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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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胤江才知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早有人籌謀著要在壽宴當天弒君,勾結了他的臣子,毒害了他最信任的屬下,若不是有蕭覃在,只怕他就要血濺當場! 蕭覃 虞胤江瞇著眼,看著阿澤將周可明帶走。 還有那蕭正則,定是向他隱瞞了什么!蕭覃這蕭王府大公子的身份,只怕也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李福全捧著披風給虞胤江披上,后者沉思片刻,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他:想害朕的人不少,蕭正則可與此事有關? 李福全低眉順眼的站在他身后:陛下,只等蕭公子醒來詢問一番,便可知道答案了。 虞胤江微微點頭,喃喃道:你說的倒也在理,只是蕭覃此番為了救朕而重傷,只怕虞意這孩子又要心疼好一陣子 殿下和王妃感情和睦,陛下該高興才是。 虞胤江不再說話,過了半晌才道:吩咐人去盯著蕭正則,先不要打草驚蛇。 是。 涼風裹著水汽吹進廊下。 虞胤江望著天邊逼近的陰云,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外面的山雨欲來,端王府眾人一概不知。 昨日段方竹見虞意扶著肖覃回來,外衣袍子上都是血,肖覃又一臉蒼白滿頭冷汗的樣子,簡直把他嚇了個半死,大呼小叫的派人去喊江寒過來。 虞意只來得及吩咐岳揚去盯著宮里和大理寺的動向,便一頭扎進房內再也沒出來。 江寒鞋都沒來得及穿好,胡亂裹了件衣服就往主院跑,一路上祈禱蕭公子千萬不能有事,否則外一救不回來,殿下就該把他皮給扒了。 肖覃流血太多,但好在宮里太醫已經給縫合過,只是在回來的路上稍微有些崩裂,江寒頂著虞意懾人的威壓重新處理好,忙不迭的出去帶人煎藥,一刻也不敢在屋內多呆。 虞意摒退下人,親自給肖覃換了干凈的里衣,又把暖爐移近些,坐在床邊守著,任誰叫他也不出去。幸好現在局勢雖然不明朗,但也不是危急的不行,否則岳揚簡直都想把自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屋內很靜,肖覃睡著了,呼吸微不可聞,虞意盯了半晌,伸手撫了撫他的眉眼。 殿下,藥煎好了。江寒探頭進來。 嗯,放著吧,虞意沖他招招手,你過來。 江寒猶豫著走到床邊。 殿下有什么吩咐? 昨日你跟本王說,肖覃這是皮外傷,沒有大礙。虞意語氣危險。 是?江寒有些不確定,確實只是皮外傷,而且幸運的沒傷到臟器。 嗯,他睡了一天一夜了,還沒醒,你跟本王說沒有大礙?虞意努力克制著。 江太醫也不容易。 江太醫盡力了。 可為什么為什么肖覃還不醒? 這江寒戰戰兢兢,蕭公子流了太多血,氣血不足的人,確實確實該多睡睡。 虞意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揮手示意他退下。 他看著床上的人,氣質內斂,面容溫和,即便是睡著也沒什么多余的小動作和小表情。 虞意自言自語,既然蕭正則的事已經解決了,以后便乖乖留在本王身邊 沒人回應。 窗外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虞意起身把火爐移近些,半晌嘆了口氣。 肖覃知道自己在做夢,但還是很快就陷了進去,夢里的端王府和現在一樣,大紅的喜綢還沒摘下,他和虞意剛成親不久。 公子,出門去? 嗯,上街逛逛。雖然不知為何,但這王府的人似乎規矩沒有蕭正則那邊嚴,見到他不稱王妃,而是喚公子。 讓青遠跟著您? 也好。肖覃倒是無所謂,他現在是王妃,王妃不能隨隨便便自己上街,虞意不拘著他,只是派個小廝跟著,不管是不是為了監視他都已經很好了。 來京城小半個月,肖覃強迫自己適應,試著按照朝堂之人的思維來做事。 師父說過,適者生存。 縱然有些意難平,可既然來了,他就該學著接受。 公子,咱們去哪?青遠小跑著跟上他。 隨便走走。肖覃沒帶劍,腰間掛著一枚青玉佩,是成婚當天虞意給的。 剛來京城的時候他還像以前一樣,一直把劍帶在身上,離了片刻便覺得渾身難受,后來發現實在沒有什么需要用劍的地方,真有什么危險,赤手空拳都足夠了。 有什么好玩的?肖覃帶著青遠漫無目的走,經過一條看起來有些繁華的街,隨口問了一聲。 前面有家攤子,他們家賣的桂花糖不錯,殿下也愛吃。青遠連忙道。 嗯,肖覃點點頭,猶豫片刻道,去買些帶回去。 帶給殿下?青遠有些愣,公子和殿下平日總拌嘴,他還以為 不然?肖覃抿了抿嘴,似乎想到什么,掏出錢袋子扔給青遠,拿我的錢去。 哦。青遠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捧著錢袋子跑開,沒一會又跑回來,遞給肖覃一包熱乎的桂花糖。 公子,給! 你拿著吧,一會回去,別說是我買的。 ?青遠不懂,可是也不敢問,乖乖提著袋子跟在肖覃身后。 兩人一直在外面逛到天色漸晚,才慢悠悠的回了府。 殿下,一進門,青遠立刻跑到虞意面前,把桂花糖遞給他,還熱著! 虞意接過來,愣了片刻才道,你買的? 青遠卡了殼,偷偷看肖覃的臉色。 后者面不改色的走進屋內,道:在街上遇到的,他說你喜歡吃,便嚷著要買。 肖覃略微有些懊惱,他竟忘記桂花糖趁熱更好吃,早知就不該在外面轉那么久。罷了罷了,有的吃就行,這人應當也沒那么多講究? 虞意點點頭,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隨手將桂花糖放在桌子上,打發青遠去叫人準備晚膳。 肖覃在桌邊坐下,盯著燭火出神。 虞意輕咳兩聲:明日隨本王入宮參加壽宴,你可準備好了? 這人總發呆,說著說著話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難不成嫁給他竟這般委屈,整日連精神都提不起來? 好了,肖覃回過神,下意識皺了下眉,又道,沒什么好準備的,聽殿下安排便是。 虞意見他皺眉,便知他又在想些什么,當下忍不住出言諷刺:怎么,蕭公子又覺得我們這些人慣常只會打些言語機鋒,無聊的很? 他真是搞不懂,蕭正則是怎么養的兒子,能把肖覃養出這種清正的性子。若是世家公子都像他一樣,只怕朝堂上那些人就該整日無事可做了。 殿下言重了。肖覃搖搖頭,思考片刻,又把桂花糖往虞意那邊推了推。 虞意裝作看不見,埋頭吃飯。 肖覃嘆了口氣,若有機會,他倒真想和虞意解釋清楚,可京城中人如此重視出身和家世,要是虞意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還愿不愿意與他結親。 這頓飯吃的難受的很,他們兩人什么感覺不知道,可周圍侍立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雖然已經習慣了公子和殿下這樣,但兩人總冷著臉,凍不到對方,倒是能把旁人凍個半死 殿下,我先回房了。 吃完飯,肖覃起身對虞意告辭,后者掀了掀眼皮算是回應。 下人們長出一口氣,手腳麻利的上前收拾殘羹,準備服侍虞意就寢。 肖覃出門左轉,走了五步就到他的房間,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桌子上那張窄窄的紙條。 蕭正則又送信來了。 前些日zigong里突然傳下旨意讓他到兵部就職,他以為是虞意安排的,沒多想就去了。誰知到那里兩人聊了幾句,才知此事和虞意無關。當天晚上肖覃就收到了第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蕭正則的肺腑之言,大體意思就是讓他幫忙監視虞意,日后保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肖覃是誰?連虞胤江身邊最得寵的宦官都不愿奉承,又怎么肯幫蕭正則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他看完紙條片刻都沒猶豫,當即就放在火上燒了。誰知隔些日子又有新的送進來,一開始還好聲好氣的勸他,最近的一封已經開始拿師父師娘威脅,今天不知道蕭正則又想說什么,大概是覺得搬出師父他便不可能再拒絕,所以已經準備交代事情給他情做了。 肖覃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師父師娘很重要,可他也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那樣豈不是辜負了師門二十多年的教誨。況且虞意又有什么錯,他為何要受這無妄之災,被最親近的人背叛? 他的確不懂朝堂上那些人的彎彎繞繞,不知道該怎么用權謀手段來阻止蕭正則??扇羰菍嵲跓o法,他還有一把劍,可以殺人。 總歸他已經淪落至此,殺人償命,自己死后虞意可以重新找個身世簡單的人娶回家,他也不用被迫在虞意和師門之間做選擇。 肖覃覺得自己這想法沒錯。 但等他抽出劍,看著那久未染血的劍刃,看著劍身上自己的影子,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難過。 也許是舍不得師父師娘,他收劍回鞘,暗暗心想。 第40章 時機 肖覃氣惱的扔了劍,仰倒在床榻上 肖覃走上前, 拿起了那封信。 三日后壽宴: 當天務必找借口不與二殿下一起行動,事后有人問起,便說殿下接見某位朝中大臣時, 刻意著你回避。 肖覃皺了皺眉。 不與虞意一起行動?這是為何? 難道蕭正則想在壽宴當天對虞意下手?可宴席上人多眼雜,實在不是什么好時機,若手下真有得力的人能來刺殺,何不直接尋個虞意落單的機會。 肖覃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糾結, 總之他不會聽蕭正則的吩咐做事。 他走進燭臺,想把信燒了,又猶豫要不要告知虞意 雖然不知道蕭正則想做什么可看起來很兇險, 外一那人應付不了,那可該如何是好? 想了又想,肖覃還是把信紙湊到了火苗上。 虞意一個月前還懷疑自己是蕭正則放在他身邊的探子,現在這人好不容易相信了他, 他若是現在拿出一封和蕭正則暗通曲款的信,只怕又會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況且信里蕭正則的語氣如此理所當然,虞意必然會有疑慮, 他若是要解釋, 就必然要拿出之前那幾封來給他看, 可這樣的話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瞞不住了。 罷了。 明早吃飯時暗中提醒一番,以虞意的聰慧, 想必能理解他的意思。 肖覃轉身想把劍藏回去,想了想又抽出來,忍不住挽了個劍花。屋子很寬敞,可他還是覺得施展不開手腳,再加上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興致缺缺的舞了兩下便沒再繼續。 肖覃氣惱的扔了劍,仰倒在床榻上。 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門外青遠猶猶豫豫的敲了敲門。 無事。 肖覃抬手蓋在眼上,半晌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日子,也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翌日清晨,肖覃去和虞意一起吃早飯。 這是兩人商量好的,夫妻該有夫妻的樣子,晚上可以不睡在一起,但一日三餐要盡量在一塊兒吃,免得生分了,出門在外又讓人看出端倪。 殿下,肖覃喝完粥,試探著開口。 何事?虞意正在鏡前試衣。 今日入宮,人員嘈雜,殿下要小心些。 虞意回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心什么? 肖覃卡了下殼,頓了頓才道:小心心懷不軌之人,趁機作亂。 虞意不懂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是從哪來的,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肖覃見狀沒再說多,總歸他宴會時會一直陪在虞意身邊,若真有什么事,自己應當也能提前察覺。 本王先走了,虞意穿戴好,準備先行進宮給虞胤江祝壽,你按正常時辰去便可,不需太著急。 肖覃點點頭,起身送虞意出門,殿下慢走。 嗯,別送了。虞意擺擺手,坐上馬車。 肖覃站了片刻就回去,心想該做些什么打發打發時間。 侍女進來給他倒茶,肖覃順手接過來喝了一口,吩咐她去書房找本書來。 是。那侍女愣了愣,轉身快步出去,卻半天不見蹤影。 肖覃疑惑,起身想讓青遠去看看怎么回事,沒想到剛站起來,邊感覺一陣眩暈。 公子!青遠嚇了一跳,連忙沖進屋內扶住他,奈何肖覃身量太高,他驚慌之下竟沒撐住,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快,快去叫江太醫來!青遠眼見著肖覃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肖覃不知怎么回事,只感覺五臟六腑疼得都攪到一起,突然想到些什么,死死拽著青遠,讓他把茶杯遞過來。 青遠邊哭,邊跑去拿茶杯。 肖覃接過來聞了聞,果然 是半香散,半柱香內毒發,先是四肢無力,再過半柱香會 公子! 肖覃猛地嘔出口血,喉嚨一片血氣翻涌,壓都壓不住。 青遠手忙腳亂的掏出帕子給他擦,肖覃控制不住的咳嗽,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不該如此。 萬不該如此。 半香散雖然少見,可他怎么會認不出來?之前也不是沒人想要下毒害他,可他往往還未入口便已經察覺,回想剛剛自己毫無戒心的將那杯茶都喝了,肖覃忍不住閉了閉眼,難道在京城混浸了不過一月,他就防備松懈,大意到這種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