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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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試探著給小轍打了電話,沒人接,我們一時間湊不出十萬,帶著三萬塊就去了一水村,卻沒能見到小轍。跟他們扯皮好久,但人影沒看見,只說血緣關系什么都掩蓋不了,小轍和他的哥哥jiejie相處的很開心。 當天晚上我們收到小轍的短信,說他在村子里靜靜,讓我們回家去。 小轍養父母擦著眼淚:我們以為以為他真的不要我們了。直到兩周假期結束,他們打電話給小轍詢問高三上學一事,卻只收到冷冰冰的不要你們管的短信。 沉浸在傷心中的養父母沒察覺到不對勁,也向老師說明情況,只說小轍生病休學一段時間直到八月的某天夜里,養父喝醉了酒給孩子打電話,卻發現號碼早已停機,他們這才覺得不對勁,打電話回老家時卻只說這個孩子性子野,早就不服管教跑海城了。 于是養父母趕忙報了警,卻找不到人,現在卻得到這樣一個壞消息。 養父母也把手機短信和通話記錄給警察看,帶著哭音喊:我們早就知道小轍不是這樣的孩子但是但是身處當時的情境,他們只覺得心灰意冷。 如果他們再堅持一會兒,如果他們及時報警 可惜沒有如果。 沈槐望向早已泣不成聲卻拼命搖頭的柴轍,知曉短信一定是其他人所發于是趙老三又被拉出來審訊,并最終破罐子破摔:是我做的,虱子多不癢,隨便吧。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無所謂了,十八年后再是一條好漢。 他如此破罐子破摔,但警方也不放過任何一個了解真相的機會,各色審訊手段使用在趙老三身上,他終于透露出rou瘤子男人的代號鬼面。 前往寸水縣一水村調查之事,沈槐沒有參與,不過周讜等人答應他等事情了結后,會告訴他相關經過與結果。 這期間他則帶著張鐵的亡靈來到警局,與陳元祖的父母和張鐵的父母展開了交談。 陳元祖的父母提起這個兒子態度十分惡劣:我們早就沒有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子了,他做錯了事找我們來干什么? 張鐵的父母在旁邊嗚嗚地哭著,一方面是覺得自己兒子慘死心痛,另一方面也覺得他因為偷窺跟蹤而死亡感覺丟人。 張鐵父母說:我們村里的人都從來沒這么丟臉過,回去指不定他們要怎么說閑話。 好像兒子的死亡還不如被說閑話重要。 沈槐一直緊蹙著眉頭,看著這完全不配當父母的四人,只覺得可悲,也為張鐵和陳元祖的人生感到可惜與難過。 養而不教,愧為父母。 張鐵的父母知曉兒子的死亡已成定局,當聽到沈槐有意替陳元祖得到他們諒解時,張鐵父母猶豫半天答應了,問:給多少錢? 沈槐目光望向看不見緊跟在他身邊的張鐵,干咳兩聲,見張鐵顫顫巍巍地伸出2根手指頭,于是他將問題拋向張鐵父母:你們怎么想? 張鐵父母試探性地看著沈槐,猶豫地報出一個數:十萬?他們村幾年前有個男娃兒去附近的窯廠工作,但是磚窯塌了,人家老板賠了八萬塊。 沈槐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他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泡在苦水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該感慨人命的低賤,還是感慨社會對他們的摧殘。 我給你們二十萬,也是為了表達我對張鐵的愧疚。沈槐看著張鐵露出笑地將手指伸回去,心里一陣發酸。 誰料陳元祖的父母瞪大眼立馬反駁:這錢是不是我家元祖的?我們不給我們不給,該判多少就判多少他們諂笑著看著沈槐,這錢還給我們吧,元祖他在牢里也用不上。 一場鬧劇在二十萬金錢中收尾落幕,正如陳元祖和張鐵的人生。 半年后張鐵的事經檢察院遞交法院,最終陳元祖因自首、家屬出具諒解書,其故意殺人罪行從輕,判處有期徒刑5年;黑衣嫌疑人則因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有期徒刑2年。 結束與兩對家長的鬧劇交談后,沈槐繞道前往監獄探監,并將此事說給陳元祖聽。 陳元祖好看的眉眼綻放,他輕聲道:謝謝你。 謝謝你在他貧瘠又腐朽的人生里,開出一朵溫暖的花。 沈槐抿唇嗯了一聲:你還年輕,還有大半輩子的生活需要繼續,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等你出來我們一起喝酒! 陳元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似乎要將他的樣貌記在心里,良久他才輕輕嗯一聲:我們的合照下次來看我的時候,帶一張我們的合照吧。 給他以后的監獄生活,留點不該有的妄想。 好。 你這孩子,吃飯就好好吃,愁眉苦臉的樣子給誰看呢?梧桐園內,沈女士眉心緊皺地看著無精打采的兒子,擔心夾雜著氣憤,這是安逸生活過多了渾身不得勁對吧。 她這傻兒子前天回家大睡了一覺,這兩天除了深更半夜出去開他那誰也看不見的公交車外,日常就是吃飯、睡覺、打游戲以及嘮叨她。 這都煩人兩三天了,怎么還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不拉幾的。 不應當啊。 沈槐雙目放空,眼神空洞地扒著飯:今天的盛海城,好安逸啊。 沒有他這個主角發光發熱的機會。 空虛??! 沈女士:她無語地起身倒水喝,就她兒子這個愛cao心的性子,哪怕退休了也不得停歇。 愁苦的沈槐大半夜開著公交車穿梭在盛海城,身邊的張鐵和柴轍早在前兩天就被他送進了龜壽碑。他飆著車路過了仍間歇性守候在路邊不死心撞運氣的閑人們,來到了劉老街亡靈站,然后他看見了一條美人魚! 不對,是一名年輕的水族館美人魚扮演者。 我叫李一悅,今年27歲,死于溺死。 * 作者有話要說: 刑法上對于故意殺人罪從輕310年,從重10年以上;對于過失致人死亡罪,從輕3年以下,從重37年。誒~ 小劇場: 沈槐:就算我老了,我也是盛海城的主角 周讜(饞了太久):等你退休了,公交車也借我開開 沈槐:可惡! 第33章 溺水而亡 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溺死?沈槐記錄著李一悅的信息, 吆喝她上車找個地方坐下,最好坐在副駕駛上, 方便聊天。 李一悅是一個很羞澀也很可愛的姑娘,她說自己十分喜歡小動物和游泳,所以畢業后在海城海洋館工作,也是海洋館美人魚的扮演者之一。 每天和它們待在一起,很寧靜也很快樂。李一悅如是說道。她雖然羞澀但卻并不寡言,只需要輕輕拋出兩個問題, 她一個人就能嘰里咕嚕說一大堆,說完后再一臉赧然地看向沈槐。 沈槐深深覺得這姑娘也是個變臉的好手,而且嘴巴很嚴實一路了,這姑娘也沒和他透露溺亡的相關信息。 冒昧打擾一下, 你的溺亡是意外還是人為造成的呢?在公交車即將抵達龜壽碑時, 沈槐終于將話題重新拐上了正路, 再次疑問, 我沒有惡意的,只是若你的溺亡是人為他殺,我也希望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李一悅沉思許久, 然后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 這或許是一個意外。 沈槐震驚, 他沉吟片刻,開始揣測:這個人和你關系很親密嗎?如果是惡性的兇殺案,李一悅的情緒不會如此平靜,她會執著于抓到兇手還自己公正。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意外她也不應當沉吟這么久,或許兩人關系較為親密, 所以面前的姑娘不想兇手受到傷害?也有這個可能。 但李一悅卻輕輕搖頭:不算親密, 或許是傾述者與聆聽者的關系。 沈槐愈發迷糊, 也愈發好奇,下車后還一個勁地誘拐李一悅,想要讓她跟自己回家。他說:你還沒用靈體逛一逛你熟悉的城市吧,偶爾感受下也是極好的。 李一悅不知道是被說動還是別的,沉吟片刻后也跟著點了點頭:的確有很多風景我也沒見過,見一見也好。 沈槐又突然覺得面前的姑娘還頗有些文縐縐的,說話做事都很輕聲細語,有些文藝范,比如這會兒: 凌晨四點天色未亮,路邊行人寥寥,昏黃的路燈和繁茂的大樹下,李一悅正好奇地趴在大樹旁湊近了往上看剛剛她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鳥叫,于是想要找到鳥兒歇息的地方。 雖然也不知道這么近能看見什么,但她還挺高興。 沈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著她身后慢悠悠地走:為了能撬開李一悅的嘴,他真的犧牲太大了。 因為李一悅想要看看夜色中沉睡的盛海城,所以離家兩公里外他就找到隱秘地點停車,這會兒正一路準備走回梧桐園。 好累,再也不說無聊了。 李一悅回頭看見沈槐打哈欠的姿態,立馬有些歉疚地解釋:我們先回去吧,抱歉因為一直沒能在深夜出來,所以我還從未見過夜里的景色。 對于深夜出來這個話題,沈槐頗有些研究,畢竟他每天晚上都會出門開公交車。但李一悅的情況似乎也能猜測出來,他問:是因為安全問題無法保障嗎? 李一悅雙手背在身后,優哉游哉地和沈槐并排走著,她輕輕嗯了一聲,道:我家里人都比較小心謹慎,每逢出現兇案新聞,他們都會緊張兮兮半天,也不允許我獨自一人在深夜外出。 但年齡越長,人也越宅,朋友也越少,這么多年我倒從來沒看過夜晚十二點后的風景。 誒,沈槐感慨一句,話語在嘴邊轉了幾圈也沒能吐出來,最終只能再次長嘆一聲,誒! 李一悅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后道:其實我閑暇時間也會逛論壇,有名的海城靈異板塊我也見到過,沒想到竟然確有其事,自己還成為了乘客一員。 她問:找到兇手的過程會令你感覺愉悅嗎? 應該吧,沈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往嘴里丟了顆糖,解釋,閑著也是閑著,再加上意外成為靈異公交車車主,總得為這些亡靈做點什么事才好。 李一悅了然地點點頭,然后說:其實我的事情沒什么特別的,我算是溺死的吧,兇手不確定是不是他,但當時只有我們兩人在場。 在李一悅簡單的敘述中,沈槐聽到了一個略有些溫馨又透著違和的故事。 李一悅畢業后就在海洋館工作,原先她只從事海洋動物喂養工作,后來原先的美人魚辭職,她在蠢蠢欲動想更進一步貼近海洋魚類時,向館長提出了申請。 好在她游泳技術不錯,會憋氣潛水,在簡單試用三天后,她便兼職成為了美人魚中的一員。 而扮演美人魚的工資十分不錯,原先只想天天游泳與接觸海洋動物的她,倒也真的喜歡上美人魚這個角色。每次表演時她們總會得到很多游客的贊嘆,望著游客們驚呼的神情與不斷拍照錄像的手勢,李一悅覺得喜悅與滿足。 目前館內加上她只有兩名美人魚,她們交替出現,偶爾一起表演。 三年前,海洋館內多了一名特殊的游客,那是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他不像其他游客帶著電子設備看完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他只是坐在角落里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眼里閃爍著期待與羨慕的光。 男人很沉默,起初李一悅并沒有注意到他,直到這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過來,但凡李一悅扮演美人魚,都能在一角看到這名忠實的粉絲。 兩年前的一次好奇,李一悅主動找這名陌生的輪椅男人說話。 李一悅剛脫下美人魚的衣服,換上自己的常服。她好奇地看著角落里的男子,走上前問:您好,我是美人魚的扮演者李一悅,這一年經??匆娔氵^來,但從未見你拍照錄像,所以有些好奇。冒昧詢問實在是太打擾了! 男人自稱錢長喜,被注意到他十分驚訝,但神情卻很歡喜,表示:嗯其實我也曾是潛水教練,但一次意外雙腿殘疾,我覺得你的游泳技巧很好,你扮演的美人魚也十分真實。 從錢長喜的眼神里,李一悅看到了他對游泳的執念與喜愛,這讓同喜歡游泳的她也心生歡喜,兩人則變成了每次表演完互相交談一個小時的朋友。 兩人了解并不算多,對彼此的故事也不算在意,他們更多的是一起講述游泳過程中遇到的趣事以及哪個島最適合潛水,哪片湖泊有機會一定要去去。 李一悅說到這時,微微停頓了一分鐘,才略帶疑惑地說:我印象中的錢長喜是個對游泳很喜愛,對生活也還算熱愛的人。但有的時候,他也表現出幾分不像他平常樣子的性格,我看不太透他。 李一悅還記得一個雙休日她前往超市買菜,當時偶然遇見了錢長喜,他正坐在輪椅上凝望著水產區里的魚類,用陰郁不爽的目光看著魚缸里游走的鯉魚,也跟沒看見她一樣,持續著自己的動作。 但第二天在海洋館遇到的錢長喜,又是那個認真生活的人。 沈槐沉思兩秒,不確定地問:他是當天心情不好,還是一直在偽裝自己呢?方便說說你是怎么溺亡的嗎? 聽李一悅的言論,她的游泳技術顯然很好,她的溺亡屬于橫死,這就很是蹊蹺。 李一悅也表現出淡淡的疑惑來:或許是意外吧,我設計了一款美人魚表演動作,邀請錢長喜點評,地點就在海洋館內。 表演結束時我意外腳抽筋、全身乏力,當時我想大聲呼救,也看到了錢長喜驚訝的目光。但他行動不便,館內又只有我們兩人,所以我只能在清醒中直面我的死亡。 她說:窒息溺亡的滋味很不好受,但這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今天很短小,太累了想早點睡,我替你們罵了:短小咕??! 小劇場(偏離人設噢): 周讜:今天沒有我出場,要親親才能好 沈槐:親親~ 周讜(得寸進尺):還想要 沈槐:不,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