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
書迷正在閱讀:林梢一抹青如畫、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a>、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
瞧見云緲峰那些一身仙風道骨,實則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雪朗忽然就明白了,很想笑,他揶揄道:“怎么?你們主子沒來?這場他排演的好戲已經上演了,自己卻不來看看?” “我們老祖還在閉死關,這種事,不需他老人家親自來?!痹频毖缘?。 雪朗卻笑了,他瞥向掌門云非,“我在說什么,你知道?!?/br> 云非輕咳一聲,正色道:“雪塔主何必揶揄我?今日這主角還在臺上呢,塔主先將自家門口這一地雪給掃干凈吧?!?/br> 雪朗微瞇起眼睛,掃了一眼現場,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剩下的來不來都無所謂,雪朗正聲道:“諸位仙友?!?/br> “在我憫蒼塔的審訊之下,蘇夜,蘇祈明的罪責已經定下,其罪一:為一己之私,傷人性命;其罪二:屠戮平民,草菅人命;其罪三……” 他故意頓了頓,而后轉頭瞥了一眼依舊沉默的白若一,再看向眾人時,一字一句厲色道:“其罪三:不敬師門,罔顧倫常,悖德犯上,與其師尊白若一有染,生生將一個仙尊拉入泥潭,如今這位師尊竟為了庇佑這孽徒,不惜與天下人為敵!”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那些紛紛的議論之中,有不解,有困惑,更多的是恍然大悟,尤其是那些曾經看不慣蘇夜的人,又或者是曾經隱約覺得這對師徒關系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原因的。 對此,最為清楚的自然要數樓西子,她皺著秀眉,站了出來,“他人是否互相愛慕,管你們何事?這也要算作是罪嗎?” 雪朗不需解釋,臺下自有人為其反駁。 “他們二人皆是男子,又是師徒,怎么都是悖德行徑,臟的很!” “是啊,別的不說,作為師尊,若是與徒弟有染,帶著那么骯臟的關系,又如何維系公平,對其他弟子又怎么能公平對待?” 樓西子急道:“可是,辰巳仙尊只有這一個徒弟??!又怎么可能對其他弟子不公平?” “那也不行!幾百年來,仙尊在天下人心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怎么能被玷污?這蘇夜果然是個邪佞的惡魔,令人深惡痛絕!” 有人繼續附和道:“就是!仙尊是天下人的仙尊,怎么可以被他一人獨占?” “他……他就不能做個人嗎?”樓西子快急哭了。 “神怎么可能做得成人呢?” 斗米成恩,旦米成仇。 一時的庇佑能得到蒼生的感激,可若是習慣了被拯救,他們不但會忘記自救,甚至會為了一點點小事,埋怨那個本該來拯救他們的神祇。 更何況,現在,他們覺得本該屬于他們的神祇,卻為了一個被定罪的魔頭,放棄一切,不管不顧地與蒼生作對。 他們忍受不了! 有的東西,習慣了擱在自己身邊,當有一天被別人拿走了,他們寧愿毀了,也不愿看見別人得到。 這場面,正是雪朗愿意看到的,他甚至興奮地忍不住想要對白若一說:看吧!這就是你庇佑的世界,滿眼望去,烏泱泱一片的白眼狼,你那么仁慈,怎么能為了一人,違逆這天下人,與蒼生為敵呢? 可他沒機會說,唯恐在場有修為強過他的人,他不能神識傳音給白若一。 最后一擊! 還差最后一擊! 雪朗眼中是從所未有的興奮,幾乎快奪眶而出的興奮,可他掩飾的很好,纖長霜白的睫毛微微蓋住淺瞳,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悲天憫人的天神。 可一直站在一旁的雪忘塵雖一言不發,卻忍不住低頭垂首,甚至閉眼,不想去看雪朗,倒希望這是一場噩夢,醒了,一切都能恢復如初。 “其罪七:其父為妖,生而半妖,便是原罪。剛剛的噬魔圣水,便能證明一切,諸位請看,那魔頭的整條肩臂已經被圣水腐蝕地只剩下骨頭了,要么是罪孽深重,要么就是魔族血統太過醇厚,定是個大魔后裔!” 眾人順著看著,倒抽了口涼氣,那血rou被圣水剮了個干凈,確實剩下了森森白骨。 若說,人言的可信度還有待商榷,但這噬魔圣水不會騙人。 人類對于妖魔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呢? 若要追溯源頭,那要追尋到萬萬年前的蚩尤一戰了,遠古不可考,只看千年前,妖魔肆虐人間,人間涂炭生靈,民不聊生,若那只是傳說,那便就看眼前好了,近年來,不斷有妖魔逃離禁制,游蕩人間,傷人性命。 人類對于妖魔的恨意是深入骨子里的,是改變不了的,若說不恨的前提,那一定是妖魔滅絕! 眼前這個曾經被夸贊是少年天才,被世人稱為蘇仙君的人,竟然是個魔! 憤怒、恨意、幸災樂禍、難以置信…… 復雜的情緒和眸光交錯著,紛紛投向被血染就的兩人。 而白若一卻始終沒有反應,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目光沒有從蘇夜身上離開過,靈力也是源源不斷供應著蘇夜那具幾乎殘破的身軀。 有人看著他們兩,揣摩出了一些端倪,更加確信了這師徒二人有染的傳聞,目光也變得古怪且狠戾起來。 那個神祇曾經是他們的仰仗,他們更希望以后也是,那輪太陽只能為了他們發光發熱,不能只溫暖一個人。 他們等著白若一的反應,更希望白若一能明白他們的想法,他們覺得,若是白若一回頭是岸,懸崖勒馬,棄了蘇夜,他們可以原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