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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么多做什么?” 戴著兜帽斗篷的清俊男人繞過廊廡,一步步走來,言語中透露著不悅。 “我說過,我助你進入神殿,鐘少主你也可以帶走,但蘇夜要留給我?!蹦侨寺曇羟逯?,帶著幾分慵懶。 鐘續莫名覺得耳熟,這個人的聲音很特別,本該是唯唯諾諾,單純良善的模樣,此刻卻沉聲凜冽,尖銳異常,頗為違和。 “上官……”鐘續囁嚅著,道出了自己的猜測,也被自己的話驚地渾身觫然。 “哎呀……”那人輕輕哼笑一聲,緩緩揭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稍掛奶膘的臉頰,面上笑意恬淡,萬分不適合如今的場合。 “被鐘少主認出來了呢……”他瞇起圓潤的眸子,盯著鐘續,殺意森然。 蘇知言渾身一凜,“上官城主……” 上官卿忽然笑了,揶揄道:“怎么?怕我殺了你這外孫?你倒是會區別對待,那個躺著的不也是你外孫嗎?” 蘇知言沒有接話。 這時,喧鬧聲從不遠處的廊廡傳來,七嘴八舌,腳步紛亂,幾十個修士正在翻箱倒柜找著什么,然后為首的修士匆忙跑來,附在蘇知言耳邊說了什么。 蘇知言臉色立馬難看起來,他皺眉盯著上官卿。 上官卿搶先嗤笑一聲,揶揄道:“怎么?沒找到?”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只是說打開昆侖神殿后,這里的東西任由你處置,可沒說一定有長生仙藥?!?/br> “你!”蘇知言顫著手指著上官卿,氣急道:“你戲耍我!” 上官卿斜睨他一眼,誠然道:“是又如何?”他忽然低笑起來:“可你信了?!?/br> “若這世上真有所謂的長生藥,還在昆侖神殿內,當年的魔君又怎么會死?哦……對了,魔君不是重生了嗎?或許那枚長生藥已經在兩百年前就被吃掉了?!?/br> 蘇知言猶豫了,他乜了一眼蘇夜,似乎是在信與不信之間徘徊。 鐘續心寒到了極致,他萬萬沒想到,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外公竟然因為這個一個荒謬的謊言,將他們害到如此地步。 蘇知言猶豫良久,咬牙道:“你若是不能讓我如愿以償,這小畜生你也別想帶走!” 他底氣很足! 這十幾個修為高深的修士都是他陽明山的人,聽從他的命令是自然而然的,只要他不放人,上官卿不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 “是嗎?” 上官卿眉梢微掀,掃了一眼周圍靜默如空氣,看不見身型的十余個修士,忽然笑道:“諸位被種下隱身咒的時候,可曾想過,你們的掌門能否替你們解了此咒?” 如他所料,四周供應的靈力微微顫了一下,他們似乎也在思考利弊。 蘇知言好似感到十幾雙眼眸齊刷刷盯著他,等著他的反應,然而他并沒有動作。 他實在是太想進昆侖神殿了,當時確實考慮欠周,也自信這些人并不會反水,但此刻,他忽然意識到,當初上官卿給他咒術的時候,他并沒有多問解咒之法。 想來,他活了大半輩子,竟被這毛頭小子擺了一道。 上官卿:“隱身咒是我給蘇掌門的,解法自然在我這兒,如今我想帶走蘇夜,你們可有異議?” 自然沒有。 忠誠不是死忠,他們是陽明山的修士,效忠掌門沒錯,可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蘇知言的長生不老,憑什么要拿他們的生命安危作為代價? 浩瀚如沉蛟的靈力鑄成的牢籠掀開了一道口子,轉瞬間化作囚困的鎖鏈,將鐘續的雙臂纏繞住,他已力竭,根本抵擋不住,眼睜睜看著上官卿將蘇夜從他眼前帶走。 “你是怕他死嗎?”上官卿掀開眼睫,神色懨懨地看著鐘續。 “現在弄死他對我沒什么好處,你若是那么在意他,真當他是兄弟,不如頂著你那滿身的魔息和魔紋,來憫蒼塔給他收尸吧?我倒想看看,這世上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兄弟情深?!?/br> 說完這話,上官卿橫抱起昏迷的蘇夜,轉眼消失在漫天的風霜之中。 蘇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只是感覺早已渾身凍僵的自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那暖是他渴望的,他下意識覺得是白若一,本能地伸手摟住那人腰身,口中溢出細碎的聲響:“……師……師尊?!?/br> “你怎么也是這個樣子?” 踏在沉甸的雪地上,上官卿微微蹙眉,他實在有些理解不了,一個芳華是如此,一個上官裴是如此,怎么這個重生后的魔君還是如此? 情愛真就教人這般念念不忘? 或許是覺得鼻尖縈繞的氣息過于陌生,又或者是腰間的溫度不夠熟悉,昏迷中的蘇夜眉間微蹙,一點點松開臂彎。 “有什么區別嗎?” 上官卿不是很懂,他面色陰郁,不作他想,帶著人快步走開。 · 昆侖神殿一片殘垣斷壁,早就不復當年的恢宏壯闊了。 蘇知言沒能在神殿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幾欲歇斯底里,翻箱倒柜到暮色蒼然,灰蒙的天際夾雜著肆虐的疾風暴雪,飄然而至,溫度驟降,他們也沒放下不甘。 令人驚慌失措的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卻在昆侖神殿中俘獲了一段段來自兩百年前的影像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