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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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撒嬌,安王卻很受用,輕輕“嗯?”了一聲,低眸看向身邊穿著一襲紅裙的女人。 女人抱著他的手,下半張臉恰好被他肩擋去,只露出那雙著了濃艷色彩,微微上挑的眼。 那上半張臉與朝思暮想的人容貌重合,安王目光凝滯。 他眼神定定看著她,就好像舍不得挪開視線,被她這個人深深吸引──又或者,是透過相似的面容,在注視著別的什么人。 才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面龐,然女子抬臉,整張臉露出,安王手指頓了頓,當即停下動作。 紅裙女子絲毫沒發現。 她從袖里取出一個香囊,是很低調的鴉青色,上頭繡有金色云紋,款式和顏色都較更適合男子配戴。 女子涂了大紅丹蔻的指從掌根挑開安王的手,將自己的手和香囊擠入安王手中。 安王想回握住,女子卻不讓。 “殿下,您要的東西奴家弄到手了,不能捏?!?/br> 說著,她那勾人的眼還瞥了安王一眼,比起警告,更像在勾引人。 她另只手撐在安王身上,手指游移,另只手反握住安王的手,同他解說:“這香囊啊,把里面的東西捏碎,無味的香氣便會散發出來,湊到人鼻端只要輕輕一嗅──” 女子將香囊與安王的手一齊舉高,作勢要捏下,卻在最后收手,食指輕點了點安王鼻端,然后撐起自己身子,將自己的紅唇湊在安王耳邊,嬌聲細語,“那個人,就會在三息內,熟睡?!?/br> 她邊說,邊輕輕朝安王耳垂吹氣。 最后一句話,話聲壓得特別低,就好像話本里魅惑書生的狐貍精。 “熟睡時,任殿下怎么做,半個時辰內,那人都不會醒來?!?/br> 一聲一聲,就像要勾起他藏在內心深處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王知道不能碰、碰不得,卻也任憑自己被蠱惑,輕握住香囊。 香囊落在安王掌中,他虛虛握著,任憑身上的女子怎么對自己,他都無動于衷,只專心注視掌中物,拇指在其布料上摩娑。 口中反復念著不能脫口的名,偏因說不得,只能再三咽回。 歡愉時,待到情緒最被挑起的一瞬,安王望著女子的眼,終于忍不住伸手,把人按在自己懷中,輕輕溢出一字。 “樂……” 他抿唇,最后的尾音收起,無聲在心里吶喊無數次,他心心念念的名。 香囊還掛在他手上,一晃一晃。 安王目光癡迷。 他就快……能得到她了…… 第26章 (入v通知) 秘密 樓心婳打了個噴嚏,鼻子皺了皺,連眉頭也蹙起。 她抱緊自己雙臂,莫名感到一股涼意。 怎么忽然變冷了? 正要抬頭看看天色,頭才仰起,她肩上倏地一重,涼風被擋去大半。 樓心婳伸手一摸,厚厚的大氅披在她身上,而替她披上大氅的人縮回手,走回火堆前,拿起沾了醬料的刷子,繼續刷在烤得噴香的rou上。 懷策頭也不回,對著皮已經烤得酥脆滴油的小羊羔說:“都說了,公主在殿內候著便好,何苦出來吹風?” 這樂寧公主也不知為何突發奇想,忽地回想起秋獵那日的事來。 那一天,樂寧公主認認真真喊了他:“大皇子殿下?!?/br> 懷策一時聽了,都還有些恍惚。 樂寧公主已有好一陣子沒這樣喚他,都是直接喊的“大殿下”。 她伸出那雙細嫩的手,按下了食指與中指,慢條斯理地數著,“安王烤了野雞rou、本宮三皇兄烤了鹿rou與兔rou……那么大皇子殿下,你的呢?” 懷策不得不提醒她,“……公主,秋獵已結束了?!?/br> 而且為什么他沒有烤rou?也不看旁人都在烤時,他做了誰的枕頭? 手都被壓得死死的,他能去哪兒?還能怎么烤? 樂寧公主單手撐著臉頰,很理所當然地道:“秋獵結束又怎么了?在宮里一樣能烤啊?!?/br> 懷策心說,哪有樂寧公主說的那樣容易? 但旋即,他又想到,提出這事的是樂寧公主。 在宮里烤rou這等離奇事,旁人做來許是不容易的,但樂寧公主……只有她想不想、要不要,在這宮中,對她而言就沒什么事是不容易的。 況且,懷策有股預感。 他不論說什么,樂寧公主都有各式理由能擋回來,且最終走向,絕不會偏移她的原有目標。 懷策深吸口氣,不抱希望地淡聲問:“那公主想吃什么?” 本只是隨意問問,誰料樂寧公主還真指了不遠處的那座湖泊。 “那就捉魚,烤魚rou吧!” 烤魚…… 懷策扶額。 這跟秋獵又有什么關系? 而且聽那意思,就是要懷策親自去捉。 只是……要入水去捉嗎…… 懷策眸色一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他沒能及時回應,樂寧公主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最后又不知為何又改了口,“不然的話,羊rou也成?!?/br> 于是,便有了現在這局面。 樓心婳回答他:“在里面等還是在外面等,不都一樣?況且,本宮怎忍心放大殿下孤身在此?” 說話時,她雙眼緊盯四肢被綁起的小羊羔,似是很好奇怎樣才能烤得好吃,全然不像她話中所說那樣,是來陪伴他。 對樂寧公主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懷策向來最是嘆為觀止。 這時,小真子快步走來,對樓心婳說:“殿下,安王殿下來了,似是有要事尋您?!?/br> 樓心婳停頓一瞬,起身,將手搭在小真子手臂上,直接了當地道:“那走吧?!?/br> 經過懷策身后,樓心婳停下腳步,對他說:“大殿下,這兒就交給你了?!?/br> 懷策看她披著大紅色大氅走遠的身影,不知該做出何種表情。 他覺得,她還是挺忍心的。 另一方面,寧妃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得來結果。 事關安王聲譽,寧妃揮退下人,不咸不淡地問:“情況如何?” 安王妃說的事寧妃已是信了個七七八八,養女人沒什么,但為何不養在府里,偏生養在府外?這事有沒有傳出去?知道的人又有多少? 這才是寧妃派人去查探的真正用意。 可誰料,回報的內侍面色卻相當驚慌,就好似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寧妃見狀,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那內侍心里苦,巴不得自己從未知曉過這種事。 他硬著頭皮將查到的事一一吐露。 “回娘娘的話,安王殿下確實在那宅子里養了不少姬妾,不光如此,殿下還在那兒置了一處隱密的畫室,每幅殿下親筆所畫,都是同一女子,且殿下養著的那些女子,面貌與聲音,或多或少也都有與那畫像女子相似之處?!?/br> 寧妃聽到這兒大為訝異,她那兒子竟還是個癡情種? 可是不對。 “你說你只看到畫像,為何又說那些女子里,也有聲音近似的?” 聽起來就好像……他聽過安王心儀的姑娘說話似的。 內侍從袖里取出一卷畫像呈上,顫著聲說:“奴婢偷了一幅出來,娘娘看過便知?!?/br> 寧妃的心腹宮女將畫像一一展開,首先入眼的便是一襲大紅色的繁復裙裝。 裙襬有若花朵盛開,顏色紅艷如火,襯得畫中人點著艷紅丹蔻的手越發瑩白。 她紅唇嬌艷,瓊鼻秀氣,再往上,則是一雙魅惑的丹鳳眼,眼尾還掃上了紅色胭脂,端得是魅惑逼人。 待瞧清那女子長相,寧妃眼睛瞪圓,上前一把將宮女手中畫打掉。 她厲聲:“這不可能!” 宮女手被打紅也不吭一聲,趕緊跪在地上將畫拾起,她瞄到畫中人像時腦子也呆了下,偏不敢表現出來,手腳利落地將其收好,心情卻大受震撼,眼睫猛顫。 她看到了,看得特別清楚,且絕不會認錯。 ──那上頭畫的……分明就是樂寧公主! 那可是安王同父異母的親meimei??! 寧妃尖銳的指甲刺入掌中,她雙手握拳,身子都在顫抖。 難怪…… 難怪他不把人領回王府。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派出去的太監能看出來,宮里人出入安王府的又豈在少數? 一時之間沒能認出來,但長此以往,也終有被人認出的一日。。 試想,將來要成為一國儲君的王爺,傾慕的是自己meimei,府中還收了與親妹面容神似的數名姑娘,這件事若被泰隆帝知道…… 寧妃面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