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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高階位面,是一個執筆人,當然,你可以管我們叫‘神明’?!?/br> “這個世界不屬于我的管轄范疇,可原本的執筆人早就身陷其中了,他忘了初衷,入局不自知,打亂了原本的發展規律……” “既然……你已經打開了錦囊,原本錯位的軌道已經在慢慢恢復了,這個世界即將被掰回正軌,我該……” 門纏雨有些不忍地低下頭,喉嚨中溢出模糊不清的語言:“謝謝你?!?/br> 門纏雨的話,蘇夜不知自己聽進去了幾句,每一句都像平地驚雷,炸地他幾乎魂飛魄散,他心中只顧著自己惦念的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慌忙問道:“你既然是神,那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救師尊?” 門纏雨自然是知道該怎么將白若一拉出深淵,可是這一切都是那個人自己選擇的,他其實也沒什么權利否認別人的選擇,他忍不住嘆息:“好好的執筆人不做,被這個世界迷花了眼睛?!?/br> 蘇夜:“……你說……什么?” “白若一是執筆人,這個世界是他扭曲的,你的重生也是他安排的,執筆人雖然從某種意義而言算是永生不滅的存在,可他犯規了……”他說到一半猛地止住了,蹙眉道:“我跟你說這么多干嘛……我可不想被天道追殺?!?/br> 可一抬頭,看見蘇夜悲痛欲絕的眼眸中滿是祈望和哀求,門纏雨還是闔眸降憫道:“命格天定,變則生異,他強行鎖住五陰熾盛之毒,那毒已經快把他的靈脈吸干了?!?/br> 蘇夜急道:“那我去把那具軀體毀了!” “毀了有什么用?要毀還輪得到現在?那毒是跟著魂靈存在的,只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門纏雨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氣惱自己口不擇言。 “我真的不能說下去了……你,唉!”他猛地一拍自己腦門,懊惱道:“我這什么毛??!關我什么事??!哎呀,管不了管不了了,你回去吧!” 說罷,他一揮袖子,蘇夜像被一陣颶風刮起,他話還沒問完,想留下,可是在這廣袤無垠的黑暗空間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他抓住,慌亂間,他扯住了門纏雨飄起的衣擺,豈料颶風實在太兇悍了,衣擺被生生扯裂…… 門纏雨小腿涼颼颼…… “啊啊??!流氓??!就吃了你果子,喝了點水,就要還這么多嗎?真是吃人嘴短……算了,再送你一句話……” 蘇夜迷迷糊糊間聽見最后一句話是。 “萬事分已定,浮生空白忙……” 被拋出錦囊后,蘇夜茫然跌坐在皎月寒潭前,一切都像從未發生一般,月色依舊,如同當年白若一收他為徒那個夜里,寒潭刺骨,直凍到心坎里…… 萬事分已定,浮生空白忙…… 一切皆有定數嗎? 所以師尊為了他,曾逆天改命? 那沉睡在神魔井深處的魔君竟然……就是他自己…… 那毒是跟著靈魂存在的,也就是說白若一不惜靈脈枯竭也要鎮壓住那毒是為了不讓那毒素再次從前世的軀體中逃逸出來,再鉆進他現在的身體里?或者說是為了不讓變數霍亂人間。 他終于明白了…… 那是不是說……只要他的靈魂跟著五陰熾盛之毒一起毀滅,師尊就再也不用冒著靈脈枯竭的危險消耗靈力了? 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死了以后,就再也沒辦法見到白若一了,就再也沒辦法給他烹茶做糕點了,就再也不能常伴君側了,就再也不能…… 蘇夜望著天,皎月被烏云遮蓋,漫天的星光再次燦爛起來,倒影他明亮澄澈的眼眸中,他心中有了一個決定,或許很自私…… 他定定站了很久,久到腿腳發麻,久到以為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 輕輕敲響棲云殿的門,嗓音沙啞道:“……師尊,睡了嗎?” 殿內燭火再次點亮,白若一披著外衣打開殿門,神情慵懶,眼中氤氳著一些霧氣,有些詫異地看著蘇夜,“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師尊如此真實地站在他面前,好似剛剛經歷的一切真的就只是噩夢罷了,心事被按捺下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道:“……我……我做噩夢了,睡不著?!?/br> 白若一微愣,想抬手去揉蘇夜的頭發,一抬手才猛地意識到,蘇夜長大了也長高了,再也不是當年瘦小的少年了,眼前這個雙眸澄凈到發亮的青年已經長地比他還要高一些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被噩夢嚇著……”他神情繾綣,語氣溫和,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側身讓蘇夜進來。 蘇夜一進門,再也忍不住原本被掩飾地很好的情緒了,他一把擁住白若一,蹭掉了白若一隨意披在肩頭的外衫,雙臂發狠地攬住他的腰身和后背,力氣大到像是要將懷中人嵌入身體,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原本睡意闌珊的白若一被蘇夜突如其來的擁抱徹底驚醒了,感受到少年埋首在他頸窩,發出細小的嗚咽聲,他的雙手懸在空中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推開蘇夜,他有些茫然詢問:“……怎么了?” “……師尊……”蘇夜嗓音有些沙啞,喉嚨里斷斷續續蹦出幾個原本他不會說的字,“師尊,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今夜月色尚佳,你若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夜打斷了,蘇夜將他擁地更緊了些,急切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