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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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先皇欽點的繼承人,怎能說不要皇位就不要皇位,事關國祚,豈能任意兒戲! 虞意扶著他往階下走, 閣老先別急,本王的意思是換個人,沒說立即就要撒手不管,和肖覃遠走江湖去了。 安清江原本還沒想到這茬,聽虞意這么一說,頓時覺得不對,狐疑的看著他。 虞意無奈解釋道,太子皇兄還在邊疆,是不是也該接回來了?本王想 話沒說完,安清江猛地抽了一口氣,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虞意一愣,手忙腳亂的接住他,高聲喊道:來人 ****** 安清江病了,眼見著是被虞意氣病的。 端王殿下拖家帶口搬到了安府,親自照顧病人。 咳咳,虞意坐在桌邊,看著安清江喝完藥,語重心長的說道,安閣老,皇兄德才兼備,自小接受的就是正統的儲君教導,本王一介閑散王爺,哪知道怎么治國?況且您看著皇兄長大,應該了解皇兄,知道他能把江山照管好。 安清江憋著氣不說話,他那小孫子接過喝干凈的藥碗就跑出去了那是未來的天子,安家人可不敢讓他在虞意面前玩鬧,免得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惹得虞意不悅。 肖覃坐在一旁不好插話,倒了杯茶放到虞意面前,后者接過來一飲而盡,潤了潤嗓子,繼續勸道,況且皇兄被流放,那也是被冤枉的,如今那位真兇都被再把皇兄繼續放在邊疆,委實不妥。 安清江聽見虞意這么說,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上來,終于忍不住道:太子之母妄圖弒君,這 虞意想了想道:本王的生母還是舞姬呢,閣老先前反對的很,現在不也能接受了?那位的過錯怎能怪在皇兄的頭上,單論他身為儲君,難道犯下過半點過錯? 可太子被流放邊疆的時候,他那些或真或假的罪名已經人盡皆知了! 這也不難辦,翻案不就是了?虞意對答如流。 安清江勉強道:皇位頻繁更迭,不合禮制,也不利于朝政穩定,況且禮部那邊已經安排起來了,登基這等勞民傷財的事,怎么能隨意反悔??? 虞意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準備和安清江告辭,本王剛從禮部那邊過來,他們沒本王的命令,可不敢妄動;您就別費勁找些借口了,過些日子本王就派人去把皇兄接回京城,您好好養病,登基大典沒您可不行。 說完,虞意扯著肖覃就往外走,眼看著要出門,突然想到些什么,轉頭道:對了,皇兄想來定不喜歡鋪張的排場,閣老也說登基一事勞民傷財,本王這就通知禮部,一切從簡。 安清江張了張嘴,倚在床頭,看著虞意和肖覃相攜而出的背影。 他哪里不知道太子有多好,年少辛苦,還是個娃娃時就被整日拘在宮墻內學習怎么做個好儲君、好皇上,后來長大了,不得虞胤江喜愛,卻無半分怨氣,幾次監國都做的穩穩當當。 懂孝悌,知謙遜,不驕縱,遠yin/欲。太子被流放邊疆之后,安清江一度以為景朝再也不可能出一個比他更好的儲君了。 如今虞意提議要太子繼承皇位,安清江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但這是否有違禮法,是否會惹來非議?朝局是否會因此動蕩,先皇的意志又該置于何處? 安清江獨自怔愣半晌,終是嘆了口氣:也罷 他也老了,活不了幾年,既然明君將至,那他只需盡力輔佐,便不再想些旁的。 ****** 從安府出來,虞意飛快把一應事務都安排給人去做,著手翻案,接太子回京,盯著禮部準備登基大典,盯著安清江養病 把所有麻煩事都甩到身后,肖覃在第三天下午,帶著虞意去了京郊。 兩人站在湖邊,看著湖中泛舟的男男女女,楊柳嬌花,水波粼粼,歡聲笑語一如往昔。 鏡湖倒是一點都沒變。虞意嘆道。 我們也沒變,肖覃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笑了笑,買衣裳去?這身太素,穿去江南可要被人笑話。 虞意無奈的瞧了他一眼,到底還是給他留了些面子,只哄道,買,想買什么都買,端王府有的是錢,養得起你。 肖覃認真的回道:梅山派也有錢,養得起殿下。 這可是你說的,本王這就讓人散盡家財,靠你養著。 不可,日后回京總要有個住處。 日后還要回京? 當然,殿下自小在京城長大。 說到這個,本王想著,要不要把段叔接到梅山去安享晚年? 我也在想,梅山景致好,人多也熱鬧。 虞意勾了勾嘴角:那便這么定了。 好。肖覃捏了捏他的手。 兩人走走停停,把京郊逛了個遍,景還是那些景,只是時隔大半年再過來,兩人心境早已變了。 ****** 這些時日,岳揚成了京城里最忙的人。 先是去桂澤調兵,趕到安城又被虞意派去北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去邊疆接了太子。這會兒他躺在端王府的床上,累得連話都不想再說一句。 岳大哥,你醒了嗎?青遠在屋外喊他,岳揚不想搭理。 岳大哥! 干什么!岳揚坐起來,困得雙眼皮疊出好幾層,先前太子在身邊,他幾天幾夜沒合眼,生怕這位爺出什么意外,殿下再扒了他的皮。 殿下來了。青遠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腦袋。 殿下來了???你不早說! 虞意走進來,本王沒讓他喊你,看你累了。 殿下。岳揚一見虞意,眼眶瞬間就酸了。 他跟了虞意這么久,眼見著自家主子終于如愿以償大權在握,卻又一朝放棄。虞意要和蕭公子下江南,他還不知道自己日后該去哪。 坐,虞意笑了笑,有事要和你交代。 殿下請講。岳揚以為虞意有什么正事,立刻強打起精神。 本王和皇兄商議過了,待他登基虞意頓了頓。 岳揚聽的聚精會神,心想無論如何也要把殿下交代的最后一件事辦好。 待他登基,就把禁軍交到你手里。 哈?岳揚一愣,反應過來后猛地跳起來,禁軍??? 虞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你應得的。 見過岳揚,虞意又去見了虞恣。 這小子還是消沉的很,但太子回來了,他到底是開心的。 虞意陪他聊了一下午,末了虞恣猶猶豫豫的說: 我我還是想去鎮守邊疆,皇兄會同意嗎? 虞意薅了下他的頭發,笑罵道:自己和你皇兄說去! ***** 登基大典在七日后,應新皇的要求,一切從簡。 肖覃留在府里等他,虞意最后一次以端王的身份進宮。 大典開始前,太子請他到殿內相談。 恭喜皇兄。甫一見面,虞意真心實意的朝太子道賀。 虞惠腿傷難醫,屏退了眾人,自己搖著輪椅到虞意面前。 二弟。 兩人對視一眼,千言萬語皆在彼此心中。 邊疆風霜磨礪的虞惠愈發堅韌,新皇尚未登基,已經初具天下之主的氣度,不怒自威。 當真要走?連端王的名號都不要了?留下來同虞恣一起輔佐朕,難道不好? 虞意笑了笑,避開最后一個問題:當真要走。端王府的牌匾都拆了,只是還要拜托皇兄替我盯著些,別讓我府中房子塌了。 虞惠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問道:牌匾換成什么了? 肖府。虞意眨眨眼,上前把虞惠推到殿外,送到太子妃不,皇后手中。 大典要開始了,臣弟這就告辭了,日后再來京城,皇兄可不要不見我才好。 自然不會。虞惠認真道。 那就好,虞意轉身向外走,天子一言,重若千鈞。 虞惠留在原地,出神的看著他,半晌拍了拍皇后的手。 玉兒,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宮女拉開殿門,玉娘握著輪椅扶手,緩緩推著虞惠出去。 殿前廣場浩浩蕩蕩跪滿了人。 見虞惠出來,問禮的聲音響徹云霄。 虞意緊趕著跪到人群之首,仰頭瞻望新皇,心下不免又是一陣觸動。 父皇在位末年朝局紛亂,儲君之爭腥風血雨。 如今明君歸位,一切的一切總算是回到了正軌。 ****** 登基大典結束,虞意馬不停蹄的趕到京郊。 肖覃已經帶著行李等在那里。 一匹馬,一個包袱,一個長身而立的人。 虞意著急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 他走向肖覃,心想:為什么要著急?一切都結束了,他和肖覃還有大把的時光。 肖覃張開一只手臂,接住撲過來的虞意。 殿下。 嗯,走吧。 去哪。 隨便走。 肖覃點點頭,翻身上馬,長臂一伸把虞意撈到身前。 殿下坐穩了。 我們出發。 山水萬里,有人自在逍遙。 肖覃一手攬著虞意的腰,一手勒著韁繩,最后回頭看了眼城門。 火紅的夕陽映了滿眼。 一如前世他剛進皇城的那天。 只是這一次,他不必再求來生。 E N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