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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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書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挑起一側長眉看著袁晗。 “媛媛!我都跟你說了,真的是誤會!”袁晗擰著眉頭沖顧遠書身后嚷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任千山聽了這個又嗤笑了一聲,“小子哎,你知道我們是誰?就敢在這兒說這個?” 袁晗一聽,登時愣住了,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才對,疑惑著仔細打量眼前這兩個男人。 看他們穿著舉止,的確不是普通人,但是顧遠書不是搞藝術的嗎? 顧遠書雙臂抱胸,玩味地看了一會兒他僵硬無措的神情,問道:“怎么?你跟了時雨那么久,竟然不認識我們?” 任千山也跟看小丑似的笑:“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還真以為自己算個人?話說回來,你怎么這么沒眼力價兒啊,都上我那兒浪了好幾回了,就沒覺得我眼熟?就這蠢樣,還好意思出來吃軟飯?” 袁晗每聽一句,身上就冷一分,仿佛整個永寧的冬天都凝固在這方寸之間,凍得他臉色發青。 他嘴唇哆嗦了半天,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個穿黑皮衣的男人,他在清川見過。 他跟時雨去吃飯那天,這個人來打過招呼,像是跟時雨很熟,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 清川…清川… 難道是那天? 那天時雨去洗手間去了很久,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發了一通火,說了些莫名其妙地話,又一直看著他笑。 那笑詭異極了,看得他后背發麻。 可是清川那種地方,只招待熟客,裴媛怎么會去? 對,顧遠書是她老板。 難道他們兩個有什么? “想明白了?”顧遠書問,厲聲道:“那還不滾?” 袁晗看他這樣護著裴媛,越發覺得自己想得對了。 算了,這兩個人他沒有一個惹得起,留下來糾纏也是徒勞。 裴媛果然也是個勢利女人,攀上了顧遠書,難怪咬死了要分手。 他想到這里,看向裴媛的眼光充滿鄙夷,冷笑了一聲:“我明白了,是我蚍蜉撼樹,不自量力?!?/br> “裴媛,的確是我小看你了?!彼f著從口袋里拿出車鑰匙,“我高攀不起了,祝你求仁得仁?!?/br> ”你什么意思?“裴媛被他的陰陽怪氣弄得很不舒服。 ”我也不想說什么難聽的話了?!霸限D身走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寶馬,“你自己心里明白?!?/br> “你他媽不干不凈說什么呢?”任千山想沖上去揍他,被顧遠書拉住了,“窮寇莫追,沒得臟了自己的手?!?/br> 嘭—— 車門關上了。 車燈亮起,寶馬在引擎聲中揚長而去,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別理他?!鳖欉h書冷冷地看著那輛車,“齷蹉的人,看什么都是齷蹉的。他愿意把自己放在污穢里,咱們不必把自己拉到跟他一樣的檔次?!?/br> “我…我…”裴媛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真是…” “裴媛,他這種人,不配你向他自證清白?!?/br> 車庫里重新恢復了寂靜,顧遠書看向一邊的任千山,“他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我自然得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動手就不必了?!?/br> “唷,你不怕時雨跟你鬧?”任千山玩笑道,“行行行,我不揍他,回頭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好看?!?/br> “他但凡在時雨那兒還有點兒盼頭,也不會回頭來糾纏裴媛?!鳖欉h書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裴媛,“天塌下來,也要先吃飯,走吧?!?/br> 裴媛其實想回家,可是她性格一向愛替別人著想,即使不想吃飯,還是點了點頭,跟兩人一起去了花月令。 要不是這兩個人在,今天的事情還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 一頓飯吃得很沉悶。 任千山看裴媛興致不高,說了好些笑話,可看她也只是配合地微微笑一笑,漸漸也不敢瞎說了。 顧遠書也看出來了,不過這破事兒換了誰都高興不起來,遂問道:“我看看你手腕?!?/br> 裴媛抿了抿唇,拉起袖子,果然手腕上有一小片指痕。 “這孫子!”任千山罵道。 顧遠書嘆了口氣,“痛不痛?” “還行,沒事兒。我就是有點兒后怕?!?/br> “那是??!”任千山嚷嚷道,“你看看,今天要不是我跟你老板在,誰知道那孫子能干出什么事情來!” “你要不要請假休息幾天?”顧遠書問道。 “不要?!迸徭驴s回手,拉好袖子,“我要工作。上班心情好,在家里反而胡思亂想的?!?/br> 顧遠書笑了,“唷,看來我這老板當得還不錯。不過,我有一個擔心…” 他抬起手,手指摩挲著下頜線,思忖道:“袁晗是個心胸狹窄,牙呲必報的人。他應該是從小被捧大的,所以心氣很高,誰都看不上。這樣的人,如果能夠忍一時之氣,要么是因為有甜頭在前頭等著他,要么是遇上了不敢惹的人。但是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報復回去。我問你,他是不是在外面,對服務員態度很不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