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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看見,他的師尊為了他,心痛如斯,那本該冷冽清俊的鳳眸,此時卻通紅地布滿血絲,那如玉的面龐,簌簌墜落了許多晶瑩,那潔白無瑕的人,被他的血污染臟了。 蘇夜覺得心臟好痛,明明那些噬魔圣水沒有淋到胸口,卻比肩上還要痛! 臺下唾罵不斷…… “他是臟的!他是魔!他身上流淌的血天生就不干凈!” “為什么還不殺了他?” “維護妖魔的仙尊也能算仙尊?呸!” …… “你們自己就干凈了嗎?”白若一滿目通紅,他氣急了,惱極了,恨極了! 白纻升天,光芒大盛。 那潔白的綢帶飛舞盤旋著,猛地抽向雪朗手中的細頸玉瓶,他避無可避,玉瓶就被卷上半空,接著朝那臺下眾人潑灑而去。 登時,憫蒼塔和臺下蒼生,皆亂作一團。 自以為心中坦蕩,并無鬼神,可他們為什么要躲避? 自以為自己是個人,就比什么都干凈,可他們為什么哀嚎出聲,唾罵不斷? 白若一不知,可他眼睜睜看著那只會讓妖魔噬魂銷骨的噬魔圣水,就那么濺在那群人身上的時候,他們發出的嘶吼,與妖魔無疑,那圣水灑在他們身上,他們的皮膚也會被灼傷,也會痛得哭爹喊娘。 所以,眼前那些披著人皮的東西,也是妖邪吧? 雖無原罪,可他們心中的貪嗔癡念是如此深重。 可惜的是,那一整瓶的圣水盡數都潑在了蘇夜身上,瓶中余下的那一點不足以消融臺下那些怪物。 只是懲戒罷了…… 但是毫無意義,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即使圣水已經證明了,他們心中貪嗔癡恨太多了,已經將原本天生干凈的心臟染臟了。 可他們不會承認的。 他們一個個怨恨地看著白若一,看著蘇夜,看著這兩個已經被他們判定為妖魔的人。 雪朗怒道:“白若一!你要做什么?你在傷人!” “是……” 白若一不否認,他神色很平靜,很平靜。 可懷中的人還在疼地發抖,發顫,死死地咬著下唇,即使下唇血rou模糊,已經咬爛,可他依舊一言不發,不肯喊出來。 白若一憐惜地看著懷中的人,淚水簌簌,哽咽著,溫柔道:“別怕……撐住,疼的話……就咬我吧?!?/br> 如玉石般白潔的皓腕就在眼前,蘇夜只掀開了一點眼眸,他看見那手腕上隱隱有一個牙印,很不明顯,可蘇夜卻忽然想起來了,他想起自己曾經在那手腕上留下過一個牙印,那是他前世,還是昆侖魔君的時候,他那時是帶著無處發泄的憤恨,帶著不甘,帶著嫉妒,帶著傷痛…… 那牙印還在,可蘇夜下不去口了,淚水簌簌。 他奮力搖頭,他不要! 他不要再傷害師尊了…… 白若一沙啞著嗓音,在耳邊喃喃,“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愛我,我都知道的?!?/br> “我知道的……” “我會陪著你,無論是哪里,飛升成仙……亦或是萬劫不復……” “我都陪著你?!?/br> “……師尊……” 終于,蘇夜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抑制不住了,肩膀疼,心口疼,渾身都疼。 血水混著眼淚,漸漸模糊視線,怎么眨眼,都要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他不要閉眼,他怕閉上,這輩子就都睜不開了。 不舍得啊…… 不舍得離開這個,他曾經厭惡過,憎恨過,放棄過的世界…… 因為,這里有白若一,有他的師尊。 “師尊……我想……陪……你,一輩子……”血水灌在喉嚨里,他說地很艱難。 “好!好……師尊陪你一輩子,生或者死,你不要睡,醒醒?!?/br> 耳邊的喃喃是什么?越來越聽不清了…… “蘇夜!” “蘇夜??!” “蘇夜!你睜開眼睛,再看看我……再看看啊……我在的……” 可是沒有回應。 那么疼,可你為什么不說話?不喊出來?蘇夜,你騙了我,有的事,你根本處理不了,你合該被我拴在身邊,一輩子,直到永遠。你再看看我啊,你不是要讓我原諒你嗎? 兩世為師徒,你曾禁我靈力,你讓我等了兩百多年,再加上昆侖之巔那十年的囚禁,你不是要還我的嗎?為什么說話不算數? 你要是死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天地轟鳴,風云作變。 云游極快,一瞬間就將太陽遮掩,陽光模糊不清,只剩了個輪廓,那滿空都是云翳,而后,天的另一邊,皓月升起。 竟是……日月凌空! 天上雷鳴轟然,又一霎,疾風馳來,再一瞬,飄雪降下。 原本才入夏的季節,竟然飄起了雪花,讓人不由想到,所謂的六月飄雪,必有冤屈,臺下有人開始動搖了。 莫不是真的冤枉了?審錯了? 可他們還來不及多想,一道閃電擊下,直接灌入憫蒼塔前的審訊廣場,源源不斷的天外力量,紛紛灌入白若一體內。 而白若一正將那些力量轉化成靈力,轉而輸入蘇夜體內。 那力量太過迅猛,就連半步成圣的辰巳仙尊都受不住,他連連嘔了好幾口鮮血,那些血混在他與蘇夜的身上,兩個人的血交融在一塊,竟分不清誰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