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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歲通讀《神農本草經》,八歲辨識一百二十多種藥材,整個江南醫館的藥我十一歲便都能辨別其中成分,我怎么就分不清藥草鮮花了?” 蘇夜怕以大表哥那驕奢的本性,恐怕他能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從小到大喋喋不休地說個遍,于是示意他別忘了旁邊君擷還在呢。 果然有效,鐘續立馬捂住嘴,絕望的嗷嗚一聲,抬頭望著他師尊,眼睛顫啊顫。 君擷覺得好笑,便彎了彎眼尾,唇角上揚。 鐘續泫然欲泣,心里想:完了,師尊會不會覺得他不夠謙遜?不夠沉穩?不夠乖巧?師尊該不會真的不要他了,要收蘇夜為徒吧? 但他轉念一想,師尊就算再喜歡蘇夜也沒用,畢竟他都拜在仙尊門下了,搶徒弟……不合適吧? 那……那蘇夜應該不會來搶他師尊吧?還有小師妹…… 君擷道:“趁著花還新鮮,還不趕快送去?再晚些時候就該蔫了?!?/br> “哦哦……好?!彼吡藘刹?,欲言又止,撓了撓頭還是問了句:“那個……師尊啊?!?/br> “嗯?” “你不會真的要收他做徒弟吧?”他伸手指了指蘇夜,“他可是……”辰巳仙尊的徒弟??!沒見過一徒拜二師的呀! 而且他寡廉鮮恥、品行不端,是個潑皮無賴呀! 鐘續眼神中是對蘇夜赤·裸·裸的鄙夷,蘇夜哪里看不出來,只是懶得計較,反正都習慣了。 君擷嘩啦收起折扇,又輕輕在鐘續腦袋上一敲,“我什么時候才能敲醒你?成日里胡思亂想,你難不成是個春心萌動,小鹿亂撞的大姑娘不成?” 鐘續:“……” 蘇夜:“……” 沒想到君擷仙君居然這般會說話…… 鐘續臉色當即一陣紅一陣白,心里罵罵咧咧跑開了。 丟臉丟大了! 在誰面前失態不好,偏偏非得是蘇祈明! 蘇夜:“……” 待到鐘續走遠了。 君擷問:“和你師尊鬧矛盾了?靈脈這么紊亂都沒回云棲竹徑,你這樣辰巳仙尊會擔心的?!?/br> 他會擔心我嗎? 怕不是擔心我死了他就沒了溫養靈魂的罐子吧? 蘇夜沒說話,低著頭看著腳邊不小心踩到的一簇小草。 見他不語,君擷嘆了口氣,道:“我不知你們師徒怎么回事,他平時是對你嚴厲了些,但多少是為了你好……”他略頓了頓,又道:“靈脈意外打通若不悉心調理怕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你一個人回學思院我也不放心,若是暫時不想回云棲竹徑就先住在我這里吧?!?/br> 蘇夜聞言愕然片刻,抬起眼簾看著沐浴在夕陽下的君擷,仙君眸中盡是柔和,像是凡間長輩常常露出的神色。 那目光,蘇夜曾在姨母拽著鐘續說話時看見過。 君擷:“仙尊那里,你不必憂心,我替你去說一聲便是?!?/br> 蘇夜又是頹喪又是感激,良久,低聲道了句:“謝……謝謝仙君?!?/br> 蘇夜在洄溯澗住下后,覺著身心都愉快了很多,鐘續和葉上珠除了必要的早課之外,總來找君擷討教仙術,求教劍法,順便閑暇時間里同蘇夜打打鬧鬧。 葉上珠天天能見到蘇夜自然是歡喜的,但鐘續就不歡喜了,總有一種自己小師妹是小白菜,每天都徘徊在被蘇夜這頭豬拱了的邊緣。 于是動不動就同蘇夜過幾招,美其名曰切磋,卻總是沒輕沒重地下死手,幾次趁著蘇夜氣息不穩揍地他連連嘔血。 于是他的小師妹總能在他們斗毆的時候搬來君擷這個救兵。 鐘續幾次被君擷教訓道:“你表弟靈脈還未穩固,你這般大打出手讓為師如何是好?” 每次被教訓了,鐘續都能委屈地搖頭晃腦,眼淚都差點掉出來,又被蘇夜嘲笑像個姑娘! 鐘續讀的都是圣賢書,腦子里除了“你這潑皮無賴,市井小子”之類的詞壓根就想不出別的罵人的話。 可蘇夜就不一樣了,他懟人總能不帶半個臟字,每回不動手就能將他大表哥氣個半死。 鐘續被氣的只好動手,那些招式看著狠辣,實際半分靈力都沒用上,他也搞不清楚蘇夜為何能每回都被他揍的吐血,起先心中還有些愧疚和擔憂。 直到有一次,他被葉上珠搬來的救兵君擷數落了一頓后,眼睜睜看著蘇夜從口中取出了個草木染色的紅色醬汁殘渣,才發覺自己被蘇夜耍了! 怒不可遏! 鐘續咬牙切齒直呼:“你這不要臉的狗東西!” 蘇夜被鐘續追著滿山地跑,一邊求饒:“狗東西的表哥,饒命!饒命!” 鐘續:“……” 鐘續:“看我不殺了你啊啊啊??!” 一晃過去了大半個月,蘇夜再見到白若一是在搖光仙君的晨課上。 一直以來,蘇夜對這種集中點個卯然后自習古籍的課程是能逃就逃的,但最近鐘續鬧了情緒不愿意給他簽到,于是他只好披著困意搖搖晃晃地被葉上珠扯來了束修堂。 由于他一直不來上課,所以束修堂中并沒有他固定的座位,于是他就挨著葉上珠準備跟她擠一張課桌。 一旁的鐘續氣的火上眉梢,早知道他就算忍著屈辱也給蘇夜點到! 正想將挨著葉上珠的蘇夜拽到自己旁邊來,豈料原本嘰嘰喳喳的課堂內倏然一片寂靜,嚇得鐘續手一抖,停在了半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