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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亥聞言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非是我不愿意說,我無論說不說,那個人都不會放過我的!當年是他看上了神女蔽膝,找商家討來之后又詢問了那個女子的下落,再后來便讓我以收養的名義將那女子帶走,他帶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白若一:“‘那個人’是誰?” 李亥猶豫良久,終于咬咬牙,決定開口:“是……”話還沒說出口,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眾人驚慌,不會被滅口了吧? 蘇夜慌忙去檢查,探了探鼻息,把了脈搏。 “師尊,他很奇怪?!?/br> “……就好像……睡著了一樣?!?/br> 白若一飛快掃了一眼室內,眼神落在酒壇上,“這酒有問題!你們誰喝了?” “我————”石羽涅舉手,但剛說出一個字便暈厥了,幸好鐘續在他身側扶住了他。 就在這時,門閂倏然掉落,木門大開,外面的風沙夾雜著枯枝腐葉席卷進了室內,在門廳前形成了一道氣旋。 那半透明的風沙竟幽幽地凝聚成了一個人形,看體型是一個女人模樣,她懸空坐著,舉起一把若有似無的木梳,輕柔地梳著儼然不存在的頭發。 那還未凝形的嘴巴一開一合,緩緩唱起了歌:“君既為儂死,獨活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br> 第20章 以夢入境 “是那鬼魅,她————” 鐘續話音未落,蘇夜便聽不清他聲音了,只覺得眼前一黑,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墜落,他控制不住自己身體,慌忙掙扎了幾下,恍惚間有人一把拽住了他,才穩住了身型。 待到黑暗散盡,墜落不再繼續,眼前恍然開朗,這時他看清了剛剛拽住他的是白若一。 “師尊,我們這是在哪兒?” 眼前是一片桃花林,恍惚間好像是進村的那條路,但是又不太一樣,此處氣氛沒有他們進村時的那么詭異,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溫馨感。 白若一指尖凝出一團白色的煙霧,漸漸幻化成剛剛村長家的情形,蘇夜一瞧,好家伙,他們竟都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仔細看了好幾遍,畫面里沒有白若一。 白若一道:“這里是秘術制作的幻境,被施術者以夢入境?!?/br> 蘇夜:“這么說,師尊沒有被拽入幻境,師尊,你是自己進來的?” 白若一淡淡道:“事過突然,你們自己經歷幻境恐怕會遇到兇險?!?/br> “師尊還是擔心我……我們的?!?/br> “…………” 繼續瞧著虛鏡中的畫面,那村長動彈了一下。 蘇夜驚駭:“師尊!那村長沒入夢!他果真有古怪?!?/br> 只見那村長渾身哆嗦了一下站了起來,嫻熟地將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眾人一一拖拽排列整齊。 蘇夜:“師尊,我們的身體在外面會不會……” 白若一:“不會,既然拉人入幻境,那鬼魅就無法在幻境之外行動?!?/br> “那我們快去看看鐘續他們吧!” 說罷,兩人便按照進村的路走進。 李家鐘家遭遇的事情必然和這幻境脫不了關系,暴斃者都是不知不覺入了夢,在夢中神消靈散,現實中的**也跟著付之一炬,除了血跡消弭地半點rou渣都不留。 想起商陸送葬的事情,蘇夜覺著奇怪,李家失蹤的人是徹底沒了,但商家居然還留有骨灰嗎?心有疑惑便開了口。 “師尊,商陸送葬的不是骨灰?” “不錯,衣冠灰燼罷了,掩人耳目?!?/br> 兩人并排走著,桃源林盡,豁然便看見一處茅草屋,依傍在一處柳條掩映的池塘邊,茅草屋門口擺弄著花繃子、繡架和剪子,柔和的夕陽給它鍍了層金色的光暈,一藕色裙裝的少女從屋中走了出來,體態輕盈,靨面如玉。 她好似并未看見兩人,兀自坐在門前擺弄著手中的繡品,那繡布嫣紅如血,繡的是一雙紅嘴相思鳥。 少女眼角眉梢都透著溫婉的笑意,幸福感不言而喻。她望著樹梢上啼鳴的一對鳥兒。 檀口輕啟:“紅嘴相思華麗衣,含情脈脈影不離?!?/br> 一走神,刺繡的針尖便扎在手指上,一滴嫣紅的血滴落在繡布上,位置正好是那相思鳥的嘴尖…… “師尊,她手里繡著的是神女蔽膝!” 白若一沒回答,只是盯著那繡品看了半晌,眉頭緊蹙。 濃霧漸起,漸漸掩蓋住了茅草屋和少女,周圍環伺的樹木池塘快速地變了樣子。再停下來的時候,眼前景象已經變成了一簇隊伍,擁著一輛馬車走近。 那馬車華蓋翠簾,華麗富貴,不會是村里人能擁有的,果不其然,那馬車停穩后,里面走出來一個華緞貴錦的富商,正是李亥! 他走出馬車后,同身旁的黑袍人交談了些什么,便點了點頭,取出一枚錦盒,里面儼然是神女蔽膝。那黑袍人徒手綻出一枚青藍色的火焰,炙烤蔽膝,蔽膝中逼出了一滴血珠,血珠蒸騰而起,指引方位。 “跟過去看看?!睅熗蕉吮愀呛谂廴撕屠詈コ敢囟?。 他們沒追多久,迷霧再起,周邊景物恍若斗轉星移一般,排序錯亂再重組,等到迷霧再次散去,眼前居然又是那處茅草屋。此時屋前已經沒有溫暖的夕陽,也沒有鳴唱的相思鳥,藕色衣著的少女也顯得有些憔悴,她正同李亥談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