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頁
書迷正在閱讀:林梢一抹青如畫、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a>、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
云寄抿了抿唇,他實在沒見過關系這樣好的師徒,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羨慕? 一旦寂靜下來,崖壁上攀爬著的魔獸嘶吼和磨牙的聲音,更加清晰恐怖了。 他們努力找著話題打破寂靜。 開始還在閑聊,討論生活瑣事,和各個仙門的現狀,然后不知怎么的,話題忽然就轉移到妖魔和禁制上了。 并且著重討論的還是當年的昆侖魔君,他們沒有見過,又好奇,平時門派里管的又嚴,禁止議論,這一下沒有長輩管束,恨不得將所有疑惑全部傾吐出來。 “我聽我師尊說,當年的魔君可能重生了?!?/br> 白若一聞言,一愣,他下意識地去看蘇夜,還好睡的很熟,但即使睡著了,也依舊是眉頭緊蹙,好似有化不開的心事。 “這可不能亂說!”有人駁斥,“都死了兩百多年的人了,怎么可能……” “我才沒有胡說,我師尊當時就在現場,長老們開會時說的,你們想啊,這么多年來,禁制就算偶有破裂,也不過是小創傷,這么多禁制同時出問題,那還能說明什么?也只有當年的昆侖魔君才有這樣的能力撕碎禁制?!?/br> “況且,天瀾的上官城主,還親自拿出了半本《拜斗重生術》的殘卷,確實有這樣讓人起死回生的禁術?!?/br> “而且啊,我聽說云老祖出關,也是為了尋找重生的魔君,要趁他強大之前,將惡魔扼殺在搖籃?!?/br> “了塵大師都圓寂了,這世上恐怕也就云老祖能認出魔君了?!?/br> 隔著帷帽,白若一的眉頭皺地更厲害了,渾身散發著冷冽的寒氣。 種種傳言,絕對不會是巧合…… “啊,怎么有些冷?” “山上寒涼,正常,誰讓你不多穿點再出門?要風度不要溫度,凍死你算了?!?/br> “……你,你說話說的,怎么這么難聽!” 那弟子被調侃地面紅耳赤,又被哄堂大笑的眾人圍著取笑,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但又有人問了一句話,空氣忽然一片靜默。 “從沒聽說過,人死后還能重生的,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當年啊,辰巳仙尊就壓根沒有斬殺魔君……” “這些妖魔,會不會是還沒死的魔君安排來殺我們的?”一個弟子天真地,顫抖著說。 這個猜測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他們擠地更靠近些,生怕那傳聞中暴虐冷血的嗜殺魔君忽然從天而降,撕開獠牙,將他們拆吃入腹。 “總有人這樣,明明很普通,普通到不值一提,卻總覺得自己會被盯上?!?/br> 青年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伴著嗤笑和戲謔,然后眼眸緩緩掀開一些。 白若一一驚,他竟沒睡著,那剛剛那些話…… “我都聽見了?!碧K夜淡淡道,聲音在努力控制下顯得很冷靜。 “我當年殺人的時候,也是這般不挑的嗎?”纖長睫毛下,青年微微露出的眼眸閃過一抹紅色的血絲。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配死在我手上?” 白若一不知道,在那些話語的刺激之下,蘇夜到底又記起了些什么,或者說有沒有被五陰熾盛影響…… “他們可以說我,可以罵我,可以唾棄我,但不該說你?!?/br> “畢竟……你為了保護他們,曾經……是真的,親手殺了我?!?/br> 蘇夜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穩,但斂在睫毛下,眼眸中的神色,讓白若一心中一窒。 腰間牢牢鎖著的手,忽然松開,白若一渾身一怔,他慌忙地抓住蘇夜的手,又重新按著放回自己的腰上。 攥著蘇夜的手腕,白若一捏的很緊。 “別去想了,別想了……” 青年將原本埋在白若一腿上的臉,露了出來,他咧開了一個笑容,靨上的梨渦綻了出來,可是,借著篝火,白若一分明看見他臉頰上滾淌下來的晶瑩。 蘇夜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將衣襟拽了下來,結實的胸膛在不斷起伏著,心臟的位置上,赫然是一塊菱形的疤痕。 前世的那一劍傷到了魂靈,即使重生,疤痕也永生不滅地跟著他。 “師尊,你看,證據都在呢……” 白若一以為蘇夜是在委屈,是不甘……他心疼地厲害,可卻不知怎么出言安慰,就在這時,小徒弟卻說: “你真的為了他們殺了我,他們不該那么說你的?!?/br> 那粗糲的疤痕落在蘇夜胸口,白若一卻覺得自己的心臟也疼地厲害,他俯身,輕輕吻在蘇夜胸前的疤痕上。 “所以……” 白若一竟主動吻他,盡管不帶情·欲,但還是刺激太大了,他有些缺氧,卻還是咬牙把話說完。 “所以,師尊答應我,去將那證據毀了,毀了神魔井的尸體,好不好?” 白若一一愣,唇瓣立馬離開,他面上慍怒,氣地發抖,抬手一推,就將蘇夜掀翻在地。 蘇夜在地上打了個滾,他險些落入篝火中,幸虧反應快,但還是被火舌舔到了發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焦糊味。 他狼狽起身,著急忙慌地拍滅了發尾的火焰,頗有些委屈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討好似的偎到白若一膝蓋邊,小心翼翼地將下巴枕在白若一膝蓋上。 嘗試著,試探著,瞪著一雙烏溜溜,似犬類幼崽般水汪的眼珠子,討好地看著白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