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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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恬眨著眼: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璟皺起眉,掃過他因為動作急,剮蹭出傷口的腳裸,語氣有些不好:你就那么不想傷好嗎。 聞恬垂著眼,悶聲悶氣的,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被嚇的。 江璟看了他幾秒,冷著臉伸出手,打橫抱起聞恬。 聞恬被抱起的時候,T恤往上絞,露出了白得晃眼的一點腰。江璟臉色微變,單手托著聞恬的腰,另一只手脫下外套,蓋在了聞恬身上。 接著朝酒店走去。 前臺小姐見江璟走進來,忙站起身迎接,一句上將還沒說出口就呆住,眼睛都快跌到下巴了。 她沒看錯吧?上將居然抱著個omega。 還是個身子嬌小的omega,在常年鍛煉的江璟面前,仿佛一只乳牙都沒長齊的貓咪。 江璟對前臺的震驚視若無睹,穩步走進電梯里,按了樓層。 直到這時,聞恬才反應過來,強按捺下驚慌:你要帶我去哪里? 我住的地方。江璟淡淡道,不然你還能去哪? 大半夜跑出來,向陌生人求助,代表家里存在某種危險,已經不適合再居住。除了暫居在他那里,沒有別的選擇。 聞恬甕聲甕氣道:你不是住在別墅嗎? 江璟瞥他:那是朋友的地方,我暫住一晚。本來想早點睡覺的,但 言猶未盡,像是在控訴他大晚上擾民。 聞恬又不說話了,電梯里寂靜無聲,江璟忍不住低頭瞄了眼聞恬。 一看才注意到,聞恬一張漂亮臉蛋上到處沾著灰,嘴唇被自己咬得水紅,像是被誰粗暴玩弄、舔咬過一樣。 江璟看得心下煩悶,又把衣服往上拉,蓋住了聞恬的腦袋。 聞恬: 他看起來像是不用呼吸的樣子嗎? 電梯很快就到了,江璟抱著聞恬走進房門,把他放在了干凈的床褥上,自己坐到了離床不遠的沙發上。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聞恬不敢太亂來,下意識挺著腰,坐姿非常拘謹。 江璟靠在沙發上,神態略帶疲倦,啞著聲問:說說為什么讓我報警。 聞恬怔了一下,嘴唇抿了又抿,有些猶豫。 江璟也不強迫,故意說:不說也行,在酒店待一晚,天一亮你就走,事情自己解決。 事實證明,江璟很會恐嚇人,只是輕飄飄一句話,聞恬就嚇得面色蒼白:不、不要趕我走,我說。 江璟掀了掀眼皮,示意自己在聽。 聞恬斟酌幾秒,如實說出事情原委。但羞恥心作祟,他在一些事上做了模糊處理,比如那個人發了他的大尺度照片,還說了一些下流又不堪入耳的話。 只可惜他表現得很不自然,每次要撒謊的時候,都會停頓好幾秒。 江璟瞇起眼,審視地凝視著他:他一個月前就在監視你,那時候你為什么不報警? 聞恬舔了舔毫無血色的嘴唇,小聲道:那時候我以為他只是會發一些sao擾短信,構不成威脅,但沒想到他會在我家裝攝像頭。 江璟沉默幾秒,淡淡道:這幾天你先住我這里,報警立案很麻煩,你明天把地址告訴我,我找人去你家排查攝像頭。 好,聞恬怔了怔,謝謝你。 江璟揉了揉眉心,聞恬看得出他很累,但他還是拿出醫療箱,幫聞恬處理了下傷口。 聞恬覺得,或許他并不像傳言中令人談之色變。 聞恬猶豫了下,小聲說:你的傷,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都快看到骨頭了。 江璟睨了他一眼,咬斷縫合的針線,啞聲嗤笑:我沒你那么嬌氣。 聞恬:他要生氣了。 江璟把醫療箱放回原處,轉過頭對聞恬道:睡覺吧。 聞恬乖乖嗯了聲,想從床上下來,江璟皺眉道:干什么? 聞恬理所當然地指了指沙發:睡覺啊。 他自然不認為自己有睡床的資格,江璟收留了他,讓他睡地板都是可以的。 江璟默然了好幾秒:睡床。 聞恬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困惑道:那你呢? 睡沙發,江璟看他,淡聲道,還是說你想和我一起睡? 聞恬臉色一下紅透,軟著聲:那我先睡了,謝謝你。 體力消耗太多,聞恬幾乎沾床就睡著了,還睡得很好,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聞恬迷糊揉了下眼,慢慢翻過身,用手肘趴著床,睡眼惺忪地看向不遠處,視線逐漸清明,他看見江璟立在門口,已經穿戴好衣服,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聞恬一下清醒了,連忙爬起來,趴著的姿勢改為跪坐,有些著急地問:你要去哪里? 江璟瞥了眼窩在床上的小家伙:公司,晚上會回來。 晚、晚上才能回來嗎? 怎么? 聞恬蜷了蜷指尖,怯生生抬眼看他,低聲道:我不敢自己一個人。 說完,聞恬微怔,極難為情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黏人了。江璟已經收留了他,他不能再得寸進尺,還要時刻纏著江璟。 聞恬張了張嘴,剛想出聲解釋,就聽江璟皺著眉道:別撒嬌。 聞恬愣了愣,紅著臉辯駁:我沒有撒嬌 還想說句什么,臉上就被悶頭扔了件衣服,聞恬扒拉下衣服,迷茫地看著江璟。 不是想跟著我?換上衣服走了。 想到什么,江璟又轉過身叮囑道:別給我惹麻煩。 聞恬連連點頭,小臉紅撲撲的:我會聽話的。 聞恬跟著江璟去公司的事,幾乎掀起了熱潮。 所有人都知道上將的身邊多出了個小男生。 男生長得很漂亮,是誰見了都移不開眼的程度。 男生很聽話,但同時也很黏人。 要是江璟去開會,他會問,要開多久?要是去出任務,他會問,要去多久?什么都要問,什么都要一個準確的時間,極其沒有安全感。 而上將對他也出奇耐心。 上將會縱容男生睡他的床,會無視他干的一些蠢事,例如不小心碰倒水杯弄濕文件之類的,還會在他不好好穿衣服的時候,脾氣很壞地罵一句穿那么少是想勾引誰,直到聞恬被他罵得要哭不哭的可憐樣時,又若無其事地哄他兩句。 雖然那可能都稱不上哄。 只是僵著臉色讓聞恬別鬧脾氣,好好吃飯。 但不管從哪種角度來說,江璟都對聞恬好過頭了。 同時他們還發現,平日里耐心又和善的沈秘書,在某些時候,顯得莫名焦躁陰沉。 而出現那些異常時,聞恬都恰巧在場。 于是有人合理猜測,沈秘書可能并不喜歡聞恬。 聞恬對外面的揣測一無所知,他此時正百般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等著開會的江璟回來。 江璟給他很大的自由空間,辦公室的一切東西他都可以碰,但他沒那個膽子,只敢看,不敢碰。 他正在看桌子上擺放著的文件,上面有江璟的簽字以及一些中肯建議,江璟的字是很好看的,鋒利干練、風骨峻峭,每個回折、提勾都賞心悅目。 沒看幾分鐘,門突然被敲了兩下,緊接著門被打開。 聞恬抬起頭,禮貌道:不好意思,上將去開會了 話沒說完,聞恬停下來,再次開口時,語氣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驚惶,怎么是你? 與此同時,江璟剛從會議室出來。 江璟開會一向只挑重點說,不拖泥帶水,所以結束得很快。他大步走回辦公室,剛進門他臉色就變了變。 每次他開完會,聞恬都會迎上來討好似的問他一句累嗎,可這次非但沒有,連人影都不見了。 他很清楚,聞恬不敢自己到處亂跑。 江璟皺了下眉,離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此時的表情有多可怕。 江璟來到從沒去過的秘書室,用屈起的指骨敲了下咨詢臺的桌子,值班的女秘書看見他,立刻站起來:上將,有什么事嗎? 江璟眸中烏沉,猶如暴雨狂驟般駭人,我帶的那個男生去哪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江璟心情很糟糕,女秘書嚇得咬了咬舌尖,抱歉上將,我剛接班,沒有留意 這不是我想聽的。江璟語調平緩,分明沒有威脅的意思,卻讓人心悸不止。 女秘書脊骨竄上寒意,較為姣好的臉上紙似的煞白,她一刻也不敢延誤,埋頭查起了監控。 片刻后她抬起頭道:上將,您的人,好像十分鐘之前被沈秘書帶走了。 沈之緒很生氣。 這是聞恬被粗暴拉進廁所隔間、按著肩膀坐在馬桶蓋上后,得出的結論。但他搞不懂,不懂沈之緒為什么突然之間那么生氣,明明這段時間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也沒招惹過沈之緒。 聞恬抬起眼,皺著好看的眉毛:你又要干嘛? 沈之緒把廁所門反鎖,扭頭看向他,劈頭蓋臉罵了一句:你真是蠢到無藥可救。 聞恬:? 沈之緒忍了又忍,最終語氣怪異道:你喜歡那個新上將? 聞恬被他的問題驚了下,耳根紅熱,誰、誰說的? 他結巴不是因為心虛,只是覺得這問題太匪夷所思,但落在沈之緒眼里,就像是變相的肯定。 沈之緒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兩頰肌rou用力到酸澀,他托起聞恬的下巴:那真是恭喜你,他確實對那些蠢到不行、只有張臉能看的omega很感興趣,型號對上,你勾引他會方便很多。 聞恬就算再笨,也聽得出他在罵自己。 什么人啊,他有那么蠢嗎? 不過你最好清醒一點,不要他對你稍微好一點,你就蠢到以為他是個好人。你昨天沒看到他身上的血嗎,說不準是哪個倒霉omega的。 沈之緒警告道:你也不例外,等他對你厭煩了,你連自己尸體都找不到在哪。 聞恬聽得不舒服,忍不住小聲嗆他:那也不關你事。 沈之緒臉色一下沉到谷底。 托著下巴尖的手下移,沈之緒扼住了聞恬的脖頸,他整個人陰沉森冷,像兇相畢露的豺狼虎豹,禮儀、教養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摸著聞恬的脖子,似是恐嚇道:你知不知道上一個坐在這個位置的,都做過什么? 先是故意做假賬栽贓同事,致使同事被判有期徒刑,再是找些地痞流氓、收錢辦事的亡命徒,造一起意外事故,讓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夜死去,沒有人知道真相所有對他上位有威脅的人,最后都會像這樣,被悄無聲息鏟除。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江璟和他一樣,手上都至少沾著好幾條無辜人命。 所有人都怕他,就只有你一個蠢貨往上蹭。 沈之緒說這些話時,情緒難以自控,指骨收緊又收緊,在聞恬靠近下顎的地方留下了可怖的青痕。 聞恬根本沒聽清他在講什么,他被扼得呼吸困難,腦袋被逼得后仰,眼淚從臉頰滑落。 他強忍著,微睜著濕漉漉的眼睛,難受道:沈之緒。 沈之緒驟然清醒,視線移到聞恬的臉,那張臉現在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 聞恬很怕疼,一旦超出能忍受的范圍,眼淚止都止不住。沈之緒是很煩別人哭的,但他并不覺得聞恬哭起來很煩,反而覺得很招人喜歡。 不過,他更看不慣聞恬在江璟身邊黏糊糊的樣子。 沈之緒按下躁意,碰了碰聞恬脖子上的青痕,問道:疼嗎? 聞恬很想說句廢話,但他不敢再挑釁沈之緒,誰知道這個瘋子還會做什么。 聞恬閉眼喘著氣,他的睫毛上沾著淚,朱丹似的軟唇濕亮亮的,嘴角還黏著吞咽不下的津液。 沈之緒眼神沉沉地看著聞恬的嘴角,心里忽然浮出不合時宜的念頭。 他想親聞恬。 想咬著他的唇rou,撬開他的嘴巴,含吮他的舌頭,看他無力喘氣,嘴巴被弄得又紅又腫的樣子。 他不僅這么想,還想這么做。 聞恬很膽小的,就算在這里強行咬著親他幾下,他也不敢在外面亂說。 第6章 甜O嗚嗚 站不穩了 聞恬不知道前一刻還在對他惡語相對的男人,此刻正琢磨著怎么對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沈之緒在聞恬勻氣的間隙,已經想好了對策,事后只要嚇一嚇聞恬,他什么都不敢說。 沈之緒正想把聞恬拉起來,好方便吮咬他的嘴唇,手剛伸出去,臉色驀地一沉:你身上穿的,是江璟的衣服? 聞恬身上穿的衣服明顯不是自己的,尺寸大了不止一碼,兩條露出來的腿又白又直。 沈之緒從第一眼看到,就一直想到現在。 聞恬抿了下唇,算是默認。 他住江璟酒店的這段時間一直沒敢回公寓,身上只有一套衣服,前一晚洗了干不了,只能借江璟的穿一下。 沈之緒嗤了一聲:你倒是對他放心得要死。 沈之緒神色陰郁,他本來想對聞恬溫柔點,但現在完全沒有必要了。 他眼里掠過一絲寒氣,忖度著什么看向聞恬。 聞恬眼睫微垂,如墨染般的黑發垂在眼前,遮住些嫣紅的眼皮,他受了委屈似的低著腦袋,很安靜地掉著眼淚。 簡直像面團捏的一樣,漂亮、膽小、乖巧,以前沈之緒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這種。 喜歡到,別人都蹬著鼻子拒絕了,他還像個蠢蛋一樣被勾著走。 沈之緒一把抓住聞恬的手腕,把他從馬桶蓋上拉了起來,雙手扯到了頭頂。他個子比沈之緒小太多,被這樣高高拉著手腕,幾乎是踮著腳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