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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了,那些游離在昆侖神殿的仙婢妖姬都像傀儡之木,一點都不鮮活,一看就是假的,那唯一看起來比較真實的只有“白若一”了。 所以,這個“白若一”就是獬豸給他的考驗。 順著有些恍惚的記憶,蘇夜摸索著去廚房準備了一些餐點冷茶,端進了魔殿。 “……你,吃點東西吧?!?/br> 他有些靦腆,不敢看白若一,哪怕只是個幻影,可這幻影也太真實了,無論是長相還是情緒動作,乃至性格,都同他師尊一模一樣,他一想自己那一夜擁著白若一親吻糾纏,難分難舍,而后還抱著他整整睡了三天,就覺得自己膽大包天。 羞赧的紅暈浮上面頰,蘇夜頭埋地更低了。 他將食物放在床前等了半天,都沒見那人動,掀眸一瞥,就瞧見皓若霜雪的手腕伸出潔白的衣袖,想要去觸碰粥碗的玉勺,卻難以自制地顫抖。 秘藥的藥效還未褪盡…… 白若一確實有些餓了,靈力被壓制,他形同凡人,自然會感到饑餓。 蘇夜抿了抿唇,依舊不敢抬頭去看那張熟悉的臉,他端起粥碗,勺子舀了舀,吹去表面的guntang,舀了一勺白粥就這么遞到了白若一唇邊。 等了半天也沒動靜,蘇夜一抬頭,卻瞧見白若一剛好俯首將唇湊上了玉勺,眼前的人面色不太好,比窗外的霜雪還要蒼白,熱粥蒸騰的暖氣熏的他眼尾有些微紅,纖長的羽睫輕顫著,遮掩了眼底一閃而逝的觸動。 一勺又一勺,蘇夜就這么端著瓷碗,將白粥喂完。 心想著白若一是不喜歡太guntang的食物的,于是沏了一杯冷茶遞過去。 “師……你喜歡的冷茶?!?/br> “……” 白若一雖不知道這幻影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喜好,但還是皺著眉頭接過來一飲而盡,適才的guntang終于舒緩了許多。 蘇夜垂下眼眸,終于問出:“你想殺我嗎?” 如果你想殺我,那我就讓你殺,這樣也算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可以走出去,去見真正的白若一了。 蘇夜幻化出了一把匕首,塞到白若一手中,“你要是殺我,我不會反抗,會讓你如愿?!?/br> 他心里是這么樣的,怔怔盯著白若一,既希望白若一會真的點頭同意,拿起匕首捅入他的心窩,他便可走出獬豸的幻境,又希望白若一不要這么做,即使是兩百年前,他自認為自己窮兇極惡,壞事做盡,也不希望讓師尊恨他恨到想殺了他。 他不想像凡間話本里描述的那樣,魔君被辰巳仙尊一劍斃命,以報多年囚困雌伏的屈辱。 白若一心頭微顫,愈發覺得出乎意料,兩百年前他記憶中的魔君可不會這樣,他的死亡也是個意外,他沒有想要死,即使是不斷折磨自己,折磨地生不如死,他還是想活著。 就好像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做完一樣。 白若一搖了搖頭,不管這是不是獬豸的考驗,他都不會真的去殺蘇夜。 看白若一的反應,蘇夜有些茫然,幻影就算再真實,記憶也只會到現在這個時候,也就是說幻影的選擇和決定都是基于此前的記憶,比如說“白若一”會記得蘇夜是如何叛離師門,又是如何成為魔君,如何無惡不作,成為天下共敵的,那按照這些原因去分析,“白若一”被八大仙門送來的目的應該是刺殺自己才是。 難道是…… 蘇夜歪頭道:“是覺得這把匕首殺不死我?” 是了,以魔君身份出現的蘇夜修為極其彪悍,一把普通的匕首不可能讓他斃命,“白若一”定以為他是欲擒故縱。 “你等一下?!?/br> 說完,蘇夜徑直走去審判神殿之中,魔座高高在上,枯骨壘在座下,穹頂之上懸了一把熠熠生輝的神劍,光風霽月,肅穆威嚴。 話本里說,魔君最后是被辰巳仙尊的佩劍所殺,那把佩劍是魔君搶來的,他當年重創白若一后,奪走神劍,懸在昆侖魔殿之中,以己之度量,丈天下之善惡。 蘇夜當時就覺得古怪,這個口號實在不適合作惡多端的魔君,所謂“魔”不就是應該壞事做盡,殘害忠良嗎?怎么會去審判人間罪惡? 實在荒謬! 蘇夜懶得去想,飛身躍上,取下神劍便匆匆又返回寢殿之中。 他還是不敢看白若一的眼睛,生怕自己一瞧就淪陷了,就不會那么心甘情愿地去“赴死”了,刻意讓自己的聲音更冷漠了些。 “用它吧,原本就是你的劍,用它殺了我,一定可以身死魂滅,萬劫不復,如此這般,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br> 第104章 師尊什么時候殺我? 蘇夜想的很美,畢竟眼前人不過是幻影,他根本不怕傷了自己師尊的心,再說這里終究是幻境世界,他并不會真的身死魂滅,也許在這個世界里死亡就能返回現實了,他就能見到師尊了。 他美滋滋地將神劍遞到白若一面前,白若一卻遲遲沒有接。 啊,是了,“白若一”恐怕是受了什么傷,渾身綿軟無力,剛剛就連湯勺都拿不起來,更遑論神劍,應該要修養修養。 蘇夜將神劍放到白若一面前,冷聲道:“什么時候想殺本君,隨時恭候?!?/br> 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愣住了,披著魔君的外皮他居然沒有感到不適,反而自然而然地將“本君”這個自稱脫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