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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這上古禁制是用來困住妖魔的,千百年來,常人是進不去的,就算是上古神器不歸硯也只能帶著寥寥數人進入,難不成蘇公子身上也有什么寶貝?” 身著翩躚長袍的一個弟子擠眉弄眼,不屑道:“嘁,你當上古神器是大白菜呢?人手一個?我看啊,那蘇公子定不是常人?!?/br> 長衫浮夸,刻意作出的飄渺臨仙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哪派的弟子。 另一同樣穿著的弟子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道:“???不是常人?那是什么?” 那弟子瞥了一眼自家掌門,信心滿滿道:“獨獨他能進入那妖魔才能進入的禁制,你覺得會是什么?” 圍觀的幾個弟子都驚訝地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 猜疑重重,源源不斷…… 更有人湊到白若一身邊,看似恭敬,滿臉憂心道:“仙尊您這弟子只怕有異……若您是被蒙蔽的,那……” 他話還沒說完,白若一冷著臉,目不斜視地走到禁制邊緣,伸出指尖,輕輕點在禁制上,禁制驀然以白若一的指尖為圓心,蕩漾出一道水波,剛剛還議論紛紛的眾人立時鴉雀無聲。 白若一收回手背在身后,目光凌厲,帶了幾分幾乎快抑制不住的慍怒看著這群人,冷聲道:“本尊的徒弟有異?他若有異,那本尊又該是什么?” 說罷,他丟下在場眾人,兀自轉身踏入禁制。 · 禁制內不對勁,蘇夜尋了很久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靈脈已通的他雖然感覺不到饑餓,但身體習慣了的作息時間提醒他,若在外面怕是已經入夜了,可禁制中的景象還是停留在他剛踏入的那一刻。 陽光明媚卻不至于炎熱guntang,始終牢牢掛在偏東的上空,分毫沒有要西行的意思,微風吹得樹梢沙沙作響,可卻不曾光顧他的皮膚表面,他站在樹下卻連發絲都未被吹動。 就好像,他雖然站在禁制內,卻又與這里的環境處在不同的空間一般。 樹梢上的不知名小鳥從樹梢躍下,旁若無人地繞著他飛行了幾圈,就好像是在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又自顧自地朝瀑布飛去。 鳥類愛惜羽毛,若是被瀑布的激流沖擊到,恐怕是小命不保,而那鳥就像是習以為常一般一個猛子扎進了瀑布中。 雖保持著警惕心,可蘇夜已經在此處耽擱許久了,唯恐時間拖的太久會生變故。 他召出霽塵劍牢牢攥在手中,深吸一口氣,躍上小丘,踏過巖石,學著那鳥一頭扎進瀑布里。 隱約間在瀑布水簾中看見一個極快的身影閃過,這對于找了許久一無所獲的蘇夜而言,不可說是不激動,待他穿過水簾后,卻懵了。 眼前的畫面與瀑布外面一模一樣,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早被水簾打濕了,他定會覺得剛剛的行動只是心中臆想,還未付諸行動。 身后的瀑布由于落差夠大,距離又近,發出振聾發聵的巨大聲響。 蘇夜有些茫然,他捂著耳朵回望身后的瀑布,再一次穿過。 眼前的景象與剛剛的并無二致…… 但好像又不太一樣。 為了證實猜測,他再一次穿過瀑布,果然發現了端倪,這恐怕是一個鏡像世界…… 以瀑布為鏡,瀑布兩側是相生的,除了正反不同,一景一物,一花一草,就連樹葉上的經絡都一模一樣。 唯獨空中的太陽,一個掛在偏東的位置,一個掛在偏西的位置,正好通過瀑布形成對稱重疊。 意識到禁制內的兇險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時,蘇夜有些懊惱自己的莽撞了,但他并不后悔,畢竟他的姨父在里面,不能不救! 他本就做好了拔劍同禁制中的妖魔廝殺的準備了,卻被待到這個空無一人的世界中。 他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幻境,蘇夜雖然以前不學無術,但自從被白若一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后,被迫閱覽了很多典籍,白若一也常常會將自己從前的見聞告知他,增長他的見識。 可是,任憑他再怎么搜索枯腸,都完全不記得有這種奇怪的幻境。 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慶幸,幸好白若一沒進來,要不然困在這里的人就是他們兩個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他渾身僵了一下。 困在這里?就他和白若一兩個人? 別人進不來,他們出不去,不會有人打擾他們,他們可以相處一生一世,永永遠遠,況且這里靈氣充沛,白若一靈脈有損,在這里剛好可以修復,哪怕是修復不了也沒關系,在這里不需要去拯救什么蒼生,去修補什么禁制,沒有天下大義的擔子壓在肩上,那便是一處世外桃源…… 不行!這同囚禁師尊有何分別? 說到囚禁,他隱約記得在錦囊的世界里,看到自己曾經囚禁了他的師尊,還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腦子里全都是白若一水眸氤氳,吃痛地將嗚咽都堵在喉嚨里,不吭一聲。 光是幻想著,就已經又痛苦又刺激,難以言喻的極端矛盾情緒折磨著他。 他甩了甩不太清晰且還胡思亂想的腦子,重新面對自己現在的境遇,若是出不去會不會永遠被困在這里? 一個人都沒有,說真的,還挺孤獨的…… 原來有人真的好,哪怕是仇視的,憤恨的,譏諷的,好歹有人的味道,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獨處之下會趨于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