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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噬魔圣水不但能洗干凈我這渾身的臟污,還能讓人體驗什么是剔rou噬骨之痛,你就站在這里,看著我疼好不好?” “若你解氣了,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厭惡我了……我做錯的事情,是不是就能抵消了?” 白若一渾身都在密實地顫抖著,拳頭不由攥緊,骨節都泛出了玉色。 眼前的青年再一次跳入了血池,血池表面咕嚕冒著泡,很久很久,青年都沒有出來。 白若一慌了,他疾走了兩步,俯在血池邊,翕動嘴唇,喊著:“你快出來,快出來啊,我原諒你了,別跳了,我……” 可是,血池依舊咕嚕咕嚕冒著泡,最后,浮現出一具白骨。 “?。。。?!”白若一徹底慌了,眼前漸黑,幾乎暈厥。 “蘇夜——” 一聲驚呼,像是要穿透夢境,直擊蘇夜的魂靈。 蘇夜驀地睜開雙眼,他看到纏縛心臟的白纻化成碎片,又變成煙霧,消散于眼前,緊接著心口劇烈抽痛。 隔著胸腔上尚未長好的血rou,肋骨之下,猩紅的臟器散發出黑色霧靄,從心臟鉆出,蔓延他的靈脈,他的四肢百骸,融入他重新生長的血rou之中。 五陰熾盛,與他再也不分,又重新長成了他的血rou。 如今的rou身,與前世魔君的那具別無二致。 除了神志尚存,抵抗那滔天熾盛的恨意,他已經成了魔君了。 兩百年后,魔君再臨,他終究是入魔。 五陰熾盛從前世軀體來到他現世身體中,帶回的不僅是力量,更多的還有一些隱秘的回憶。 世人都說魔君在昆侖豢養妖魔,為的是壯大實力,覬覦仙門,要滅了仙門。 他們好大的臉啊,要滅仙門,哪用得上妖魔,他不過是將這些妖魔困在昆侖,為的也不過是不讓白若一憂心。 但他前世,他忘了,忘了初衷。 世人都言云緲峰三千子弟是魔君殺的,都說昆侖八十一城是魔君冰封的,莫仙主也是他殘忍殺害的…… 這些,蘇夜都沒有任何印象。 “你成功了?!?/br> 君擷撩開隔簾,搖著折扇,微瞇眼眸瞧蘇夜。 蘇夜沉默了很久,沒去看君擷。 君擷:“看來你都記起來了?” 蘇夜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看向君擷,問他,“兩百年前的那些事……” “你是說殺的那些人?”君擷渾不在意,嘩啦收起扇子,指尖撥弄著扇骨。 “那些人是我殺的,其實你不用恨我,你手下豢養了那么多妖魔,他們誰手上沒有沾血???何止是我,他們也做了不少?!?/br> 他腳踏池沿,撐著膝蓋,俯身湊近蘇夜,唇角掛著笑。 “這些賬嘛,自然是要算在你頭上的?!彼列σ宦?,不無惡意,“不然,你以為魔君除了威懾仙門,引起上面的注意,還能干嘛?” “你——!” 蘇夜胸腔一時氣血翻涌,他難以想象,自己竟蠢到被人利用了那么久,兩輩子,還恍然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洋洋自得。 仔細想來,他那些恨意倒像是憑空出現的,一點點微枝末節的東西,都能被他番恨地難以自抑。 到頭來,竟是被利用。 君擷:“你不用這么防備我,現如今,我是在跟你合作,如果你想問你前世為何入魔,我也可以告訴你?!?/br> 他倏然湊近蘇夜耳邊,不輕不重地哼笑一聲,病態至極。 “……自然和這輩子一樣?!?/br> 他又道:“你還真是無趣啊,兩輩子了,想要的東西還是那么單一?!?/br> 蘇夜嗤他,“你活了千萬年了,不也是一樣?!?/br> 君擷笑不出來了,揮扇的手都僵住了。 許是自討無趣,他也懶得同蘇夜計較,撒金的折扇一揮,金光一現,隨著一聲猛獸嘶吼,棲身于折扇內的犼獸魂靈鉆了出來。 化作十幾個魔使,男女皆有,姿態各異,灑掃的,看門的……甚至連情緒表情都不同,他們甚至還能相互對話。 微妙到蘇夜根本看不出來這些魔使是君擷制造出來的。 難怪了,前世,蘇夜腦子里全是白若一,根本沒心思觀察這些……前世的這座宮殿與其說是他魔君蘇夜的,倒不如說是君擷…… 不,是魔星后卿的。 身姿婀娜的女使抱著干凈的浴巾,款款而來,她喚蘇夜“魔君”,然后伺候蘇夜擦干身體,換上衣袍。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魔使,竟真的讓蘇夜產生一種自己還在前世的錯覺中。 他脊背發涼,渾身觳觫。 麻木感一直從指尖躥上腦門。 君擷回頭,“怎么?君上還沒適應?” “你別這么叫我!”蘇夜切齒道。 君擷這么一開口,拉扯感便又上頭。 他好像真的還在兩百年前,只要起身,擦干水漬,換上屬于他的那鑲著猩紅邊沿的黑袍,好似白若一就在層巒疊嶂的紗幔后面,在那千層錦被的枕席間…… 等著他。 等他的臨幸……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蘇夜猛的清醒,他惶恐地瞪大雙眼。 被自己的畜生般的念頭驚到說不出話來,他感受到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靈脈內靄黑色的五陰熾盛在狂舞吶喊,興奮著,妄圖掙脫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