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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很喜歡好看的事物,以前在章臺北里那些個館子里,他就為了看美人不惜天天不回家,泡在里頭。 白若一長發鋪了一石床,墨色襯著身上的白色衣衫,好似文人筆墨下的黑白山水又似黑夜里耀眼的閃爍白星。 他此刻注意到了白若一左邊肩頭血跡斑駁,還在不停地涌出些新鮮血液。蘇夜吃了一驚,他本以為白若一身上的血跡是在護著他的時候不小心從自己身上沾到的。 現在看來,他受了傷! 而且…… 傷的很重…… 否則以白若一的強悍修為不至于如此狼狽。 難不成在幻境中,霓茶攻擊他的時候白若一替他擋了一招? 他整個人都有些愣怔了,輕捻衣衫的指尖也微微有些顫抖,從來沒有人會為了救他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擋。而白若一不僅替他擋了,還什么都沒說,也沒讓人為他包扎,一直強撐到現在…… 反應了過來,蘇夜才想起,師尊大可不必涉險入幻境,以他的修為在外面直接毀了幻境效果也是一樣的,大不了他們幾個被拉進去的人神識會受到些傷害,頂多神智不清幾年。 可白若一竟然陪著他們進了幻境,而且不止挨個把他們拉出幻境,還替他的優柔寡斷挨上一記攻擊。 即使受了這么重的傷,也一聲不吭。 他一層層撥開白若一肩頭的衣衫,血干涸后糊在衣衫上,粘連在皮rou上,蘇夜怕弄疼了白若一,小心翼翼地費了很大勁才撕開布料。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畢竟白若一此刻昏迷不醒,神智不清,再疼也不會醒過來拿著白纻抽他一頓,但他看他因為傷口的是牽動時不時蹙眉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傷口展露在蘇夜面前,他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周遭白皙的皮膚襯著血淋淋的傷口,傷口是皸裂開來的,并不是什么刀劍刺傷,而是鬼氣震碎了肩頭的筋脈骨骼,從里而外地皸裂開來。 這該多疼??!他竟然一聲不吭! “白若一……你當你是……竹子做的嗎?”他想不出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只記得白若一偏愛竹林,幾次見到他都是一襲白衣站在竹林中美成了一幅畫。 竹子沒有人類的生命,不會感覺到疼痛。 他不知道這種傷口該怎么處理,把腦子里裝的為數不多的資料全部回想了一遍,開始后悔自己每次一上涿光山安排的理論課就逃。 他一直覺得修仙最重要的就是鍛煉體質修煉仙術,對于那些沒什么用的修仙歷史、理論知識向來覺得沒什么用處。 此刻他卻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實在太沒用了,又想起石羽涅向來好學,知曉的理論知識非常豐富,他如果在這里一定知道師尊身上的傷該怎么治療。 師尊卻放著天之驕子石少主不收,收了他這個廢柴做徒弟。 一時間心情很沉重,手中替白若一清潔傷口的帕子不由得摁重了些。 “唔……” 石床上的人疼地悶哼一聲,好看的眉毛攪擰成一團。 “……” 蘇夜趕忙收手,一股腦將冰絳里的丹藥和藥粉全都倒了出來,這些都是師尊贈他冰絳的時候已經在里面的東西。 他分不清這傷該這么治,用什么藥,只知道都是好東西,只得一股腦地拔開瓶塞全都灑在白若一肩頭。 甭管都是什么藥,效果是真的好,白若一的傷口沒有再繼續滲血。 蘇夜將帕子處理干凈,將藥粉和著冰絳中的一瓶靈泉水浸透手帕,然后貼合在白若一的傷口上。 考慮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臟兮兮了,不好撕下給白若一包扎,怕他傷口感染,只好盯住白若一的衣衫。 師尊這般神祇的人物無論何時何地衣衫都是一塵不染的,即使現在狼狽不堪也只有肩頭的衣衫滲出了血,他定當是個極其愛干凈的人。 算了! 挨抽就挨抽吧! 狠狠咬了咬牙,定準了白若一的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撕拉”一聲,衣裳撕裂。 “撕拉撕拉————”將衣服撕扯成了數塊布條。 笨手笨腳地將布條纏繞在白若一受傷的肩頭上,他以為自己能包的像個送出去的禮盒包裝似的,誰料包成了個胡亂纏繞在一起的毛線球…… 算了! 能包起來就不錯了! 他也不指望自己笨手笨腳能干啥。 瞧著白若一被撕掉一大截的衣袖里露出的小臂,一如一年前握著的那般單薄纖細,也不知這人是怎么看起來那么形象高大彪悍的。 “師尊,你醒了可別怪我撕了你袖子啊,你袖子那么寬撕點包扎不礙事吧?我要是撕你下面的你肯定更不高興?!?/br> 幸而躺著的那個依舊在昏迷中,沒有聽見蘇夜說了什么,要不然估計得抽死這孽徒,什么污言穢語亂七八糟?! 忙活了大半天,蘇夜發現自己肩頭的窟窿也有些隱隱作痛,但說到底比起白若一受的傷,這還真就只是皮外傷罷了。 把剩下的藥粉挑了一兩件灑在自己傷口上,傷口恍惚間已經在愈合了,酥麻綿癢的感覺蔓延開來,蘇夜曉得這是說明那個血窟窿在開始長rou。如此他也放心不少,師尊的要很靈,那師尊的傷也會好的很快吧? 蘇夜意料之外的是… 室內仿佛溫度驟然降下,一層層冰霜覆蓋在白若一眼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