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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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輕笑。 “當然!” 朗將葉棠扛到肩頭,跟著高大的軀體就再一次飛檐走壁,向著豪宅的屋頂攀爬。 “準備做好了嗎?” 穿著睡衣戴著睡帽的托比亞斯掀開被子坐進了床里。他肥碩的身體壓得木床嘎吱作響,還讓他那瘦弱憔悴的夫人像小玩具一樣在床鋪上彈了彈。 “當然,我的老爺?!?/br> 貼身男仆朝著托比亞斯鞠躬。抹了發蠟的頭發梳得瓦光蹭亮,眼睛細長、八字胡外翹的他看上去簡直像是漫畫書里跳出來的jian角。 “吉姆剛才來報告,說他已經把管家臥室的門和女仆房間的門從外鎖死。管家房間里的窗框被他白天抹了油,管家要是在火勢還沒燒到他房間以前打算跳窗,他會直接摔死?!?/br> 要是火勢燒到了管家的房間,被涂了油的窗框瞬間就會燃起。到時候管家就是想跳窗也難了。 男仆冷冷一笑,帶著邀功地表情向著托比亞斯鞠躬。托比亞斯滿意地“嗯”了一聲,遂揮手讓貼身男仆退下。 管家從他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服-侍于他,說他對管家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管家也是掌握了他最多秘密的人。而這些秘密,無論哪一個都能送他上斷頭臺。 既然要解決伯爵,那為何不順便埋葬了知道了太多事情的管家?表面上與他親如兄弟的管家死了,也能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受害者。而失去“親如兄弟的好朋友”這件事值得他嚎啕大哭扮弱者,更方便他宣布自己與狼人不共戴天,讓他追殺狼人顯得更合理。 “……托比亞斯,你、真的打算連漢斯也不放過嗎?” 妻子的聲音從身側幽幽傳來,這讓托比亞斯感到煩躁。 女人就是這樣,婆婆mama、感情用事。他分明把利害關系都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妻子聽,她還是這樣優柔寡斷?!懔?,他本就不該對妻子有所期待。女人那不發達的腦子無法理解男人的想法,這很正常。 “羅倫娜,閉上你那張無聊的嘴,好好睡覺。后半夜你就是想睡也睡不了了?!?/br> 羅倫娜的眼淚淌到了她緊緊揪著的被子上。 她感覺自己身后躺著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夜風很冷,在房子外面抽煙的男仆吉姆打了個噴嚏。 “差不多是時候了吧……” 因為太冷,吉姆連煙都不想抽了。他丟下煙屁-股,拿腳踩擰兩下,接著從身后的倉庫里拿了幾桶煤油出來,依次把煤油潑到了豪宅的外壁上。 點燃火柴,瞧著那點在夜色中躍動的火光,吉姆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童話里對著火柴光芒許愿的小女孩。 他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沖著那點火光許愿道:“讓我升官發財吧……!” 轟—— 火光璀璨,焰色照亮了黑夜。木頭在焰色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晚飯時得到老爺的恩賜,得以每個人都分到一塊酒心甜品的仆人們沉浸在甜美夢鄉中酣睡。等有人被煙霧嗆醒,火光早已包圍了整個東回廊。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哪里來的煙霧?不對、不對!這不是單純的煙霧!這是著火了??!” 最先醒過來的女仆摔下了床,她哭叫著朝同伴們喊:“起火了?。?!” 第24章 小紅帽的親媽24 東側一樓是存放家具的倉庫,二樓是車夫、馬夫、園丁以及男仆們的房間,三樓是女仆長、女仆們以及廚師長的房間,四樓則有管家的房間以及幾個用來招待不那么體面的客人的空置客房。 木頭家具與地毯無疑是最好的助燃劑,女仆們醒來的時候,火舌已經舔舐掉了整個東側一樓。二樓的車夫、馬夫、園丁還有男仆們大多都從房間里逃了出來。其中不乏有人試圖再度沖進宅子里救火。然而這些人很快都被托比亞斯的貼身男仆培緹安排去打水救火。 托比亞斯的豪宅里并沒有自來水系統,要想打水救火,只能從井里打水。 是人都看得出這火勢大到不是幾桶水可以撲滅的。但聽培緹說他會帶新來的園丁們與馬夫們從西側樓梯上樓救人,被安排去打水救火的男仆們也就不再躊躇,老老實實地去打水滅火了。 西側的樓梯里已經滿是濃煙,在培緹的指示與帶領下,這些口鼻上圍著濕布高壯的園丁與馬夫們迅速來到了五樓。 從腰后與靴子里拔出淬了毒的刀子,這些園丁與馬夫們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一伙刀頭舔血的盜賊。 這些盜賊是托比亞斯讓培緹從外地雇來的。這些字都不識的家伙們根本不知道在前面那扇門的背后住著的是一位伯爵,而不是培緹口中的“看我們家老爺沒有兒子,跑來想要從我們老爺手中繼承他地位的親戚的小孩”。 “——老爺?!?/br> 感覺到了動靜,近衛長單手拔劍,將劍豎于自己眼前。 “殺敵即可。不用顧慮我?!?/br> 尤利塞斯從做工精美的皮袋中拿出左輪手-槍,開始往其中裝填子-彈。 煙霧中門“吱呀”一聲開了,為首的人剛走進房間就被尤利塞斯一槍爆頭。這一槍猝不及防,盜賊們還沒明白打頭陣踹開門的同伴怎么倒下了,揮劍的近衛長就已蹂身而上,一下子砍翻了兩個盜賊。 三樓的女仆們已經快無法呼吸了。有人想通過窗戶跳到外面去,然而窗框被烤得燙如烙鐵,一個女仆光是碰到一下窗框手掌就被燙起無數水泡來。 “讓我們出去……快讓我們出去啊……” “上帝、上帝,您在哪里?求求您救救你的信徒!哦,上帝啊——” 地板馬上就要撐不住了。阿鼻地獄的叫喚聲中,一直瘋狂砸門想要出去的女仆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們的嗓子干啞得幾乎要滲出血來,被煙霧刺-激得流出的眼淚也在瞬間被熱度蒸發個干凈。 “難道我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嗎?這是為什么啊……我們明明沒做什么壞事……” “……我們雖然沒做壞事,可我們明知老爺……我們明知托比亞斯做了壞事還裝不知道!” 有女仆縮在角落里崩潰地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哥哥、我的父親為了錢,幫托比亞斯獵殺了狼人!那些狼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安靜地生活在山林里而已!他們卻殺了那些狼人!殺了那些狼人??!” “不止你的哥哥與父親。我的父親,我的兄弟,也都——” 門前的女仆退后幾步,癱坐了下來。被火烤得燙如鐵板的門已經不能再靠近了。女仆們逃生的希望已被截斷,誰都不能從這炙烤地獄中將她們救出去。 “上帝、我天上的父啊,倘若您真的存在,我愿付出一切代價請您顯靈,請您——” “那可說好了哦,你會付出任何代價?!?/br> 溫柔的女聲仿佛幻聽,在所有女仆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時,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都從門邊退開!” 那女聲太過凜冽,以至于女仆們下意識地都聽了她的話。 轟??! 狂舞的赤紅火焰里,有人踹開了鎖死的房門。 尖尖的三角耳,長長的大嘴巴,如鋼似鐵的尖指甲,還有布滿全身的濃密灰毛。 葉棠拉起裙擺朝著被朗嚇呆的女仆們行了個淑女禮:“還請記得你們自己許下的諾言,否則——” 留下意味深長的話,葉棠帶著朗前往下一個房間。女仆們紛紛一個激靈,跟著向那已然洞開的房門沖去。 朗一間一間地踹著房門,葉棠則不斷用水袋為他身上的毛毛補水——沒辦法,毛是易燃物,朗的毛一旦被火烤干,就會以極快的速度被燒焦。 第三個水袋空了的時候,朗也踹到了四樓的門。 “你、你們是……!” 羅倫娜差點兒沒被朗嚇死??僧斔吹嚼士钢墓芗覞h斯,羅倫娜又生出些勇氣來。 “你們、你們是來報復托比亞斯的嗎?托比亞斯已經逃往后門了,還請你們、還請你們放過漢斯……” 葉棠與朗對視了一眼。 朗肩頭的管家漢斯年事已高,朗與葉棠找到他的時候他早已被煙子熏暈了過去。朗這會兒扛著他不過是打算把他搬出去。 “夫人,難道對你來說,這位管家比你的丈夫還要重要嗎?” 羅倫娜一怔,眼中的淚水落下:“……是的!漢斯看著我長大,他就像我的兄長、我的父親!在我生下女兒之后,他又是唯一在乎我與女兒的人!我、我不能失去他!” 羅倫娜話音未落,一塊燒塌了的木梁已經從高處掉了下來??钢鴿h斯的朗一個閃身,羅倫娜頓時被朗像一個包袱那樣提了起來,飛了出去。 羅倫娜已經嚇呆了。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她發現被朗扛著的漢斯已經醒了,還掛在朗的肩頭噙著淚在看她。 “夫人,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哦?!?/br> 被扔到草地上的羅倫娜聽見葉棠這么說。 “母親!漢斯!” 被女仆長抱著,被女仆們簇擁著的小姑娘一看見羅倫娜和漢斯就從女仆長的懷里跳了下來。她邁著小短腿飛快地跑到兩人面前,哭著撲向兩人。 “這樣一來,人應該都救完了吧?” 朗拍拍自己著火的尾巴。他的尾巴被燒得焦禿了一塊。 葉棠笑著湊過頭來安慰朗一句:“這個戰斗的傷疤,很帥?!?/br> “……” 泛著焦糊味的濃密毛發之下,某狼人的臉熱了一熱。幸好面前著火的大宅太亮,沒有人注意到狼人的異常。 “但還有最后一件事我們得做?!?/br> 葉棠話鋒一轉,朗點頭。 “我同意?!?/br> …… “托比亞斯·戈登沃斯,你還以為你逃得了嗎?” 瞧見從陰影中走出的尤利塞斯時,托比亞斯的心都涼透了。 本打算從自家后門跑出去的他剛一打開自家后門,就被無數的槍口指向了腦袋。 穿著整齊的女王憲兵隊像一層暗影,密不透風地圍住了托比亞斯的豪宅。為首的憲兵隊隊長不是別人,是托比亞斯也見過的行商人。 舉著顫抖的手跪在門前,托比亞斯聽見尤利塞斯的少年音由遠至近。 “放心吧。對外我會宣稱戈登沃斯男爵死于一場不幸的事故。相信女王陛下也會諒解我的選擇?!?/br> 喀嚓—— 是左輪手-槍裝好子-彈被人關好彈倉的聲音。 一點冰涼頂在了托比亞斯的后腦勺上。 鼻涕眼淚一起淌的托比亞斯用力閉上了眼睛。 槍聲響起,然而托比亞斯的命還在。托比亞斯難以置信地重新睜眼,他往后一看,瞧見尤利塞斯的槍口歪了。 那枚本來要給托比亞斯的腦袋上開朵花的子-彈就打在托比亞斯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