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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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將軍允許你跟在本將軍的身邊!今后你就好好為我效勞吧!” “是,將軍?!?/br> 葉棠這次老實地跪下了。不過只是單膝。 “將軍!” 賀蘭景厲聲開口,卻被拓跋渾抬手阻止。 “無香子,有兩點你最好記?。浩湟?,你來是為本將軍出謀劃策的,如果你沒拿出應有的成果,本將軍第一個會把你丟出大營。其二,本將軍手下最弱的那個謀士也有自保的能力。不管你是不是坤道,我都不會刻意給你保護。若你沒法保護自己,現在就離開大營吧。也省得日后丟了清白,更丟了性命?!?/br> 葉棠平靜頷首:“這是自然?!?/br> 一個女人留在滿是男人的大營里會有可能會發生什么,那是明擺著的。士兵們可不會嫌花袁氏這三十五歲、生育過兩個兒女的身體。畢竟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的身體,不是一條魚一頭羊,更不是一塊死rou。 拓跋渾提醒葉棠的話聽起來無情,實際上這種提醒本身就已是一種好意。 換作是別的將軍,十有八九會讓葉棠回去報信,換個師兄弟、最不濟也是男同門過來。 這不是說男人在軍中就沒有危險。在一個封閉的環境里,漂亮的人不分男女都會被當作是俎上rou。區別只有男人不會懷孕、不會流產,被玩兒死的概率更小一些。且沒有幾個被踐踏的男人愿意被人知道自己身上發生過什么,身為男性、還是士兵讓這些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們示弱、求救,說出自己受害的真相。 對上位者來說,不需要自己出面等于省心省事,省心省事永遠是最好的選項。 拓跋渾沒有因為葉棠是坤道就讓她換人,又提醒她要做出成績、保護好自己。說實話,這個少年人值得讓葉棠對他刮目相看。 “貧道多謝將軍提點?!?/br> 如果葉棠沒記錯,歷史上的拓跋渾不光深受拓跋珪的喜愛,也深受人民的愛戴。他活得時間不短,就是不知為何死時無后。 …… 木蘭被分到了平城大營的戊六。 平城大營的士兵分甲乙丙丁戊五等。甲乙都是老兵,區別只在功勛的多少。新兵從乙等到戊等都有,主要是看家世背景,同時也看自帶的弓馬防具。 若是出身丘穆陵、賀蘭、賀樓、獨孤、尉遲這樣的勛臣姓氏,身邊帶有近衛,又裝備有好馬好弓,基本可直接進乙等。在乙等熬個兩、三年便可晉升為甲等。 勛臣姓氏之下的其他士族子弟可與近衛一起進入丙等。帶著家丁或是保鏢的富商子弟則一般被歸入丁等。戊等便是普通的軍戶、佃戶。戊等之下其實還有軍奴,只是軍奴并不被當作是正規編制。 花弧當過兵,木蘭帶來的弓馬也不太差,在戊等里木蘭算是排得挺前的。 與她一起被分入戊六的另外九人家中都要比花家要富裕不少。木蘭是占了馬匹不俗、裝備不差的便宜。 “你就是花木?聽說你鳥很大?” 一對看起來就是兄弟的青年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一掀木蘭的衣袍下擺,另一個則把臉湊到了木蘭臍下三寸的地方,還吹了個口哨。 不顧木蘭滿面通紅,掀木蘭衣擺那人勾搭住了木蘭的脖子:“你小子才十四吧?真厲害啊?!?/br> 另一個則直起身子來笑道:“阿兄可別說了,看把人羞的?!?/br> 身著葉棠特制的:穿上就讓你大兩個杯、從a-變b的神奇內褲,木蘭在一片男人的氣味里腦袋暈乎乎的。 ……阿娘對她說過什么來著? 對了,是—— 「如果有人來找你麻煩。直接摜他就是?!?/br> 「男人逞兇斗狠是本能。有人欺辱于你,無非是當你軟柿子。剛入營時八成的青少只怕都是血氣方剛正當時,恨不得馬上就可以證明自己的厲害。這時候斗毆挑釁的人會多些,你就是做得稍微出格也不顯眼?!?/br> 「一次就把人摜怕了。以后找你麻煩的人也會少些。如果有人問你為什么這么輕易就動了手,記得一定要說你是認為自己被羞辱了,或是即將被羞辱?!?/br> 「男人的自尊有時候毫無道理可言。很多時候,只要主事者是個男人,你作為男人痛呈自己因自尊受損而丟失理性,你做得事情再過分也可以被諒解?!?/br> 「當然,隨便就摜人也是有缺點的。缺點就是定然有人見不得你做出那頭鳥。想要煞煞你的威風。對于這種人嘛……」 葉棠朝著木蘭比劃了個倒拇指:「摜他?!?/br> 「記住。要一擊即中,一擊破防,一擊就打得對方喪失戰力?!?/br> 葉棠后面的話木蘭來不及回想了。 她下意識地揪住身后勾搭著自己脖子的那人的腰帶,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 看著自家哥哥被砸到地上的弟弟瞪大了眼睛,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剛想舉手投降,就被木蘭抱住了腰桿,跟著整個人一個倒栽蔥,被下腰的木蘭將腦袋磕在了地上。 “哎喲喂……” 同是戊六的瞇瞇眼、肌rou男與明明身材很高卻習慣駝著背,像是要把腦袋連同脖子一起塞進身體里的中年人一起看了過來。 瞇瞇眼指著被木蘭瞬間干翻的兄弟二人笑得欠扁極了。不自信的中年男人眼珠子在眼眶里瘋狂亂擺,四處尋找躲藏之處,一臉只恨自己沒有龜殼護體的表情。 肌rou男就是那個在平城大營門口握拳表示自己的大小贏了木蘭的人。他這會兒摸著下巴想去拍木蘭的肩膀,讓她放松一些。 肌rou男碰到木蘭的剎那,他就感覺到了木蘭的不同。 ——這看起來干干瘦瘦的小個子身上竟有實質一般的殺氣!這不是沒殺過人的新兵能有的氣勢,這小子……! “別看我個子小就想要羞辱我??!” 木蘭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她眼中的火光讓前一秒還相當忌憚她的肌rou男一時間忘了防御她的招式。 木蘭跟葉棠學的是什么?學的是近身格斗術。 管你是摔跤還是跆拳道,管你是泰拳還是空手道。葉棠打人不講流派,只看招式合不合用,這一擊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木蘭聽阿娘講學時聽得是眼冒金星,倒阿娘用超級慢動作拿她做示范,她才用身體記下了這些招式。 只是此前她一直只管記,沒想過要去用——她與阿娘每天都要趕路好幾個時辰,實際可以活動身體的時間不多。她多數時候都是在馬上做想象訓練。 木蘭此前一直是個堅定的“身體力行”派。她不相信事情光用“想”的就能成功??砂⒛镒屗龅氖滤荒懿蛔?。于是克服了重重睡意,木蘭在想象中和敵人打來打去,也稍微體會到了這種想象訓練的快樂。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木蘭為自己在想象中把對手打個屁滾尿流就感到高興而略有羞恥。因為她不認為現實中的對手會按照她所想象的來行動。 直到此刻。 木蘭瞧見肌rou男懷中大空,忘我的蹂身而上,一個劈掌正中男人的喉結。 肌rou男身體再健碩,喉結也和普通人一樣脆弱。 前后不過一分鐘,三個大男人已經被木蘭統統放倒。瞇瞇眼連忙舉高雙手表示自己不想和木蘭打。那高個子卻不自信的中年人已經縮到角落里自行面壁假裝自己不存在了。 平城大營的新兵營里當夜就誕生了新的傳說——戊六的花木上來就摜翻了自己九個伙伴中的三個。 戊七的幾人不相信個子小小的花木有如此能耐,跑去招惹花木,又被花木摜翻了五個。 不斷有新兵跑去找花木想看看他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么勇,結果往往是去的時候嘴上sao話連天,回來的時候滿頭是包、一張臉腫成豬頭。 十夫長聽說新兵們鬧騰得慌,準備到新兵營里整頓一番。不想看到木蘭那些奇特的招式,十夫長們嘖嘖稱奇。不光沒有阻止木蘭揍人,反倒待木蘭十分親切,直問木蘭師從何處,可否再露幾手看看。 第152章 花木蘭的阿娘12 六月中旬農事逐漸繁忙起來,家家戶戶俱是不得清閑。十天半個月不見一滴雨水,花家田里的作物長得更不好了。獨自一人下田的花弧拉起脖子上的布巾擦拭糊了自己眼睛的汗,腰痛的他隨口道:“木蘭,還不快過來扶著我!” 喊完等了半天不見人,花弧怒而轉頭??諘缫黄霓r田里沒有別人,只有瞎了一只眼的老黃牛在田埂間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草。 想起木蘭早已不在家中,花弧恨恨地將手里的鋤頭砸進了稻田之中。 ——花弧以家中一半的牲口作為酬勞,托了有福得財等人將木蘭與葉棠抓回來??丛谏诘姆萆?,有福得財等人答是答應了花弧,但幾人不愿耽誤入營,便說他們先去前面抓人,要花弧自個兒追在他們后頭。 等他們抓到人了,就把人帶到最近的村子里,向鄉親們說明情況再把人找個地方關起來,讓大黃守門口。大黃認識花弧,花弧抓到自家婆娘和女兒,直接帶著人和狗返回村中便是。 不得不說有福和得財的這個安排聽起來相當靠譜?;ɑ⌒廊毁澩?,更在有福和得財等人的面前直接拉出自家的牲口分予了六人,讓他們先拿著牲口回家去。 有福和得財等人并未推辭——這六人要去參軍,那是幾乎將家里能刮出來的油水都刮出來了。有福那糟糠妻實在是忍不住了,夜里在家中哭鬧說有福如此這般莫不是想餓死她與兒子們,結果自然是挨了有福一頓毒打。 那夜村中每一家都能聽到有福大罵糟糠妻的聲音:“那你的意思是我這家中頂梁柱就不該買弓馬,只該去大營里等死啰???你這只想著不能餓著自己的自私婆娘!你這么能吃怎么不投胎成只母豬呢你!”以及有福家那糟糠妻被有福抽得連連慘叫的聲音。 第二日有福的妻兒并未到村子口來送他出門?;ɑ≈滥潜厥且驗橛懈5钠拮颖淮蛉沉送?,下不了床。否則按照有福的性子,見妻子不帶兒子來送他。當場就能沖回家中把妻子撈出來再打一頓。 有福家的事暫且按下不表,只說有福得財等人出發之后。 把花雄丟到張屠戶家里的花弧與有福得財等人前后腳出發。果不其然前頭的有福得財等也不等花弧,不過一個時辰人就沒影兒了。 花弧自感受氣,卻也只能忍著。他在腦子里演練著見到花袁氏與木蘭之后要如何教訓兩人,就這樣走了近十天。 每經過一個城鎮、一個村子,花弧總要仔細詢問有無一行青壯將兩個女子寄存在鎮中村中。 半個月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ɑ〔还鉀]有找見花袁氏與木蘭,甚至連有福得財等人都沒追上。 花弧心中怨怒。他不相信花袁氏與木蘭有那個本事從有福得財一行人手中逃跑,只當有福得財等人是存心收了自己的牲口不幫自己辦事?;仡^又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趕回村中。 等花弧回到村里,他第一時間上了有福家想討個說法。不料有福家的妻子跛著腳說是要財要物沒有,要命盡管拿去——有福和得財沒給家里妻兒留活路,家里是家徒四壁的狀態。兩人都覺著只要自己和兄弟在戰場上立了功,自己回來就能娶更好更年輕的女人。家中孩子能活就活,等他們回來也算個勞動力?;畈涣司退懔?,橫豎他們年輕,多少個孩子都能再生。 周圍都是來看笑話的鄉親鄰里,花弧不想背上欺負孤兒寡母的名頭,灰溜溜地跑了。 花弧覺得自己倒霉透了。誰想他的噩夢恰恰是從這里開始。 花弧離開了近兩個月,花家的地也荒廢了近兩個月。 這要放在以往,花木蓮這個心軟的見家中無人,定然是要回去替阿爺去料理農田的。但她很快就害喜了,看樣子是懷上了第三個孩子。 張屠戶大喜過望,再不準花木蓮cao勞?;旧徫窇只ɑ?,怕自己不為花弧料理農田等花弧回來自己要受皮rou之苦??梢娀ㄐ垡荒樧栽诘卦谧约页猿院群?,該玩就玩,不該玩也去玩,別說從未想過下地,就是幫忙搭把手都不會,花木蓮又坦然了。 花弧一如花木蓮所想,看到荒蕪的田地就要對花木蓮發火。然而花木蓮大著肚子,大著肚子的花木蓮身邊是在張屠戶家吃出了小肚腩的花雄?;ɑ∵@還怎么叱責花木蓮?他要罵也該罵又懶又饞的花雄。 眼看著今年田里的收成是絕對不行了,花弧氣得在腦子里又撕碎了葉棠與木蘭幾遍。 在他看來,一切都是葉棠與木蘭的錯。 ——要是木蘭不異想天開的說什么要去參軍,花袁氏如何能與他鬧翻?花袁氏不與他鬧翻,如何能離家出走?花袁氏不離家出走,她怎么會帶走家中細軟還有所有糧食???自己又怎么會拿出家里一半的牲口去托有福得財他們抓人!他不跟在有福得財等人后頭等著抓人回家,家里的田又怎么可能荒廢兩月! 他娘的!都是花袁氏那賤婦!都是木蘭那小賤婦!一切都是這倆賤婦的錯??! 鋤頭被花弧砸進泥地里,濺起無數泥點。其中幾點泥點直接飛進了花弧的眼睛里,花弧頓時疼痛“啊哇”亂叫。 遠處的田里,有福的糟糠妻捶著自己的腰直起身來。得財的媳婦兒正好過來找她。 “嫂子!你可收到了哥哥的家書?我家得財始終沒有寄家書回來,你說……他會不會是出事了???” 有福的妻子冷笑一聲:“出事了不是更好?那人要是出了事,便是惡人自有天收!我謝謝觀世音菩薩、西王母娘娘都來不及呢!” “嫂子,你如何能這么說?……哥哥與得財再壞,那也是明媒正娶了我們的夫君……” 得財的妻子神色黯淡。 “所以你活該挨打?”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起身的有福妻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她只盼有福直接死在戰場上,省得那男人回來就作踐家中的女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