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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魔君的視角,俯視著懷中的人,面頰緋紅,鳳眸微微瞇,纖長的睫毛下是氤氳的霧氣,隱約能看見眸中的不甘、屈辱、悲愴,可白若一越是這個表情,蘇夜就越興奮,直到身下的人朱唇輕啟,微張吐出一口濁息…… 蘇夜拼命捂著腦袋,他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幻覺了,何為真?何為假? 說書人說地越激烈,他腦中的畫面就越粗鄙不堪,蘇夜眼眸猩紅,身周殺氣彌漫,他怒喝道:“閉嘴!” 聲音極大,說書人被嚇得立馬住口,手一抖,醒木跌在地上,在座看客皆震驚回首,瞧見這少年無緣無故打斷故事,有些生氣。 他們本就是花錢來聽書的,說書先生正說到激烈之處,眾人都沉浸在故事的氛圍里,猛然被打斷再入戲就難了,有些看客甚至氣急敗壞地指著蘇夜怒罵。 蘇夜全然不顧這些看客的反應,他沖上臺,揪住說書先生的衣襟,一字一句道:“我、讓、你、住口!” “這……這……這……”說書人慌了,一旁角落里的老板也發覺了不對勁,連忙派兩個粗壯的大漢,上來阻止蘇夜。 大漢體型壯碩,兇神惡煞地捏著蘇夜的胳膊,想強行將人拉走,豈料他們再使勁,即使是皮rou青紫,骨頭都快斷裂了,蘇夜也全然不顧,魔怔般用銳利的眸子盯著說書人,繼續說著:“以后不許再講這個故事!” “咔嚓——” 蘇夜右手臂骨斷裂。 他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依舊揪著說書先生的衣襟,迫使他回應。 說書先生只是一個文弱的讀書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被嚇得不輕,頻頻看向金主老板,不敢不允,生怕這瘋魔了的少年一個激動捏斷他的脖子,又不敢允下,生怕惹怒老板,自己的飯碗不保。 任由打手拳打腳踢,他紋絲不動,得不到允諾,他的眼眸愈發猩紅,一遍又一遍重復著那句:“不許再講了,不許再講!” 僵持著…… 直到鐘續等人突然發現跟在后面的蘇夜不見了,又聽聞樓上茶肆傳來吵鬧聲,才姍姍來遲。 石羽涅只瞥了一眼說書先生桌上的藍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好家伙,幾年前他下山遇到說書人編排捏造白若一的往事,說的不堪入耳,他也只敢同人家辯禮,不敢對毫無修為的凡人出手,這蘇夜可好,一出面就是險些嚇出人命。 那說書先生被嚇得面色蒼白,唇無血色,幾乎快暈厥過去了,蘇夜也是一身的傷,兩個壯漢還在對他拳打腳踢。 鐘續暗罵一句:“惹禍精!”趕忙沖上去,反手制住兩個大漢,阻止了對蘇夜的傷害,又強行將說書先生的衣襟從蘇夜手中抽出。 蘇夜好似并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還在一個勁念叨:“不許說!不許講!” 葉上珠沖過去,暗暗把住蘇夜的手腕,將靈息灌入靈脈,替他治療,石羽涅也連忙沖著老板和說書先生賠禮道歉,念叨著:“我這弟弟得了癔癥,請各位見諒……” 說書先生整了整衣襟,緩了過來,冷哼一聲:“有毛病就別放出來亂咬人??!” 鐘續怒不可遏道:“你說誰有毛???!” 說書先生被鐘續兇惡的氣勢嚇到了,又不愿服軟,只怒哼一聲,對老板道:“今日的局子算是被攪合了,說不下去了,改日再說吧!” 眾所周知,說書先生是個高危職業,老板也沒為難他,放他回去,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好好休息調整再回來繼續說。 老板是個生意人,在石羽涅掏出大把金葉子賠償損失后,喜滋滋地表示不會計較,揮退了兩個壯漢,斜視蘇夜一眼道:“那你們快走吧,再折騰出什么就不是這個價位了?!?/br> 石羽涅不愿意惹事,連聲稱是,倒是一貫耿直的鐘續,想發火卻又礙于蘇夜現在這個離魂癥狀,只能作罷。 直到被攙扶著離開茶肆,走到了城郊,蘇夜才漸漸回神,猛地感受到渾身酸痛,右臂尤甚,他忍不住“啊——”地叫出聲。 鐘續怒極,猛地揪著蘇夜的胳膊一扯,將原本脫臼的臂骨接了回去,蘇夜忍不住嘶嘶喚痛。 鐘續冷嘲熱諷道:“呦呦呦,還知道疼呢?你剛剛惹事的時候怎么不曉得疼?你就慶幸自己只是脫臼了吧,也幸好其他的只是皮外傷,要不然就是剛解禁足又要傷筋動骨臥床一百天了!” 蘇夜一臉茫然,忍著疼痛微微挪動身子道:“我怎么了?” 鐘續好笑道:“擱這兒玩失憶呢?話本都嫌這橋段俗套!” 不忍鐘續再戲弄蘇夜,葉上珠給了鐘續一個眼神,鐘續欲言又止,走上前幾步同石羽涅道謝。 葉上珠將剛剛的事情解釋給蘇夜聽,蘇夜聽完也震驚不已,自己剛剛的經歷好似從未出現在腦海中一般,就像是失憶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 蘇夜驚訝道:“我……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我怎么了?” 石羽涅驚訝回頭,“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蘇夜無奈點頭。 “該不會是離魂之癥吧?你以前有過這種癥狀嗎?” 蘇夜努力回憶著什么,但又什么都記不起來,他越想頭越痛,“……我,我好像……” “怎么沒有過?在我家的時候,他就有幾次自己大半夜偷偷跑進藏書閣的柜子里躲起來,怎么喊都不回話,父親找了好幾天才找到人,當時就像失了魂一樣,一問三不知,醒來之后也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再后來,只要一找不到人,就準是躲進柜子里了,只是每次都不記得,我琢磨著,記性再差也不至于就這一件事沒印象吧?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現在可倒好,還動手恐嚇人了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