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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邪心下了然,反倒安慰蘇夜,“人生來便會死,藥石和修仙不過是在延緩這個過程,說到底也是逆天而行,偷來的光陰勢必會付出代價,生死是常情,沒什么好回避的?!?/br> 他走向禁制前的懷善,將手中的蜜桃遞了過去,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懷善身體一晃,險些跌倒,而后站了會兒,朝著禁制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兩個人便一齊走開了。 蘇夜忍不住松了口氣,這樣也好,若不是風無邪去替他說了這事,他還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知道懷善能釋懷,比起直面生死這件事,出家人比他更能看得開,可他還是會難受,還是會忌諱,心想若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若是白若一出了什么事,他恐怕早就急瘋了。 若是有人告訴他……告訴他白若一歿了,他定不會相信,哪怕再闖一回禁制,哪怕下了地獄,他也要將白若一搶回來! 樓西子也遞給了蘇夜和白若一一個桃子,自己也拿出了個新鮮的水蜜桃在衣服上蹭了蹭,便嘎嘣嘎嘣嚼著。 看著白若一垂眸盯著手中的桃子,狀態茫然,羽睫輕煽。 樓西子驚訝道:“他不會連桃子都不認識了吧?”想了想自己在獬豸的幻境中的經歷,覺得沒那么可怕,她蹙眉不解。 究竟心事有多重才會被折磨成這樣? 蘇夜知道他和獬豸看白若一幻境的時候,樓西子被屏蔽在外,并沒有看到什么,她不理解也正常,何況蘇夜也不希望有外人知道他和他師尊之間的事情,于是沒打算解釋什么,抿了抿唇,道了一句。 “……還好?!?/br> 蘇夜將白若一手中的桃子拿了過來,擱自己衣服上蹭了蹭,遞給白若一,望進白若一茫然純澈的眸子,師尊永遠那般干干凈凈,褪去了那副色厲內荏的模樣,此刻好像已經將自己當作是最親近的人了。 “師尊,這樣……” 蘇夜咬了一口自己的桃子,示范給白若一看,示意白若一吃自己手中的蜜桃。 白若一愣了一瞬,松開了握桃的手,鮮嫩的蜜桃順著潔白的衣擺滑落在地,蘇夜剛想去撿起來,猝不及防被白若一捧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師尊就著自己剛咬了一口的桃子,又在旁邊咬出了一個略微小一些的新鮮牙印,而后抬起略微濕潤的眼眸,就這么直勾勾看著蘇夜。 也不知是不是蘇夜的錯覺,他好像看到了白若一沾著桃汁的唇角不經意間微微揚起,眼眸也微彎。 師尊……笑了? 蘇夜看得失了神,也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周遭有何人,忍不住伸出指腹,輕輕抹去白若一唇角的桃汁。 “……哎呀呀?!睒俏髯右呀洷M量壓低自己激動的嗓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卻還是忍不住引起了注意。 蘇夜忙收回手,低下頭,細碎的鬢發也難以遮掩滿面羞赧,緊張之下,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指腹又擦回了自己的唇邊。 激動之下的少女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了,幾乎喘不上氣,好不容易壓制住情緒,偷瞄了眼當事人,白若一神情淡淡,小口嚼著桃子,而蘇夜滿臉漲紅,怕是要尷尬致死了。 樓西子決定大方一點,放過他們,于是岔開了話題。 “其實我們能安全走出來已經很好啦,命嘛,有時候就是變化莫測的,不過,你那么在乎你師尊,你……”少女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展顏一笑,神秘兮兮道:“你是不是真喜歡你師尊呀?” 蘇夜沒想到這姑娘這般心直口快,心臟跳如擂鼓,回想起樓西子的幻境世界,有些尷尬地不好意思,沉默著看著自己師尊,沒有說話。 在正經的仙門中,徒弟與自己師尊相戀不是什么多光榮的事,甚至是恥辱,是道風衰敗,是仙門不昌。 蘇夜猶記在搖光與君棲遲的那段往事里,少年時期的搖光怎么都不愿意成為君棲遲的弟子,不外乎別的,搖光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想當的是君棲遲身邊那個并肩而立,一生一世的人,而不是承歡膝下,師慈徒孝。 蘇夜雖在沖動之下,對白若一表白了兩次,卻都沒有得到回應,他不知道自己師尊對自己是不是一樣的心意,還是說師尊只是將他當作最重要的……徒弟? 不管怎么樣,蘇夜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示愛,昭告天下,然后就如同前世那般毀了他師尊。 只要白若一想要的,他都可以接受,如果白若一并不愛他,他也可以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地守在師尊身邊。 也許,別人知不知道,并沒有那么重要,只要是為了師尊好,他都可以接受…… 蘇夜沉默了很久,樓西子當他是默認了,又接著問:“那你師尊喜歡你嗎?” 蘇夜原本就不確定,愈發羞赧,被問得更加尷尬了些,反擊道:“你們瓊樓玉宇的女修還真是與眾不同?!?/br> “那當然?!?/br> 樓西子有些驕傲,雙手抱胸道:“我們瓊樓玉宇的弟子活得就是一個坦蕩,才不管那些世俗的是是非非呢,因為啊,我們修的是采補之術,思想開放些也正?!瓕?,我覺得啊,你師尊對你是與眾不同的,說不定他也是喜歡你的,加油??!” “你同你師尊,很般配呢?!?/br> 說完,少女便蹦蹦跳跳地又走開了,一頭扎進一群女修中,嘻嘻哈哈又不知在聊些什么,活得自由隨心,沒有什么煩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