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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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希望是第一個。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他還年輕, 未來還有多種選擇。 為了確定年輕人是否還活著,沈槐也四處摸索著想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密室,一寸寸摸過去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這種鄉村的房子如果真的要囚禁人,大概率是在偏房或者地下室里。 正當他摸索時, 卻敏銳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他隨意一瞥, 目光怔?。?/br> 鋁合金防盜窗口正幽幽地站著趙老三和慶哥, 他們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目光帶著驚疑、憤怒以及果然如此的大悟。 沈槐:被亡靈嚇出來的心臟早就刀槍不入,這小小的一瞥呸變態。 趙老三斥責慶哥:你還敢說這人沒問題?他肯定是個條子。來到他這兒也一點都不慫,一關在屋子里就開始這邊翻翻那邊找找, 瞧這每一寸摸過去的熟練手法, 他可在電視劇里見多了。 更重要的是, 這人現在被他們發現都一點兒不害怕,臉不紅心不跳,就跟沒看到他們似的。 慶哥也無奈:他身上又沒帶武器,怕他個什么。難道他還能把警察引過來嗎? 此話一出,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趙老三焦急:你開車沒注意后頭? 慶哥撇清責任:我們走的小路, 后頭要是跟著車那指定能看到。 趙老三暴虐的脾氣上來, 沖進去想揍沈槐一頓爽爽。但死命被慶哥拉?。赫規讉€兄弟去周邊看看, 再說了,你們這邊就算查能查出個什么來,警察還敢沖進屋里找人嗎? 這倒也是。 不都說法不責眾么,到時讓村子里的老小堵在村門口,這群警察還敢真的進來不成。隨便躺幾個到地上再拍到網上,輿論就能壓倒這群公職人員。 趙老三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看著沈槐那張平靜的像是挑釁的臉,越發想把他弄到手里。不過這會兒不是個好機會,他狠狠踹了門兩腳,出門找兄弟去周邊巡邏去了。 慶哥陰狠地看了沈槐一點,讓自家的幾個兄弟注意點,機靈點,萬一遇到什么事就往海青山上跑。 要是他們有啥事,指定要讓那白毛墊背。 見他們匆忙走遠,沈槐伸了個懶腰: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這年頭的鎖還有什么難度么,要不是見他們在院門口不想太囂張,沈槐早就想秀一把。這手藝還是他十八歲剛接收公交車時,從一個厲害的亡靈小偷那兒學來的。 代價是他幫那被車撞死的小偷找到他偷偷藏起來的錢財,交給了他跛腿的母親。 沈槐從機械手表外抽出一根細細的做裝飾用的銀線,對著鎖眼搗鼓了幾分鐘,成功將從外反鎖的房門打開。 這年頭,真想困住人,還得是大鐵鏈。沈槐小聲嘀咕著踮起腳,貓兒一樣地縮進堂屋,四處看了眼決定上樓。 兩層小樓,前面是三四十平的院子,一樓是堂屋、廚房、主臥、客臥、衛生間,二樓的構造與一樓基本一樣。 他悄咪咪地打開二樓主臥的房門,只看見亂成一團的被子,房間內有一股隱隱的臭味,是沒好好拾掇的汗臭味與發酵腐爛的濕垃圾。 他飛快掃了幾眼,貓腰打開柜門,陳列擺放的衣物明顯是一個成年男人獨有。他掉轉目光又摸索其他位置,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如果真的有地下室或者密室,應該在哪呢? 在主人一眼能看得到的地方? 沈槐思索片刻,又重新回到二樓主臥,他想起自己閑暇時間刷短視頻時看到的裝修密室,往往這些密室都是在樓梯口、衣柜門等處。 他正準備翻找呢,就聽到樓梯口傳來趙老三暴怒的聲音:龜兒子的,幸好我回來了,這小白臉還有點兒搞頭啊。 看我抓住不打斷他的腿。 沈槐暫時放棄搜尋衣柜的想法,三兩步輕盈地跑到了陽臺上,從堆放著一堆雜物的陽臺處跳到蓋著瓦片的屋檐上,叉腰:喲呵,看看是誰先打斷誰的腿。 他豎起中指:沒用的玩意兒。 他挑釁的話語立刻吸引趙老三的注意,趁趙老三沒跑上來,他已經站在高處四下眺望,能看到近處三五成群正穿著睡衣看熱鬧的村民,遠處泥土路口守著的三個拿著長棍的中年男人,再遠一點是籠罩著霧氣的海青山。 日頭升起,籠罩在七里灣的霧氣慢慢在光里消散,眼前的一切也都亮堂了起來。 沒能看到周讜等人的蹤跡,沈槐微微松了口氣,他們大概率沒被發現。 之所以這么篤定,是相信警察人員的辦案速度和責任心。他們更為專業,探訪七里灣肯定會選擇萬全之策。 趙老三提著鐵棍出現在陽臺,怒氣沖沖地與站在屋檐瓦片上的沈槐對峙。他咬牙切齒:上一個這么傲的人墳頭草都有人高了,就算你學過點功夫,我就不信你今天還能安全離開七里灣。 要是能離開,我叫你爸爸。 沈槐臉上的笑意落下,灰褐色琥珀眸子靜靜看著他,嗤笑:上一個朝我揮棍子的人已經蹲監獄了。 感謝22路公交車救他多條狗命,不然這七里灣這么多青壯年,他要真是個普通人早就被抓住了。 嘿不過也是,若他真是個平凡人,這會兒說不準也接觸不到這些。 蹦跳著躲過趙老三的鐵棍時,沈槐還有心情在心里嘀咕,順便眼疾手快地從褲兜里掏出一顆棒棒糖撕開包裝紙扔嘴里。 哎喲芒果味的。 見他這樣,趙老三更是發指眥裂、怒火沖天,嘴里狂罵著臟話,跳著上屋檐時踩碎了三塊長瓦片,露出裸露的木頭搭架。 瓦片滾落跌到一樓,發出清脆的砰聲,這砰聲讓沈槐有些沉醉,不由地故意朝趙老三踢瓦片。 迎面的瓦片被趙老三躲開,偶爾有一片碎瓦片打在他身上,更是激發他的怒火。整個人的行動都更瘋狂起來,鐵棍的揮舞不帶一絲邏輯純粹瞎打。 看的出來是個沒腦子靠暴力的野蠻男人。 雖然鐵棍打在他身上半點感覺都沒有,但沈槐也不想讓這鐵棍玷污他白凈的靈魂。 就這?沈槐發動嘲諷,兩人屋檐跑動踢瓦間,上面已沒有幾塊好瓦。 遠處看熱鬧的人只能看到提著鐵棍的趙老三好像越來越生氣,相反前面銀發的青年就顯得很靈動,跑起來又快又有活力。 趙老三這回可遇到硬茬子了,他那身熊力氣沒用啊。村民們開始說閑話,這青年等會有苦頭吃了。 跑唄,跑到沒力氣了就服軟了。 哈哈哈哈還能讓咱們看下樂子。 說話的幾個老年群體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對勁,若不是手頭沒有茶水瓜子,只怕他們還想支個帳篷邊吃邊喝。 沈槐打了個哈欠,錯眼間好像看到正對著的海青山腳下有人,他正想定睛一看時,趙老三的鐵棍已經揮了過來。 沈槐: 熟悉的場景,命運不再眷顧這位可憐的漢子趙老三。 趙老三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疼痛席卷全身,他不受控制地肢體一麻,整個人往后倒去這可是二樓屋檐。 所以他整個人轱轆轱轆地滾下去千鈞一發之際,他抓住了屋檐凸起的兩個木頭,但渾身都疼,疼的他青筋暴起、眼冒金星,手支撐不住就要掉下去。 誒,可憐,沈槐面露憐憫,彎腰伸手,誰讓我心善呢。他的手離趙老三有十幾厘米的高度,卻見那趙老三面露兇光,伸手似乎也想把沈槐給拽下去。 沈槐手一抬,趙老三受力不均抓不住木頭,只能垂直落下砸在院子里。 也不高,但就這么落下也夠嗆。 至少短時間內想爬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哎喲這可真是沈槐面上還是那副憐憫姿態,高聲喊向其他看熱鬧的人,這人你們再不送醫院那可就真沒咯,要是哪根骨頭插臟器里他越說越嚇人,直唬的看熱鬧的幾人小心翼翼地湊近。 他們抬頭看向沈槐時目光還帶著幾分忐忑。 老年人嘛,多半有些迷信的心理在。他們人老了,但眼神還利索著,分明看見棍子打在沈槐身上,卻是趙老三自己倒了下去。 這要不是報應,那可就真的是鬼怪作祟了。 等這幾個人走近,沈槐腳尖輕輕一踢那屋檐上的鐵棍,鐵棍就轱轆著滾出去砸在了院門口,正巧落在他們的正前方。 他們渾身一哆嗦,都嚇得夠嗆。 沈槐笑開了聲,但笑著笑著又盯著院門口的人看,蹙眉慶哥那伙人不見了。 海青山腳下,周讜和同事正躲在樹后舉起手槍對準趙老三的胳膊和腿,一旦他有個什么危險舉動就預備開槍。 當他的鐵棍揮起來時,他們的□□都上膛了,結果神轉折趙老三自己掉了下去。 周讜正放下心來,就眼尖地看到趙老三家后一伙兒正準備貓腰溜走,他豎起衣領對著對講機耳麥傳達命令。 7名人販子正預備朝東南方撤離,對方武器暫不明,守好路口他們在趕到海青山七里灣時,已立刻聯系附近的公安局請求支援。 發生這么大的拐賣綁架案,接到通知的公安局來不及猶豫就立馬簡單包圍了海青山的兩個一進一出路口,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壞分子。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復,周讜和同事則是舉起手槍慢慢貓腰朝前方前進,借著麥浪簡單隱藏行蹤。 隔老遠沈槐看到他們倆,略微放下心來又痛心疾首地看著下面看熱鬧的人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趙老三前陣子拐騙的孩子在哪?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小聲嘀咕:那男娃還在??? 誰知道呢,好幾天沒看見人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沈槐沉著臉,手拿一大塊長瓦片,作勢要去丟趙老三:趙老三,我這一瓦片下去你可能會死。 說,你們把人怎么樣了? 趙老三喉頭逸出幾聲冷笑,他壓根不信。 這群公職人員是絕對不敢在沒判他刑時讓他死亡,這會兒也只敢威脅他罷了。 他正得意間,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警察嚴肅厲喝聲: 舉起手來,蹲下不許動!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勉勉強強的更新,本章留言的發小紅包呀~ 【上章好像有個小可愛的評論被屏蔽了,不知道是不是觸及什么敏感詞,只有后臺能看見】 第26章 罪惡 哥哥你們是警察嗎 警察正義凜然的話語響起時, 七里灣圍在趙老三家門口看熱鬧的村民一瞬間都有些慌亂起來,但很快幾個青壯年就拎著鐵棍圍過來, 包圍了周讜和另一個警官。 兩方人馬對峙著,火藥味很濃。 我們可沒犯事啊阿sir,你們舉著槍這樣不好吧。為首抽煙的男人剃著光頭光著膀子,說話時頗有一股港片的古惑仔味道,但只模仿了個皮毛,有些怪異。 周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微微彎腰屈膝,雙手端正著□□沒有放下。他冷聲道:我們接到群眾報警,你們這里非法拘禁無辜之人,如今你們拎著鐵棍是準備襲警嗎? 他身后的同事十分上道, 警告他們:妨礙公務判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 光膀子的壯年嘴里的煙呸地一下吐出來, 他狠聲道:誰報的警?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拘禁啥子無辜人。 我!沈槐這會兒還站在趙老三旁邊呢, 只不過一個站一個躺。他嘴里的棒棒糖還沒吃完, 配合著眼下的場景莫名有些好笑,警察叔叔我舉報他們綁架我!而且我合理懷疑趙老三,對, 這個躺地上的人殺人越貨。 趙老三強撐著吐出幾個字:你他娘的放屁! 沈槐不動聲色地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 翻了個白眼, 義正言辭:還有一伙7個人,有一個長得特別丑的三角眼蒜頭鼻的矮小地中海男人,他們跟這個趙老三是一伙兒的,我現在合理懷疑他們在做人口拐賣犯罪活動。 沈槐呵呵冷笑:現在阻攔警方搜證的,估計都是幫兇。根據刑法相關規定, 這至少得在牢里待上三五年, 嚴重的就直接牢底坐穿吧。 沈槐說著默默后退, 直到退到了趙老三家的院子里,他才大聲道:我先到趙老三家里搜搜,人要是不在家里肯定藏別的地方去了。 他蹭地一下關上院門跑上樓,就讓幾個青壯年很是被動。 為首的光膀子差點沒把牙嚼碎,他陰狠地說:這就闖人家里去,不好吧。 媽個蛋,這個白毛心眼還挺多。知道現在他們是絕對不會讓警方的人進家里搜東西的。我 周讜兩人背對背端著手槍,和他們有近兩米的距離,相互對峙著誰也沒松懈。聞言周讜嘴角勾了一下,輕輕說:是不好,你去跟他說。 光膀子:媽的。就沒見過這么陰的人。 你們要是沒找到人,可得給我們老實滾出七里灣。 找到了!正說著呢,突然聽到樓上傳來大喊,光膀子男人猶疑地望了眼樓上,又惡狠狠地看向趙老三。 趙老三掙扎著:絕對不可能。他的位置那么隱蔽,這人才上去三分鐘,怎么可能找得到。 只聽得到樓上大喊的動靜,卻沒看到那個白毛,門口七里灣的居民都有些焦灼起來,情緒也越發不對勁。 他娘的,都怪趙老三和那狗慶哥,辦事一點兒都不穩妥。 光膀子的男人咬著牙看了眼陽臺,和兄弟們對視一眼,上前兩步想要奪下這兩警察手里的槍。 說到底,他們不相信這兩警察真的會開槍。畢竟他們現在沒找到證據,就算找到證據也不敢開槍。他們對有利于自己的國家律法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了解。 但剛上前兩步,就聽見砰的一聲開槍的巨大響聲,逼得幾個上前的男人立馬又恐懼地后退了兩步,并且互相看看,想知道是誰中彈了。 周讜同事依舊保持著朝天開槍的手勢,嚴肅凜然的神情看得人心里一慌。 周讜面無表情地拿手槍指著光膀子男人的腦袋,聲音冷的跟寒冰一樣:你覺得我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