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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幾人準備妥當便隨君擷下山,君擷不擅御物飛行,于是他們策馬七八日才堪堪到達芙蓉城。 芙蓉城位于蜀地,蜀繡與辣湯尤為盛名,此處四面環山,擁有天然屏障,是話本里說的盤虬臥龍之地,茶朱竹翠,水碧山青。 周邊城郊如此,可眼前城門上巨大的“芙蓉城”卻好似受到了無數攻擊摧殘一般,險要墜落的模樣。 城門之上一個守衛的修士遠遠瞧見一行四人策馬而至,揉目看去,為首的那位仙君風度儒雅,手持折扇。修士眼力極好,他瞧見玉雕扇骨上雕刻的宿眠未醒的犼,便認定了這位便是從涿光山請來的君擷仙君。 那修士興奮地高喊:“可是涿光仙山的君擷仙君?” 鐘續替他師尊回應:“正是,我師尊特為此事而來,勞煩這位仙君開個門?!?/br> 修士面色有些犯難,“諸位仙君,實在抱歉,幾個時辰前禁制剛剛破裂,此刻家師正在修補裂痕,現在開門恐怕鎮物會有坍塌的風險。仙君能否在城外稍歇幾個時辰?” 鐘續是個急性子,他聞言有些慍怒,正要沖樓上辯禮,被君擷攔了下來。 “師尊,他們這樣有些過分,我們接了委托不遠萬里趕了七八日,結果到了城門下不讓進,說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蘇夜抱臂坐在馬上略一思忖道:“他們確實不是故意的?!?/br> 鐘續有些驚訝,蘇夜這小子這一年多以來變了許多,饒是以前他定當覺得整個城門上下的人就是在故意為難他們,一個個都是一肚子壞水?,F在居然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說話。 鐘續:“這話怎么說?” 蘇夜:“各大仙門大多居傲鮮腆,不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斷然不會丟下面子請別人插手自己的家事,此次求助到了涿光山定然是實在撐不住了,給我們下馬威對他們而言沒什么好處?!?/br> “此言不錯?!本龜X微笑,給了蘇夜一個贊賞的眼神,“你們瞧見城樓上那塊牌匾了嗎?那是一城的精魂所在,是為鎮物。千萬年前,神魔戰役時死傷無數,整片大陸的土地沒有一處不深埋著尸骨,這些尸骨怨念滔天,是溫養邪物的絕佳養分?!?/br> 鐘續愕然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沒有人類可以生存的地方了?” 君擷:“天道偏愛人類,于是默許凡人開啟靈智,他們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制造了鎮物,以此來鎮壓一城之邪魅?!?/br> 鐘續:“所以城樓上這塊牌匾就是芙蓉城的鎮物?” 那城樓上的牌匾搖搖欲墜,裂痕遍布,字跡模糊不清??梢愿惺艿揭还煞褐瘘S的光澤在努力修補那些裂紋,而無論怎么修補,那剛補上的裂痕又被撕裂開來,無窮無盡地死循環,縱使是修士耗盡全部修為也不過只是拖些時日罷了。 感覺到那牌匾仿佛痛苦不堪,甚至能聽見它的哀鳴,蘇夜輕顫道:“它,它好像快不行了?!?/br> 君擷斜乜一眼那匾額,瞇眼道:“未必,那修士還能撐個一時半刻?!?/br> 鐘續:“師尊不去幫幫嗎?” 呦呵,剛剛不還一副恨不得跟人家打一頓的大表哥居然才這么一會兒就慈悲心大發了? “大表哥,你急什么?你要急了你先上啊?!?/br> “……” 君擷沒打算現在就出手,吩咐幾人等著,說自己進馬車里打坐休整片刻。于是他們幾個只好下馬在城門口稍作歇息。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br> 城郊遠道上一個青衫衣著的年輕人一邊說這話一邊走了過來,奇怪的是他人還未走近,聲音卻恍惚就在耳邊。 幾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盯著來人。 那是個相貌姣好的少年人,眉色清淺,唇朱膚白,桃花眼尾泛著淡淡笑意,明明是一副少年模樣卻好似看淡了人間一般。少年人雙手背在身后,腰間插著一支造型怪異的羽筆。 轉眼間,少年人便走至他們身邊,而后大大咧咧找了塊石墩坐下,昂頭微笑地燦爛,看到蘇夜道:“少年人,借點茶水嘗嘗,我行路久了有些累了?!?/br> 這人雖然怪異,卻渾身上下沒有什么危險氣息,甚至感受不到他體內任何靈力的波動,好似就是個普通人。 但蘇夜心里清楚,他絕非凡人。 蘇夜取下馬鞍側袋的水囊遞給了那個少年人。 青衣少年接過茶水便小口地喝了起來,喝完水揩了揩唇角的水漬,便取下腰間別著的那只羽筆把玩了起來。 鐘續將蘇夜拉地遠遠的,小聲嘟囔道:“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你離他遠些?!?/br> 蘇夜道:“我不覺得他身上有什么危險的氣息啊?!?/br> 鐘續急道:“芙蓉城邪魅兇險,在城外孤身一人逗留,還長得這么不像個人,說不定就是什么妖魔鬼怪幻化的,你別被迷了心智?!?/br> 蘇夜瞥了眼旁邊喂著馬兒吃草,沉默不語的葉上珠,心想:大表哥啊大表哥,你早就被小妖精迷了心智了。 嗐! 他搖了搖頭,反正萍水相逢不過是給了人家一壺水罷了,無需惡意揣測。 那青衣少年好似聽見了兩人的談話,噗嗤笑了出來。 鐘續皺眉:“你笑什么?” 青衣少年道:“我笑你分辨不清魑魅魍魎?!?/br> 鐘續疑惑:“你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