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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上珠知道了……” 她曾是蓮池荷葉上的一滴晨露,千百個日日夜夜她朝生暮死卻又在每一個黎明懷著記憶重新誕生,她明白,自己這是得了機緣化了妖。她幾乎每一日都能看見蘇夜,他總是醉臥蓮池邊,雖然身邊侍從婢女無數,但她能感覺到他形單影只,煢煢孑立。 原本偷盜斂魂草也不是什么太要緊的大事,私下罰一罰就是了,但眾多弟子將蘇夜五花大綁困的嚴嚴實實地送了來戒律堂,聽那弟子云頻的話語中頗為嚴重,此事又涉及妖孽奪舍,天璇長老只好罵罵咧咧半夜起床匆匆趕來,不想竟還驚動了山主和其他長老,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只除了那堂下之人的師尊————白若一。 最該來的居然沒來。 天璇長老有些惶恐,這些弟子好好的鬧什么鬧嘛!天璣長老也萬分后悔,當初說出藥草失竊一事,原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現在涉及辰巳仙尊唯一的弟子,牽扯出來的事情頗為麻煩,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也不敢私下做決定。 山主一到,天璇便懇請山主派人通稟白若一來參與此次的審判,按理說徒弟犯錯,師尊自然該出面的。 石決明連連點頭派人去請白若一。 去云棲竹徑的弟子不多時便回來了。 石決明:“如何?仙尊來了嗎?” 那弟子搖了搖頭。 天璇長老道:“那他可有說什么?” “辰巳仙尊說,此事諸位可自行商議,不必顧及他的面子,按律束人,遵法行事就好?!?/br> 眾人一聽這話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蘇夜心中冷笑一聲,早就知道白若一的秉性,世人眼中公正不阿的白上仙,兼愛天下不負蒼生的辰巳仙尊。如果有一天自己罪大惡極、罪無可恕,說不定他還會親自手刃了自己這孽徒,何況現在只不過是小小懲戒。 他其實也沒什么好期待的,他當然知道他不會來,卻不知為何,還懷了一些小小的祈盼,明日之日猶可祈的祈盼。 石決明坐在戒律堂的首座上,明明在此之前還是一臉擔憂與猶豫,被推上首座之后整個人氣質驟變,面色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作為山主,他是在懲治與戒律面前最不可能失態之人。 石決明沉聲道:“如此便開審吧?!?/br> 天璇長老向山主揖禮后,便讓弟子將五花大綁的蘇夜推跪在堂中。 天璇道:“辰巳仙尊坐下弟子蘇夜蘇祈明聽審!今夜,眾弟子在藥園中看見你偷盜仙草,襲擊同門,此二罪,你認是不認?” 石羽涅沖動之下,接話道:“我們可以不計較的!” 石決明剜了他一眼,他聲音驟小,“襲擊同門的罪就……算了吧…………” 蘇夜渾然不怕道:“我認?!?/br> 天璇:“記————” 那負責抄錄的弟子提筆,龍飛鳳舞匆匆寫下罪狀。 坐于高臺之上的眾位長老交頭接耳,紛紛搖頭,頗有些扼腕嘆息的意思。 天璇又道:“天樞長老門外弟子云頻狀告你偷習妖術,與妖有染,可有此事?” 偷習妖術如何? 與妖有染又如何? 沒有害過人,沒有作過惡,豈能一棍子打死? 蘇夜面色有些陰沉,內心些許躁郁,激憤道:“妖怎么了?妖,天生就是惡的嗎?我門一直秉持著有教無類,天下生靈自當都留一線生機!” 云頻:“妖怎么能和人一樣?” “他怎么給妖辯解?” “他是不是已經被妖給蠱惑了?” “看不出來啊……” “蘇夜雖說是江南鐘家送來的,但我聽說啊,他去鐘家之前的來歷無處可尋?!?/br> “這么說,難道他真的與妖有染?” “不會是被妖養大的吧?” …… 那些弟子紛紛議論,云頻好整以暇地抱劍依柱,看戲似的望著蘇夜。鐘續這時候才明白云頻是在整蘇夜,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怕是這些流言都來自云頻的教唆暗示。 無論怎么說,蘇夜都是他的表弟,他丟了性命也就算了,但絕對不能丟江南鐘家的臉面! 鐘續怒氣沖沖咬牙道:“你們誰看見他與妖有染了?你們誰看見了?流言蜚語!胡說八道??!” 眾人見辰巳仙尊根本沒來維護這個徒弟,怕是也不重視他,便紛紛道:“事實就是,有何狡辯的?他自己都承認偷盜仙草,襲擊同門了!” 鐘續:“那…………那是兩回事!不一樣的!” “怎的就不一樣了?稟性如此,怕不是早早地就被妖魅給蠱惑了!” 石決明輕咳一聲:“肅靜————” 頓時堂下之人都靜了下來,再無人喧嘩。 云頻作出一副大方樣子,抱劍拘禮緩緩道:“請山主、天璇長老取出訊魂針,是非黑白,一查便知!” 石決明在兒子焦慮的眼神中猶豫了片刻,便冷聲道:“可?!?/br> 天璇長老嘆了口氣,憐憫地看了一眼蘇夜,“請訊魂針————” 訊魂針是什么? 蘇夜眼神詢問石羽涅,沒料到他竟焦急地面容扭曲,臉色青白,眼睫簌簌抬起,竟然哭了……好好一個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怎的就哭了?他胡亂地扯著袖子往臉上抹著,那眼中同情、憐憫、焦躁、不安、百感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