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頁
書迷正在閱讀:林梢一抹青如畫、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a>、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
云老祖一直都盯著蘇夜的反應,當機立斷,憑借兩百多年的修為布下了難以撼動的結界,又邀著雪朗展開困籠。 雪朗一直交合的掌心終于展開,那里躺著一枚蠶繭狀的結界,是困籠最原始的最堅固的狀態。 一時間,困靈鎖、困籠,還有無數的枷鎖和結界都落在蘇夜身上,沉重的玄鐵鎖鏈壓地他站不起來,頹然單膝跪地,咬牙扛著。 心中那即將燃起的火星,又一次被無數的灰燼掩埋。 “作為姨父,能認不出自己侄子嗎?最親近的人都這么說了,你這魔頭奪舍重生,害人不淺,活該!” “被識破了吧?看你還要怎么狡辯!” “就是,冤有頭,債有主,本以為你前世身死亡魂滅了,也算是個還清債的漢子,誰料你竟茍且偷生,真是孬種!” 偶因失腳倒地,至今怨入骨髓。 那些猜測不無惡意,且因著蘇夜被重重枷鎖結結實實地捆綁著,怎么都翻不出個浪花,他們更加肆無忌憚,滿腔的惡意和惡言,放在惡人身上,合適極了! 人言可畏,越來越多的人口風愈發一致,涿光已無力回護…… 石羽涅的聲音越來越無力,被淹沒在嗡嗡聲和唾沫星子里,他想去幫幫蘇夜,想去安慰安慰他,可又被攔住,無法逾越。 他不信流言,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 他們沒理由針對一個小小的修士,要么蘇夜真如他們所說是奪舍重生的魔君,要么策劃這場陰謀的人別有用心。 顯然,石羽涅更相信后者。 不知是誰突然提到了前塵因果的牽連,“你們可還記得,有一小部分的傳言中,斬殺魔君的辰巳仙尊曾經是那魔頭的師尊!” “???那……這……難怪了,不是說霽塵劍下,神魔必誅,絕無生還嗎?莫不是兩百年前,白若一就藏了私心?是他設法令魔君重生的?” 一旦起了個頭,便會有無數個猜測,如同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他們討論地熱火朝天。 為何一直不收徒的辰巳仙尊,才見蘇夜第一面就收這個廢柴為徒? 為何一個毫無基礎的廢柴,會在短短幾年內修為大增,天才也不至于如此??! 為何辰巳仙尊這么維護蘇夜,原來是兩輩子的師徒了??! 再聯想起那些流傳于茶肆春樓間的話本,魔君囚禁自己的師尊,做了有悖倫常的事情,令人反胃厭惡,本以為白若一是被迫的,肯定恨不得殺了那孽徒…… 卻沒想到…… 那些修士神色微妙了起來,眉眼促狹。 所有的一切疑問都有了解釋,真真假假,各摻一半,真的外衣包藏著假的禍心。 蘇夜說不出話,解釋不通,他無法推諉,也不善辯解。 恍惚間,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想要嘗試著向白若一解釋,卻說成了“師尊,你聽我狡辯”,恍若昨日。 被罰了,被打了,即便委屈,他也不愿多說一句。 小的時候,他嘗試過的,他想過要解釋,想過要說:“不是的,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是被誤會的……” 可是,沒有人聽??! 春樓里的人都很忙碌,忙著待客,忙著掙錢,忙著沉迷于紙醉金迷,抓緊時間消耗著萎靡的青春,甭管歲月要如何蹉跎,都不會浪費一分一秒去聽他辯解,有這時間,倒不如揍他一頓來得解氣。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任他們去說。 可是師尊不可以…… 師尊是黑夜里最明亮的一盞燈,是雪山頂上最潔的一捧雪,是人間最甘洌的一灣清泉…… 不容污蔑,不容玷污。 但是蘇夜心中愧疚啊,這樣的神祇,早就已經被他弄臟了…… 臟了身子,又臟了名聲。 …… 或許是激憤的群情積淀地差不多了,云老祖與雪朗對視了一眼,取出了一捆畫卷。 第167章 【憫蒼】污名 畫卷古樸,有些年月了。 云老祖聲如洪鐘,打斷了紛紛議論。 “諸位道友,兩百年前的仙魔大戰中,包括老朽在內,幸存的人都被白若一逼迫著閉了死關,現如今了塵大師已圓寂,剩下的人已老死在死關之中,唯獨老朽茍延殘喘,吊著這條命,就是為了今日,來戳穿這場陰謀與謊言!” “當年,我們都以為白若一以霽塵劍斬殺魔君,卻并未見到魔君魂飛魄散,現如今想來,定是白若一有意包庇,私下暗cao禁術,令魔君奪舍重生!” 云老祖瞇著狹長耷拉的眼皮,掃了一眼在場眾人。 “云頻何在?” 人群中躋出了一個青年,正是數年前作為交換的,安排進涿光,留在天樞長老座下的外門弟子。 “你怎么來了?” 石決明顯然是詫異的,就算是交換修習的弟子,也該服從門規,他并未召喚云頻,此人不該出現在此處。 云頻噙著笑意,眼底卻是冷漠戲謔的,他客客氣氣地朝石決明作揖,不無恭敬地喚了聲。 “山主?!?/br> 云頻端地是謙謙君子的模樣,一步步走到云老祖身邊。 “不負老祖器重,弟子不辱使命,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好?!?/br> 緊接著,他的話擲地有聲,像是炸開了一般。 “辰巳仙尊將魔君尸首藏于涿光山的神魔井中,日日以靈脈供養,現如今,那尸首已經被在下帶來了憫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