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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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公子怎的沒和底下人講明身份,葉知秋親自給肖覃斟了盞茶,那都是些粗人,說話不好聽,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肖覃先謝過葉知秋,而后又搖搖頭道:大人不必擔心,在下暫時沒打算表明身份,自然也不會在意無心之語。 哦?葉知秋倒是有些驚訝,難道公子打算跟著普通士兵一塊訓練不成? 正是。肖覃微微一笑。 葉知秋的目光在他面上搜尋,想知道肖覃是認真的,還是只是做做樣子。 肖覃平靜的任他打量。 半晌葉知秋笑道:我若真答應你,只怕歸思要生氣了。 他和虞意從小一起長大,交情不淺,肖覃沒進府之前,兩人還常出去喝酒。 殿下不會。肖覃似有些抱歉,肖覃還怕給大人添麻煩,殿下回去會怪罪。 葉知秋苦笑著搖搖頭。 大公子真是說笑了,自從陛下賜了婚,歸思可就再沒同我們這些朋友出去過。 他嘆了口氣,站起來道:也罷,不想言明也沒關系,若遇到實在不長眼的人,公子只管來找我便是。 肖覃連忙謝過。 見狀,葉知秋道:陛下喚我有事,眼下我得進宮一趟,蕭公子只管到校場去,自會有教頭來接應你。 肖覃點點頭,起身送葉知秋出去,站在在原地目送他走遠。 虞意的青梅竹馬,葉知秋,他身上倒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疑點。 肖覃邊走向演武場,邊回憶書中的劇情。 話本中葉知秋出場較晚,大概在故事中期才出現,肖覃書看到一半就沒看下去是以也不知道葉知秋后來如何、之前又做過什么事。 小子! 有人在喊他。 肖覃回過神,發現演武場竟然已經到了,原本在訓練的一隊禁軍停了下來,齊刷刷盯著他看。 他不禁皺眉。 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似乎格外容易走神,不是警惕性低了,更像是下意識放松? 不像在宮里,或是在王府里,在這些地方他就像一把緊繃的劍,隨時準備出鞘。 你以后歸我管了,知道嗎?周方明打量著肖覃,眉頭皺的死緊。 這小子,只怕以后要被隊里那些混賬東西欺負。 明白。肖覃干凈利落的行了個抱拳禮,眾人先是一愣,而后爆發出一陣大笑。 長成這樣,還學他們???也不看看做出來的動作有多別扭。 別笑!周方明呵斥。 眾人稀稀拉拉的安靜下來,周方明看向肖覃:你學過功夫? 肖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略通。 哦,周方明有些意外,道,那你給兄弟們露一手吧。 在場除了肖覃,其他人都是通過禁軍的層層考核選拔上來的,見到關系戶自然不順眼,若是肖覃能拿出些實力,今后處境也會好很多。 肖覃點頭,向前走了兩步,看方向竟然是朝周方明過去的。 這小子瘋了,想和周頭打? 不會吧,看他這樣,不像個腦子壞的啊。 肖覃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腳下一轉,又往禁軍隊伍那邊走過去。 他一開始確實是想直接和周方明打,走到一半覺得不妥,第一次來校場,不好就下了頂頭上司的面子。 他打算在隊伍里面挑一個厲害的,借此立威便能省去不少麻煩。 畢竟他來禁軍,也不是真來當兵的。 眾人見肖覃走到半道拐了個彎,剛想嘲笑,就見他走到自家大哥面前不遠處,客氣的來了句:得罪了! ? 得罪了? 得罪什么? 邀戰大哥也就罷了,怎么還沒開始打就敢說得罪了。 眾人呆愣片刻就開始歡呼。 管他呢。這小子不自量力,看大哥怎么給他打趴下。 林哥加油! 加油! 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 林哥掀起眼皮撇了肖覃一眼,往前邁了一步算是應戰,加油聲一陣高過一陣。 安靜!周方明大喝,見肖覃沉著冷靜絲毫不慌張,倒不免高看了他幾分。 林東是他手底下最出色的。 敢挑戰他,也算有點膽識。 請吧。肖覃很禮貌。 林東也不廢話,干凈利落的架了個起手式,不等肖覃反應便欺身上前。 對方沒用劍,肖覃自然也不會拔劍。 他站在原地不動,心想那書中是怎么寫的?如何才能起到震懾的效果? 一招制敵?還是炫耀身法? 林東一拳沖向他面門,肖覃閃身躲開,決定還是陪他打一會。 兩人皆是高手,動作極快,眨眼之間過了幾十招。圍觀的人只能看見殘影,聽到拳腳相格的撞擊聲。 打了一會,肖覃覺得差不多了,隨即賣了個破綻引林東上前,一腳踢在對方膝蓋。 林東沒防備失了平衡,左膝一彎跪下去,肖覃拳風隨后而至,堪堪停在離他鼻尖不過一寸的地方。 我輸了。林東滿頭大汗的喘著氣,干脆承認道。 承讓,肖覃收拳,順手把林東給帶了起來,林大哥輕敵,在下僥幸而已。 林東搖搖頭,站回隊伍里。 其余眾人像是看呆了,齊齊盯著肖覃。 周方明也驚訝萬分,他原本以為肖覃總不至于輸的太難看,卻沒想到他會贏得如此輕松。 都去訓練。周方明略微沉思,皺眉喝道。 眾人立即散開,眼神還偷著往這邊瞟。 周頭,我也去嗎?肖覃跟著其他人一起稱呼周方明。 等等,周方明兩手背在身后,看了肖覃半天,突然道,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 ****** 從禁軍校場出來,肖覃徑直回了端王府。 途中又路過那家虞意常去的點心鋪,猶豫半晌還是沒買。 買回去那人也不吃,還是不糟蹋銀子了。 想起今天下午周方明拉著自己拜師的場景,肖覃就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等對方發現徒弟武功比他還高,會作何感想? 公子! 剛進家門,段方竹就迎了出來。 段叔,殿下可回來了? 回來了,又走了,段方竹嘆氣,殿下要去城郊挑選暗衛,老奴讓他等等公子,殿下卻執意要走。 肖覃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虞意只怕不會想要在這種時候帶他一起過去。 他剛想說自己就在王府里等,胸口便突如其來的一緊,心跳也好像跟著漏了半拍。 他有種預感,似乎有什么事要發生了。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對?段方竹瞅著肖覃的神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無事,肖覃摸了摸心口,猶豫半晌還是道,備馬,我去城郊看看。 第14章 圍殺 肖覃解開虞意手上的繃帶,把染血 虞意靠在馬車上,閉著眼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幾日他一直拉著岳揚做事,沒空想些旁的。 但說實話,朝中局勢雖然復雜了些,卻沒那么嚴峻,更沒到需要他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地步。 他只是不想閑下來,閑下來腦子里就會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 歸根到底才重生了六天,有些記憶不會消失的那么快。 之前他自我催眠,刻意不去想,如今卻像是被打通了關竅。 好的壞的、開心的痛苦的、喜歡的不喜歡的,各種前世的片段紛至沓來,他簡直不堪其擾,恨不得不要重生,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對肖覃,虞意不敢再信,卻又不得不與之接觸,甚至過段時間還要日夜相對。 委實讓人煩躁的很。 殿下,下雨了。侍衛敲了敲車身。 虞意睜開雙目,疲憊把眼皮勾勒的極深。 他探手撩開簾子,天邊烏云壓頂,豆大的雨滴間斷的砸下來,看這征兆,只怕不時就會有場大雨。 先尋個地方避雨。虞意吩咐道。 是。眼看著雨越下越大,侍衛加急了步伐,終于在路旁尋到一處廢棄的破廟。 殿下,這里行嗎。 虞意點頭,率先下車往里走。 他不進去,其他人就算淋透了也不會踏進去一步。 拾柴生火,把干糧拿出來給大家分。 是! 眾人行動起來,不一會就收拾出一片干凈整潔的地方。 虞意一撩衣擺坐下來,示意侍衛們各自休息。 殿下,您也吃點吧。 虞意搖頭。 一到這種又冷又濕的冰雨天,他關節就疼的厲害,連帶著胃口都跟著不好,什么也咽不下去。 干柴不多,不敢一次性用完,只靠著虞意生了一小堆火。 其余人都坐在外圍,這火生了等于沒生。 都坐過來,想生?。??虞意佯裝不悅,沉聲斥道。 侍衛們一愣,隨即紛紛圍過來,把手和腳伸出來烤著。 這種程度的雨天對他們自然是無所謂的,只是沒想到殿下會關心。 虞意靠著稻草,盯著搖曳的火光發呆。 興許是周圍環境太冷,血液流通不暢,他沒坐一會竟泛起了困意。 殿下 一名侍衛在說話。 可虞意太困了,已經有些分辯不清他在說什么。 他索性不管,胡亂應了一聲,往身后濕冷的稻草上一靠,沒過多久就徹底睡了過去 殿下!殿下快醒醒! 虞意被人推搡著,艱難的睜開雙眼。 廟堂里火光沖天,一名侍衛正焦急的拽著他,不知在喊些什么。 虞意醒的太急,一時間竟有些耳鳴,周圍像是陷入了真空,他只能看見飛濺的鮮血、尸體、和卷了刃的冷鐵,卻聽不見任何聲響。 殿快走!聽力漸漸恢復,侍衛拉著他往后,邊走邊揮刀擋開沖過來的人。 這是蓄意謀劃的行刺,甚至不能說是行刺,來了這么多人,已經稱得上是圍殺了! 虞意徹底緩了過來,他扯出自己的衣袖,揚手拔出腰間的佩刀,沉聲喝道:都退回來,不要戀戰! 是他大意了,這次出門根本沒帶幾個人。 沒想到太子一事剛被爆出來,幕后那人就急著向其他皇子下手,但太子被廢,虞恕被栽贓,自己若是再死了,三方都不得利。 難道幕后之人行的竟是謀權篡位之事? 虞意覺得有什么思緒一閃而過,可他沒抓住。 殿下!對方人太多了。 一名侍衛抹了把臉上的血,嘶啞著朝虞意喊道。 虞意沒說話,示意還站著的幾人帶上傷者,自己飛身上前救下一名被人從背后偷襲的侍衛。 不能留在廟里,虞意目光微沉,否則憑他們幾個根本不可能堅持多久。 跟上!見對方漸成合圍之勢,虞意不敢耽擱,轉身向外面沖出去。 是! 他帶出來十二個人,現在還剩五個,但只要能突破包圍,不遠處就是京郊的莊子。 可想要突圍,又何嘗容易。 虞意深吸一口氣,把刀柄纏在手上,剛剛與人近身纏斗時沒怎么注意,現下才發現左手手指竟折斷兩根。 不疼不麻,完全沒有知覺。 開始時六人還會時不時互相確認一番彼此的存在,殺了一段時間后,嗓子啞了,力氣也沒了,全靠意志力撐著,像是憑借慣性在揮刀。 不知道同伴還剩下幾人,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個雨夜。 虞意劇烈的抬臂,呼吸卻微不可聞,臉色蒼白的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渾身上下濕透,冰冷刺骨的雨水,混著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鮮血。 ***** 肖覃一路快馬加鞭,越靠近城郊,心里的不安就越甚。 他路過每日練劍的林子,剛想抄近路繞開,馬卻自己跑了進去。 都說動物對某些氣味的感知更靈敏,他今日騎得是匹老馬,上過好多次戰場,聞見血味也不會害怕。 當他頂著一堆枯枝爛葉到了那間破廟時,看到的是滿地尸體,聽到的是殺聲,聞到的是血氣,卻尋不到虞意在哪。 他縱馬闖入殺紅了眼的人群。 所有人都在往一個地方追,沒有人管他是誰。 肖覃從來沒這么慌過。 哪怕是他自己躺在病床上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都沒有像現在一樣。 肖覃突然想,他不能看著虞意就這么死在自己眼前。 這想法來的毫無征兆,也毫無道理。 仔細想想虞意好像只是他仰慕的一個書中角色,要說相識,他們已經相識了六十多天,可要說真的見面,滿打滿算也不過六天而已。 為什么自己不希望虞意死。 肖覃想不明白,但很快也沒有機會想下去了。 他看見虞意,騎著不知道從哪搶來的馬,身邊跟著三四個人,正奮力向外拼殺。 肖覃不敢耽擱,一蹬馬背,踩著眾人的頭頂掠過去。 公子! 一名侍衛見到他,沒覺得高興,反而更絕望了。 公子該去辦救兵才是!這里人太多,何苦來陪我等送死! 話音剛落,侍衛便覺自己說錯話了。 公子自然不是為他們而來。 肖覃沒回答,一腳把偷襲之人踹翻出去,借力翻身上了虞意的馬,把人從身前摟在懷里。 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早就沒了意識,全靠一股勁在撐著,這會兒熟悉的氣息從背后籠過來,他片刻都堅持不住,瞬間就松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