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頁
書迷正在閱讀:林梢一抹青如畫、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a>、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
有句話,白若一游在嘴邊,又吞進了喉嚨。 神農草可以催熟,大大縮短澆灌的時間,或許用不了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都有可能。 白若一:“作為報酬,神農草就留在涿光,給我吧?” “你該說說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背后的那些算計,那些別有用心,白若一會一個個揪出來,一樣樣查清楚,全部毀掉,這世上誰都不能覬覦蘇夜,包括天上那個! 第176章 【神魔井】魂裂覓歸途 神魔井內逼仄狹小,陰寒潮濕。 白若一在曾放置魔君尸首的石床上枯坐了很久,直到心緒靜了些,確保能控制住自己的神性,才劃開小世界的通道,走進去。 小世界中沒有日夜之分,漫天飛雪洋洋灑灑落了滿肩,他隱匿身型,站在風姿搖曳的幢幢竹影后,悄悄看著。 青年穿著的是他的衣服,那一襲白裳只看背影,恍然間引人幻想。 若蘇夜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從拜入師門起,勤加修煉,成為仙門眼中的少年俊才,隨著他斬妖除魔,濟世救人,鋪滿鮮花和掌聲中,世人會稱他一聲“蘇仙君”。 他的眉目之間絕不該有戾氣和怨念,他亦會一襲白衣,站在白若一身側…… 幻想終究有些不切實際。 白若一覺得,就算蘇夜不能被世人接受也沒關系,他可以將人永遠拴在身邊,關在他造出的小世界中,看著他,守著他。 但不能靠近他。 神性雖被壓在體內,卻無時無刻不想沖破桎梏,神性是天道種入他體內的,拘著他不得不鏟除一切危害蒼生的存在。 他只能遠遠看著蘇夜,他怕自己靠近的時候,會忍不住再在蘇夜身上戳出幾個窟窿。 皚皚白雪中的蘇夜并沒發現白若一的存在。 他蹲在雪地里,攥著藥碗在刨什么,姿勢看起來倒像一只皮毛雪白的狼犬。 等雪地被刨出一個大坑后,青年嘆了口氣,直直地,仰面將自己摔了進去,因是倒在雪坑里,綿軟的霜雪托著他的身子,并未發出太大動靜。 白若一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蹙眉遠遠瞧著。 小世界中的霜雪從未停過,簌簌飛瓊落地很疾,不一會兒就將蘇夜掩埋,躺在雪坑里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任由霜雪覆蓋渾身,漫過顱頂,掩過口鼻。 白若一不知蘇夜要做什么,久不見動靜,但他神識強大,覆蓋過去,竟忽然感覺不到生息。 這是做什么? 動作快過腦中的想法,白若一沖過去,顫著手將雪推開。 窒息的感覺驟然消散,蘇夜灰白著臉,大口喘著粗氣,狹長的眸抿開一條縫隙,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他眉頭緊鎖,神性的面孔終于纏上了一絲怒氣。 蘇夜像是計謀得逞一般,無聲輕笑起來。 “你做什么?!” 白若一聲音是顫的,怒急了! “只是試試,若我死了,你會不會來給我收尸?!?/br> 雙唇開合又抿上,白若一不知該說什么,只覺得小徒弟蠢地要命,將自己埋在雪里,只要不掙扎,遲早會窒息,目的竟只是想見他。 他怎么就能篤定白若一正巧就在周圍,正好就看著他? 萬一他不在呢? 或許是肺里太久沒進空氣,此刻喘著粗氣的蘇夜連連咳嗽,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蒼白的臉被憋得通紅,脆弱易碎的模樣將那點戾氣遮掩住。 恍惚間,白若一竟覺著眼前的小徒弟從未入魔,從未大開殺戒過,本性純良…… 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揉著細碎的星辰,熠熠發光,蘇夜盯著白若一,肯定地吐出:“你在乎我?不舍得我死?” “……我沒想過要殺你?!?/br> 別過臉去,白若一下意識開口便說出了心里話,但那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心臟就有些不舒服了,莫測的力量灌涌進四肢百骸。 像是要cao控他拾起劍,狠狠捅入蘇夜的身軀才能作罷,他的目光從蘇夜好得差不多的前胸和腹腔掃過,又急切地閃避開,攥指成拳,骨節泛出玉色,掌心掐出血。 要控制不住了…… 趁著理智尚存,白若一狠狠推開蘇夜,轉身就要走,卻被拽住寬大的袖擺。 “你又要走嗎?就那么不想看見我?” 不是的…… 可白若一的解釋吐不出來,他渾身都竭力壓制著神性,顫抖著,不敢回頭看一眼蘇夜,一看見他,他就想殺他! “我恨你……也很想你……” 蘇夜的嗓音是啞的,是顫的,眼眶里也氤氳著一層霧氣,怎么都不肯松開掌心的那一抹袖擺。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在罡風俊疾的草原上放紙鳶的人,風快將紙鳶刮跑了,他只能狠命拽著那透明地看不出存在的細線,握住最后一點希望,細線將掌心割破,深入骨rou,滲出血,他也不肯放手。 但他懼怕,就算不放手,線要是斷了該怎么辦? 他要去哪里找他的紙鳶? 蘇夜壓著五陰熾盛釋放出的滔天恨意,將那些美好回憶強迫留在識海中,一遍遍回味,才不至于忘卻地太快。 恨,是執念,愛,也是執念! 五陰熾盛能盛放出滅世仇恨,也能湍涌出濃烈的愛·欲。 白若一想甩開袖子,下一刻卻猝不及防被拽地跌倒,蘇夜的動作太迅猛了,他甚至反應不過來,就跌入溫熱的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