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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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有些不對勁。 你不去阻止他嗎?在少年佛修沉思的時候,突變已經開始了。 玖蘭看著旁邊的異變,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這些鬼怪不應當害怕你的天雷嗎?你隨意轟幾下就行了。 謝忱山隨口道。 玖蘭:? 怎么可能!玖蘭強行忍不住翻白眼的欲.望,能凈化邪魔的只有佛修,我頂多只能把它們摧毀。 謝忱山看著周遭這些如同沼澤液化的土壤,以及忍不住探出頭來的奇形怪狀的影子。 他有些頭疼地摁了摁額角。 這種兜圈子的做法看多了真是令人厭惡。 他自言自語。 佛修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玖蘭愣住。 你 少年佛修靠近玖蘭,微彎眉眼說道:你真的是玖蘭嗎? 玖蘭有些驚訝地看著湊近的謝忱山,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如果我不是的話,我又能是誰? 是啊,你是誰? 謝忱山微笑起來。 你有一句話說得不錯,能夠凈化邪魔的只有佛修。他道,所以我才讓他去破除宮宇,而我留下來凈化你不是嗎? 下一瞬,亮光大作! 謝忱山毫不猶豫驅動了體內的佛印。 第一式! 碩大的拳印破體而出,威猛異常! 那似乎并非少年佛修那樣孱弱的身體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卻在眨眼之間消融了玖蘭的身體。僅僅只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就化為烏有了。 謝忱山飄了起來。 逃嗎?他笑著說道,與你現在的模樣,恐怕發揮不出從前實力的萬分之一,所以才需要假借這種身份出現? 第二式! 黃金掌印自天上狠狠打下。 那可會墮了你的名頭,羅剎鬼神。 就在巨大的手掌拍下的瞬間,那座詭異的宮殿轟然倒塌。 不管它在之外究竟有多么強大的束縛,可是魔物發瘋的時候,可是沒有半點留情。 呵呵。 輕輕的笑聲在空寂的四周響了起來。 那是一道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帶著從容的笑意。 你既然都猜到了我的身份,又何必讓他去打壞那座宮殿呢? 你也應當猜到那是我安睡的寢宮。 就在那道聲音響起的下一刻,無數的觸須瘋狂纏繞了回來,一下子卷住了少年佛修。 呵,他對你倒是庇護得緊??墒撬滥闵砩夏莻€詭異的佛印究竟從何而來嗎?倘若他知道的話,又怎可能這般對你千依百應? 謝忱山在重重觸手中偏頭。 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你不是已經見證過了,那其中也有你的手筆吧。 比如那場瘋狂的演出。 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大笑聲里,一道蒼白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 他看起來有些瘦削,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瞧著有些儒雅。那散了的長發幾乎到了腳踝,穿著一身稀奇古怪的長袍,掛滿著各式各樣的配飾,瞧起來叮當作響,卻是有些怪異的融合。 他看起來都不像他名頭那般讓人畏懼。 你說得不錯。羅煥生笑瞇瞇地說道,只不過稍稍試探一番,瞧他那樣發瘋的模樣,你體內的東西確實是我想的那樣。 謝忱山順從地靠在身后魔物的胸膛上,似乎全然沒有在意到身后的胸膛乃是□□的。 所以呢,你認為我體內的佛印,與那佛陀有關? 謝忱山突兀地拋出了一個猜測。 羅煥生有些愕然,卻也有些驚喜,他含笑說道:為何不可? 根據先前那些同行仙人與石碑上的說法,這位名為羅煥生的上古仙人是在逃避自己隕落的命運,所以才會去找佛魔隕落之地,就是為了尋找到那位佛陀曾經遺留下的功法。 不管在此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最終他應當真的找到了一些殘骸。 謝忱山嘆息了一聲:青天前輩還好嗎? 在走廊的時候,他為了追尋那個刺探的目光而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如果那道窺探的視線實則乃是這片遺跡的主人的話,那青天應當是比不過他的。 謝忱山可不希望他這位嚴謹的前輩出事。 羅煥生笑瞇瞇地說道:你是在說那個使劍挺厲害的小孩嗎?他可當真是了不得,追著我一路差點來到了這里,不過他的劍術再好卻也有些不圓潤,到底還是少了點歷練。 謝忱山: 確實在這個人的面前,青天那幾百的歲數壓根比不上一個零頭。 不過從他的說法來看,青天應當還活著。 這幾萬年間你一直都活在這里?謝忱山道。 羅煥生聳肩,無奈地說道:那怎么可能?你們也應當看過那石碑的內容了,那上面雖然不全是真話,卻也并非全是虛假。我那meimei確實是看上我的命了,既然她想要,那給她便是,免得后續還有那么多麻煩。 我可不能算是活著。 他雖然是笑著在說話,可話里的淡漠卻是顯而易見。 果然是假的嘛謝忱山道,可是上面銘刻了名為真實的詛咒,如果里面的內容反而有假的話,那么寫下那石碑上的字的人,其實不是你,而是六和他們那位師祖吧。 哈哈哈你說得不錯。 羅煥生再一次大笑,他很喜歡用笑容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不論是興奮。 還是充滿著惡意。 我那位愚蠢的meimei自認為自己已經窺得了真相,把我斬殺。那么任由她為我做碑立傳,那也并非壞事。 她所認為的真實便是眼中的真實,那銘刻下的詛咒自然也是真的。謝忱山道,那可真是極大的漏洞。 羅煥生攤手:要費盡心思讓一個人相信一個陰謀是為真實,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可花費了我好幾千年的時間。他顯然洋洋得意自己造成的結局。 可當真是惡劣。 謝忱山玩味地看著他。 之所以有閑心同我說話,卻不去阻止徐沉水對你寢宮的破壞再加上你特地把我們引過來,其實你需要的就是如同他那般腐蝕的能力,才能夠讓你的力量從里面泄露出來。 說得不錯。羅煥生甚至高興地給他們鼓掌,所以既然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猜透了些許內容,又為什么要特地把我放出來呢? 他笑得非??捎H。 他絲毫沒有那種生活了數萬年的威壓,笑起來的時候猶如鄰家兄長那樣溫柔。下意識就忍不住吐露出自己的心聲,仿佛想要把無盡的真實都袒露在他的面前。 謝忱山若有所思:就連聲音都帶著蠱惑嗎? 他伸手摸了摸身前的觸須,那些觸須似乎非常喜歡他的親近,忍不住又挨挨蹭蹭了起來,更有膽大的已經伸到了肩膀上摩梭著脖頸的皮膚。只不過在魔物兇猛的瞪視中,那些觸須最終可憐巴巴蜷縮了起來,直接裝死。 羅煥生有些出神看著那些觸須的動彈。 他并沒有他表面上流露出來的那么淡定平靜,畢竟他已經作繭自縛了數萬年。 剛才他告訴佛修的話并非虛假,那石碑上銘刻下來的字跡確實是歸一劍閣的那位師祖所寫,她也的的確確認為她所知道的事情便是真相,那道真實的詛咒才會發揮作用。 立碑。 在一位仙人死去之后,由什么人為他立碑,其實乃是一種極其慎重的行為。 羅煥生借由種種方法試圖逃避自己即將隕落的命運,當然也為此做出了種種的準備,并且選定了地方作為自己沉睡的寢宮。這原本應當是一件萬無一失的事情,包括立碑的要事,他自然也考慮到了。 只是千算萬算,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meimei在如他預料之中把他殺了之后,不僅僅為其立碑,甚至還銘刻了詛咒。 在已經過去數萬年的時間,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清楚究竟什么叫做詛咒。 令出法隨,規則而變。 不僅僅是如此。 想要刻下這樣的法則,自然也需要付出代價。 也不知道是否在臨去之前,她是否感應到了什么,她所銘刻下的這一道名為真實的詛咒確確實實把羅煥生困在了似生非死的境界,無法再做出種種應變。 因為那已經為真! 他本應該在沉睡了幾千年之后,借由此地布下的種種法陣,汲取著無數生命與仙氣,最終重新塑造身體化為人形。 可是在他處于那般境地后,羅煥生已經無法cao控遺跡內的種種。 詛咒。 謝忱山斂眉。 詛咒,這可真是有趣的東西。 謝忱山摸了摸一根小小的觸須,似乎并不介意它們對于軀體的纏繞。 如果不是因為佛魔之地的出現,或許您這遺跡也不會有出世一天。他含笑說道,所以我猜這兩者之中或許有一定的聯系。只不過不管這聯系究竟是為什么,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羅煥生挑眉:哦? 他的聲音上揚,仿佛是在聽什么有趣的笑話一樣。 真是有意思,你想殺了我?他笑起來,當年他們都無法根除的存在,如今你居然想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嗎? 謝忱山道:如果是全盛時候的你,這樣的話當然是白日做夢。 羅煥生道:就算你身后那頭忠心耿耿的魔物有再強大的力量,就算我現在確實乃是虛弱狀態,可是想要殺了我,那仍然是天方夜譚。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土壤化為沼澤,沼澤中涌現出無數奇形怪狀的生物,這樣的畫面依舊在不斷重復著。 這是羅煥生的領域。 自然也束縛著他的意志。 謝忱山笑著說道:我確實是做不到。 他的手中幻化出一部藍底經書。 可是這玩意兒,或許做得到。 羅煥生的臉色在這個東西出現的那一瞬間頓時變了。 謝忱山幽幽地說道:盡管我不知道這份經書的來歷,但是它在你出現的那一瞬間,在我體內可是變得尤為熾熱想必你的手上有什么值得牽掛的東西吧。 羅煥生壓根就沒有和他廢話。 把它交出來!那張儒雅的面孔頓時變了,一半褪.去了皮rou變為白骨,另外一半開始有黑影試圖掙扎而出。 那都是羅煥生的能力外顯了出來。 他的語氣非常炙熱,眼神也變得尤其恐怖,仿佛那是他渴求了不知多少萬年的東西,在尋尋覓覓了許久之后,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如何能不發瘋? 原來如此。 謝忱山道:原來如此。 他重復了一遍。 那部藍底經書自他手中落下,似乎就要垂直跌進了沼澤泥潭。 羅煥生的身法尤其快,在那東西還沒有接觸到沼澤的時候,就已經伸手去接。只是還沒有觸碰到那灼燒的劇痛,瞬間遍布了他的身軀,仿佛像是天雷又仿佛像是責罰,痛得他幾乎無法去接觸那東西,只能眼睜睜看著經書被沼澤所吞沒。 無事。他強行安慰自身。 就算是掉進了沼澤那也沒有關系,因為那份土壤本身就是他的術法所化,只要他用心去尋,一下子就能夠找到那東西的蹤跡。 只不過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仿佛遺漏了什么? 佛修的嗓音安靜說道:所以這部經書就是你曾經尋尋覓覓想要得到的東西? 可你是否忘記了佛,可是斬除邪魔的存在。 那片沼澤在沸騰。 那片土壤在呻.吟。 有一團無窮的、熾熱的火焰在安靜灼燒著。 不! 羅煥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般猛的抬起了頭。 謝忱山體內的佛印,同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就像是在孕育著什么一樣。 仿佛就只是這么看著自身也開始guntang熾熱了起來。 很快,羅煥生就發現那不是錯覺。 他的身體當真開始融化。 這為什么?羅煥生捂住消融的胳膊,難以置信。 你說過石碑上的內容有真的,也有假,所以我猜你曾經出現在佛魔之地,尋到了那位佛陀的部分功法,這一件事情應當是真的。你本來就擅長魂魄之術,又試圖偷天換日,以欺瞞彼岸,并且獲得重來的機會。謝忱山道,所以你必然擁有一小部分經書殘卷。 那是無比珍貴的東西。 留在何處最安全呢? 那自然,是藏于自身吧? 這部藍底經書出現在我師門的時間,已不可考據。因為從來都沒有人修煉到后面,也無人知道這究竟是否完整。哪怕是謝忱山也并不知道,因為他現在只能將將打開第四式。 可是他在踏進這片遺跡的時候,就一直感覺到體內有微熱。 就像是這部經書在警示著他。 可那種感覺又不像是威脅,仿佛是散發著共鳴。這種共鳴的感覺,在窺探的視線出現的時候到了極致,在視線消失的時候又漸漸散去。 在聯想到了羅煥生的種種傳說,謝忱山從一開始就在猜測,這位仙人或許并沒有死去。 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踏入陷阱的?羅煥生啞著聲音說道。 倒也不是這么說。我可并非算無遺策,徐沉水的失控就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墒撬麑φ慈玖朔鹩庀⒌难呐懦?,卻反而讓我心生了一個念頭。 魔物排斥的并非是他,而是佛印那種驅除一切邪惡的氣息。 倘若佛印本身就是驅除一切邪惡的話,那么身為經書本體又會有怎樣變化? 在羅煥生當真出現的時候,佛修便打算驗證他的猜測了。 你真是瘋了。羅煥生厲聲說道,你可知那是多么無上的珍寶!那可是就是因為那一點點猜測就敢以身犯險孤身出現在這里,就算有那魔物又如何,他不過區區一個渡劫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