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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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紅色天鵝絨斗篷的葉棠出了家門。安吉琳在二樓朝著她揮手。葉棠亦回頭朝著安吉琳揮舞了幾下手臂。 這對母女是真的感情很好。這讓朗稍微幻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是安吉琳父親的畫面。 ……他也就只是幻想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幻想是不可能成真的。 從亞貝村到胡桃林花不了多少時間,葉棠的心算速度又是異常的快。從幫朗對賬到算好伊娃那份薪水,葉棠前后只用了不到半小時。 “我送你!” 朗說著追上了要離開的葉棠。 “那我也——” 休話音未落,米米和琪琪沖著他臉就跳了過來,一個捂他眼睛,一個捂他嘴巴。就連本也攔在休的面前。 “你們……!” 休正要發火,就聽本幽幽道:“這次就讓給朗吧。休每天都霸占著瑪麗,該輪到朗了?!?/br> 雙胞胎與本一個鼻子出氣,兩個小腦袋點頭如搗蒜。 縱使休有再大的火氣,被本這么說了之后他也沒脾氣了。想想自己惡意隔離葉棠與哥哥的行為,休雖然不打算反省,卻也承認本說得有道理。 長嘆一聲,休沉著聲音道:“僅此一次,我只會讓朗這么一次?!?/br> 屋子外頭,與朗一起穿過胡桃林的葉棠還打算回去給安吉琳講兩個睡前故事——小姑娘很乖很懂事,沒人哄也會自己好好上-床睡覺??蛇@不代表她不會感到寂寞,不代表她不需要母愛。 直到看到走在自己前面半步,以防自己摔跤的朗被月光照亮的背影,葉棠才想起自己出門前刻意去拿的東西。 “朗?!?/br> 葉棠停步,聽到她呼喚的朗“嗯?”了一聲,轉回身來。 月光溫柔地照亮了葉棠的臉,前面就是有著星點燈火的亞貝村。 葉棠從兜里掏出個銀色的耳夾來,拉過朗的手把耳夾放進了他的掌中。 玻璃珠一般的眼眸明亮、干凈,有著世界上最澄澈的色彩。 “我很抱歉,第一次見到你時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攻擊了你?!?/br> 朗的耳朵尖尖抖了抖。 在尖尖的下方,那里殘留著一個小指指甲大小的凹陷。那是葉棠用獵-槍給朗留下的傷痕。 狼人除了身體機能超群,恢復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強。傷口結疤、掉痂、再長出毛來只需要三五天的時間,事到如今朗早已忘了自己還挨過葉棠的槍子兒。 但即便看不到那個被毛所淹沒的凹陷,葉棠也沒有忘記自己曾經在朗身上留下創口的事實。所以她請萊姆鎮的銀匠打了這只純銀的耳夾。 葉棠留在耳夾上的體溫像是要烙進朗的心里。他發現自己鼻酸得幾乎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那時候是我不對。是我先起了壞心思……” 沙啞的男中音低低的。這是為了抑制感情不讓感情破閘而出。 葉棠搖頭:“你們也是被逼的。沒有人在被逼到絕境之后還能毫不動搖地維持著絕對的善性?!?/br> “我不覺得這樣一個小玩意兒就能彌補你。也不認為我能代表人類懇請狼人原諒人類過去對你們的迫害。但我希望你相信,我與你之間的友誼是真實的?!?/br> 友誼…… 友誼啊…… 血盆大口向上彎曲,朗笑了起來。 哪怕只是友誼。為了這份情誼而推動人類接納狼人的瑪麗也值得他粉身碎骨。 沒有半點兒躊躇地戴上葉棠給的耳夾,朗幾乎用可以刺破自己耳壁的力氣將耳夾按緊在自己的耳朵上。 “瑪麗,我——” “找到了!是狼人和魔女??!” 有火光在不遠處搖曳,身著銀甲的十字騎士們蜂擁而出,一股腦兒地朝著葉棠和朗包圍了過來。 “以十字肅正騎士的-名義!我等將鏟除我主之敵??!” “騎士們,突擊??!” 為首的十字騎士說著從腰間拔出佩劍,他身后的其他十字騎士則手持長-矛、巨斧,向著朗與葉棠擺開突擊陣型。 “瑪麗!小心咬到舌頭!” 一把抱起葉棠,朗在十字騎士們發動突擊的一瞬飛身而起。葉棠不用他說也早早就抱緊了他的脖子。兩人從打扮得跟鐵桶一般的騎士們頭上一躍而過。 然而十字騎士不愧是訓練有素地專業團隊,前面突擊的騎士們不過是障眼法,后面埋伏在草叢中的騎士們彎弓就射。 朗只看見眼前一片白-花-花的鐵桶,沒看到后面渾身草綠的弓騎士?!班坂汀睅茁?,他的臉頰上、手臂上、肩膀上、側腰上與大小腿上都多了幾道擦傷。 葉棠本來也會被射傷。但在察覺到有埋伏的同時,朗在空中一扭身體,硬是拿自己當了rou盾。 一輪齊射之后還有第二輪齊射。這次朗的背上一下子多了十幾根羽箭。鮮血從箭頭之上蜿蜒而下,瞬間發出了猛烈的臭味。 這些羽箭的箭簇之上都涂了專門用來對付獸人的毒-藥。這些毒-藥會分解獸人體內的特殊血小板,造成獸人身上的傷口無法愈合,最終不是死于血流不止,就是死于毒發身亡。 痛苦的嘶吼從朗的齒間壓抑不住地溢出。為了不讓葉棠害怕,朗緊緊地咬著牙齒,沒有發出咆哮。 被朗緊緊地護在懷中,葉棠剛想抬頭就被朗把頭摁了回去。 第三波的齊射又來了。 一路朝著亞貝村逃竄,朗想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葉棠完好無損地送回村子里。 ——亞貝村的人與他一樣愛重他懷里的女性。他相信村民們會庇護她,就像他此刻在做的這樣。 第三波齊射結束,朗的背后又多了數支羽箭。 這次朗摔倒在地,他是打著滾進了亞貝村的。 因為滾這個動作,朗身上的羽箭紛紛折斷。不少箭簇狠狠嵌入他的肌rou之中,讓他皮開rou綻。 再次奮起向前一躍,用上所以力氣在地上一蹬,留下兩個巨大腳印的朗終于將葉棠送到了家門口。 放開懷中有些擦傷的葉棠,朗把葉棠塞進了門里。 “瑪麗,答應我,你會好好的活下去?!?/br> 十字騎士們沖進了亞貝村,沖向了葉棠家的小院。鎧甲的摩擦聲與整齊的腳步聲讓人止不住地渾身發寒。 “我需要你活下去……為了我?!瓰榱怂械墨F人?!?/br> 背過身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葉棠家的門,朗獨自迎向了十字騎士的部隊。 自稱“十字肅正騎士”的持劍騎士帶著近戰騎士們浩浩蕩蕩地包圍了過來。 銀色的劍尖指向了朗。 “騎士們,再度突擊??!” 第29章 小紅帽的親媽29 被人類騙走指甲與獠牙。野獸終于得到了一只能夠遮掩自己爪子的破手套。洗干凈破手套戴上,被剝掉指甲、爪子還在流血的野獸第一次觸碰到了女孩。 女孩的手很小,很軟,野獸感覺自己掌中握著的是一團沒有重量的小棉花。但就是這既輕又小還非常柔軟的一只手,給了野獸活下去的理由與力量。 幫助盲眼的女孩穿過森林,帶著盲眼的女孩越過河流,與女孩一起躺在草地上享受微風的撫摸,野獸的心被充實與寧靜所填滿。 他想,他已別無所求。 他已然不再是孤單的怪物。 但是紙包不住火,村民們發現了女孩的家有野獸出入。更看到女孩與野獸親昵地牽著手,到夜晚的森林里去采蘑菇。 村民們包圍了女孩的家,他們放了火。 看不見的女孩逃不出被火焰封死的房子,野獸則因為看見女孩家的方向冒出了濃煙而義無反顧地奔向女孩家。 野獸是知道的,現在是白天,一旦自己出現在人類的村落,人類就會圍殺他。因為他是野獸,是怪物,是人類眼中不該存在的異形。 可是在前方的是女孩啊。他唯一的朋友,他唯一思慕的對象。 野獸從天而降,他顧不得自己的真面目會暴露給女孩知道,就這樣帶著女孩沖出了火場。村民們卻用犁耙、鋤頭、鐮刀對準了他。 沒了指甲與獠牙的野獸哪里會是犁耙、鋤頭、鐮刀的對手?在他就要被砍下頭顱的那一刻,女孩從他懷中掙出,在他眼前張開雙臂,保護了他。 女孩只是眼盲,她的心不盲。 她一直都知道對待自己如此溫柔的不是什么人類男孩,而是村民們口中的“怪物”。 她不去揭破野獸的偽裝,僅僅是因為這是野獸的愿望:他想在她的面前做一個人類。 “不————?。?!” 那天,做了這個噩夢的朗從床上滾了下來,他的爪子還維持著向前伸出的動作。 夢中的他化作了野獸,而女孩是瑪麗……是看起來比現在小上許多、有些像安吉琳的瑪麗。 那天的朗撓著腦袋從地板上爬起,心道一定是因為自己最近唱了太多那首野獸與女孩的歌才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吟游詩人的歌只唱到野獸得到手套后與女孩成為了朋友,并沒有詳細描述在這之后的事情。 到做了這個夢朗才開始思考:究竟是寫了這首歌的吟游詩人不愿意告訴世人這是一個以悲劇結尾的故事呢?還是這首歌里出現的村民太像反派,以至于有關村民的一段在流傳過程中被人為的掐斷了傳承呢? 當然了,這些也不過都是他的想象?;蛟S這故事本來的結局就是:“最后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币舱f不定呢? 此時此刻,面對潮水般包圍而來的十字騎士,朗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 如果要現在的他發表一下感言,那他會說:真是太好了。 沒有丟失利爪與尖牙的他擁有保護瑪麗的力量。 一直困擾他的,為什么對人類的文化十分感興趣、無論如何都想成為人類一員的他居然作為狼人而出身的這個問題,他也有了答案。 ——他身而為野獸,就是為了能在這一刻保護瑪麗。 雖說瑪麗也是因為他才會遇到這種危險就是了?!前?,如果可能,在他死后他希望瑪麗能看在他為她獻上了這條性命的份上,原諒他讓她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危險。 “喔噢噢噢噢噢——?。?!” 狼人的咆哮響徹夜空,掄起一個近戰騎士爆摔出去,又扯起另一個近戰騎士當武器揮舞,朗的指甲在近戰騎士們的銀甲上擦出一連串的火花,摳出三道、五道、十道爪痕。 “不、不要畏懼!騎士們!向前突擊!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