??!” 正在指揮設備安裝的是個白種男人。這人cao著一口愛爾蘭口音的英語,人長得虎背熊腰、實在是與一般人印象中的“英國紳士”差距很大。 與這個愛爾蘭人一起忙碌的荷塞亞斯人出人意料的都是女性。女性們頭戴施工帽,身穿適合進行體力勞動的襯衫與精干褲裝。大部分人腳上都踏著方便行動的長筒靴,盡管長筒靴在荷塞亞斯這種地方穿能把人的腳給捂出臭汗來。 沒錯,在荷塞亞斯的男人們依舊過著游手好閑的日子時,荷塞亞斯的女人們已經積極地參加到了工作中。 去年葉棠通過白狄倫·布杜魯下達赦命,允許女子單獨出門并就職工作。這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男人跑到王宮前靜坐示威,更有男人打斷了試圖出門工作的妻子的腿。 一時間害怕被丈夫懷疑要去外面工作、因此遭到毆打的女子們紛紛辱罵小蘇丹還有cao縱了小蘇丹的王太后。然而更多的女子走出了家門。 這其中有些女子是丈夫習慣了讓妻子出門賺錢,自己成天玩樂。也有的是丈夫罹患重病又或者是身有殘疾無法養活自己的妻子與孩子們。更多的女子是不顧家人與丈夫的反對,哪怕挨了打也要去爭取一個做人的機會。 總之,因為赦命就擺在那里,女子們有權出門了。 葉棠人狠話不多。她根本不對那些示威的男人解釋任何東西。打斷了妻子腿的男人被她按照法律命人丟進了監牢,哪怕這位妻子來求情說:“家里沒有了丈夫,我們一家就活不下去了!我已經原諒我的丈夫了!”葉棠也沒有把這個丈夫還給他的家人們。 她命人將這位丈夫帶到王宮門前,當著靜坐示威者們的面打斷了一條腿。 要知道在白狄倫·布杜魯當政之前,荷塞亞斯的女人們僅僅是屬于她們父親、兄長以及丈夫的私人財產。沒有人會因為一件私人財產受了傷就去追究它主人的責任。 跟著因波斯出去轉達王太后要說的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如果不愿意家里缺了頂梁柱,就看好這個頂梁柱,讓他不要去傷害另一個人。倘若一個家因為頂梁柱犯了過錯而失去了這個頂梁柱,沒有了頂梁柱的全家人就只能餓死,那么——” “一切都怪你們一家人把自家的頂梁柱縱容成了犯罪者?!?/br> 犯罪者就是犯罪者。假如犯罪者是一個家的“頂梁柱”就能擁有特權,那不是對法律的藐視、對受害者人權的漠視嗎? 葉棠才不會慣著犯罪者。 看到那個被打斷了腿因而爬在王宮門口的地上哀嚎蠕動的男人,再看到士兵們腰間的佩刀,示威者們很快慫了。不少人趁旁邊的人不注意偷偷溜走,還有對與自己一起來示威的朋友親戚、街坊鄰居借口去方便爾后尿遁了再也不回來的。 不到半天的時間,王宮門口的示威者已作鳥獸散。對葉棠這個王太后有意見的人也只敢在自己家里嚼嚼舌根。 最初一批愿意工作的女性們很快紛紛就職——防風林的建設需要大量的人手,在經過給沙地打孔、繼而往孔洞里種樹的訓練之中,女性們很快扛上了葉棠托亞瑟與達尼埃爾買來的樹。 亞瑟與達尼埃爾只當葉棠那“想在沿海種滿綠樹”的美好愿望是出自于少女情懷。就類似于那種富家小女孩要下人在新家光禿禿的花園里種上滿滿的花木的既視感。 亞瑟與達尼埃爾還在競爭種植園的優先用水權,兩人在買樹這件事上不敢怠慢。也因此葉棠得到的樹木都是正常的活木,沒有那種實際根須已斷得七七八八、運來的路上看著還好,實際種下去根本活不了的樹木。 感謝亞瑟還有達尼埃爾,葉棠經常邀請兩人入宮。不論去哪里“視察”、其實也就是度假都要帶著這兩人。 風言風語不可避免,葉棠也沒那個去避免的心思。于是乎在荷塞亞斯男人們與部分女人們的眼里,葉棠身上的罪過又多了十條八條。 在海水凈化工廠的后面,兩排高大的林木已經被立了起來。水源不足導致植樹工作的進度不如預期,但荷塞亞斯女性們的工作欲空前高漲。 錢不是萬能的。但錢確實能解決窮人的很多問題。 因為得到了薪水,女人們不必再把丈夫當作是家中的“頂梁柱”。因為有了工作,活躍在職場的女人們得到了職場的庇護——員工一旦遭受侵害,職場是可以控告傷害自己員工、導致工期延誤的人的。 因為能夠走出家門,女人們每天所接觸的再不是鍋碗瓢盆與不需要動腦筋思考也能處理的家務。 因為能夠相互交流,不斷溝通,女人們開闊了眼界,學習了外部的事物,同時也發現了男人們從來不會告訴女人的真相——男人不是女人的天,女人不是只能服從主子的私人財產。 女人是人。 “哇啊……” 白狄倫·布杜魯從來沒見過那么大的金屬設備,她綠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怎么都合不上。 “母親,這就是凈化海水的裝置嗎???” 葉棠笑著搖頭,亞瑟便代替葉棠解釋:“這個還只是引水管道。之后我們會在管道里加裝過濾裝置。還——” 達尼埃爾奪過亞瑟的話柄:“主要的凈化會在池子里進行!” 射人先射馬。葉棠始終站在亞瑟與達尼埃爾的中間,這讓急于把葉棠完全拉到自己一邊的亞瑟與達尼埃爾都開始對白狄倫·布杜魯表現出強烈的好意。 “池子……” 白狄倫·布杜魯沒有看到池子模樣的東西,亞瑟與達尼埃爾見狀異口同聲:““為了安全池子被掩埋在了地下!”” 海水凈化工廠是如此重要的設施,萬一被人嚇了毒或者是破壞了可就是讓十個月的時間外加無數金錢打了水漂。 白狄倫·布杜魯被亞瑟與達尼埃爾的氣勢嚇了好大一跳,葉棠在旁邊無聲地微微失笑。 瞧見葉棠的笑容,亞瑟與達尼埃爾同時氣勢一弱。再被葉棠分別用左右手拉起手來,兩人完全化作了繞指柔。 「你們都做得很好?!?/br> 端水大師一碗水端平的稱贊被亞瑟與達尼埃爾擅自在腦內刪除掉了那個“們”字。 兩人都暗自反握葉棠的手。 盡管與白狄倫·布杜魯長著同一張臉,葉棠這個王太后卻與白狄倫·布杜魯的氣質相去甚遠。這十個月,葉棠的身量稍微長高了一點點,纖瘦的身體多了點rou,原本沒怎么發育的體態也變得婀娜了一些。 可惜在亞瑟與達尼埃爾的面前,葉棠還是顯得那么嬌小。 她就向漢堡里被兩塊厚面包夾在中間的那一小片rou。 “既然說我做得很好……你要不要給我點獎勵呢?” 達尼埃爾恬不知恥地問題讓亞瑟狀若無意地踩了他一腳。 在達尼埃爾臉部表情扭曲時,亞瑟右手放在胸前,紳士道:“作為回禮,你愿意與我共進晚餐嗎?” 達尼埃爾一腳給亞瑟踩了回去。 老大不小的兩個男人開始了小學水平的爭斗,看來他們的真實年齡真是五歲不能更多了。 「三個人一起吃晚餐吧?!?/br> 能端水的場合絕對不傾向任何一邊,葉棠兩只手的食指都輕輕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勾纏摩挲了一下。 生怕被自己的競爭對手發現葉棠的小動作,以為自己都是葉棠有意的那個唯一,亞瑟與達尼埃爾都在努力憋著心花怒放的表情。 白狄倫·布杜魯看到了母親的小動作,幼時見過侍女們如何幾個女人一起誘惑蘇丹的她頓時漲紅了臉。急急忙忙地帶著侍從去找那愛爾蘭人,白狄倫·布杜魯不知道自己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的模樣被當成了一種默認。 第224章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32 只有葉棠、白狄倫·布杜魯與亞瑟還有達尼埃爾四人參加的小型晚宴在蘇丹的王宮中舉行。 荷塞亞斯人很少使用餐具。這是因為貧民窮得買不起什么餐具,富有與上流的人家則是認為自己在尊重自己國家的文化傳統,所以堅持以手進食。 同樣的,荷塞亞斯人也沒有太多使用桌椅的習慣。吃飯時經常是一群人圍著放在盤中的飯食坐在地上,各自動手去抓自己要吃的東西。 葉棠骨子里還是一個現代人。不論是坐在地上吃飯還是用手抓吃的東西都讓她感到不適。幸好她還有亞瑟和達尼埃爾……借口尊貴的客人不習慣荷塞亞斯的傳統文化,經常約亞瑟還有達尼埃爾一起吃飯的葉棠漸漸讓餐桌以及餐具自然地走進了蘇丹的王宮里。 葉棠讓人將桌椅設置在可以遠遠看得到地中海的露臺上,長方形的桌子葉棠與白狄倫·布杜魯分坐兩邊的主位,亞瑟與達尼埃爾則分別坐在客位上。 由于桌子的長度不錯,理論上亞瑟與達尼埃爾完全可以錯開彼此,不用面對面坐著。奈何兩人一到露臺,馬上就調整了自己椅子的位置。結果是亞瑟坐在葉棠的左手邊,達尼埃爾坐在葉棠的右手邊。白狄倫·布杜魯一個人坐在桌子的一側,被迫瞧著母親的注意力被兩個男人完全瓜分。 小蘇丹默默吃飯,其實她也很想和母親說說話的,然而兩位男士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小蘇丹根本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習慣了吃飯時坐在自己左右的人唇槍舌戰,葉棠用餐的心情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她進食的動作看起來很優美,但她吃的東西絕對不少——碳水、脂肪、蛋白質、氨基酸……這些都是支撐人腦力運動的基礎。不好好吃飯的人,那是會從物理層面上開始變傻的。 “男爵……” 忽的,達尼埃爾的手下出現在了露臺的門口。哪怕夕陽璀璨的余暉猶如金橙色的紗幕撲灑而下,葉棠也能看得出這人臉色發青,整個人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極為糟糕的巨變。 達尼埃爾稍微蹙了下眉頭,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打擾了興致還是察覺到了手下為自己帶來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從脖子上拿下餐巾放到桌子上空余的地方,接著對葉棠溫聲說了句:“抱歉,我失禮一會兒?!?/br> “真稀奇?!?/br> 舉起水晶杯,抿了口葡萄酒的亞瑟隨口道。 葉棠旋即困惑地看向他。 亞瑟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把這話題繼續下去。 他只笑道:“蘇萊絲,今晚的煎魚排非常美味。你是換了新的廚師嗎?” 葉棠從善如流,沒有固執地追問亞瑟他的話與沉默是什么意思。她開闔唇瓣無聲道:「這是個欠了人很多錢、結果淪為奴隸的白人。他堅持說自己是個環游世界的冒險家?!?/br> “淪為奴隸的冒險家?這算什么冒險家?” 亞瑟言笑晏晏地與葉棠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葉棠也像是并不在意達尼埃爾的離去。 達尼埃爾這一離席,結果就再也沒有回去。 “……總督閣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已經與達尼埃爾一起回到神圣法蘭西駐荷塞亞斯大使館的手下充滿憂慮地看著達尼埃爾。他是真的希望他的頂頭上司能夠四兩撥千斤地解決掉眼前這忽然壓來的大山。 可達尼埃爾是人又不是神。他半小時前才得到手下傳來的消息,說是皇后的弟弟、普羅斯佩羅·德·格林納威被神皇帝彼得四世派往荷塞亞斯,現在就要他拿出應對普羅斯佩羅的方案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普羅斯佩羅是格林納威公爵最小的兒子,也是格林納威公爵最寵愛的孩子。然而普羅斯佩羅卻不是格林納威公爵的長子。 神圣法蘭西至今還是長子繼承家業的模式。而普羅斯佩羅明顯沒有權利繼承格林納威公爵的爵位,畢竟在他的上面還有三位格林納威公爵的第一任妻子為格林納威公爵生下的兒子。 通常而言,像普羅斯佩羅這樣十分受寵、但繼承順位非常后面的貴族家小兒子,日后的標準結局就是游手好閑一輩子。但普羅斯佩羅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jiejie。那就是神圣法蘭西的現皇后:斯蓋瑞。 斯蓋瑞是與她母親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是更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高情商美女。這位美人憑借著自己過硬的情商以及超高的智商,硬是打敗了比她更美艷許多倍的、彼得四世原本的未婚妻,在彼得四世登基后正大光明地成為了神圣法蘭西的皇后。 與弟弟一起長大的皇后斯蓋瑞對自己的親弟弟普羅斯佩羅有著深厚的感情,會傳出她向彼得四世請愿、希望彼得四世能夠賜予其弟其他爵位的風聲實在是在貴族們的意料之中。 但一個家族通常只能有一位家主。如果皇后斯蓋瑞向彼得四世為普羅斯佩羅要到了新爵位,這就代表著普羅斯佩羅需要獨立出格林納威家,成為另外一個新貴族家族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