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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一看葉上珠,她嘴角殘留的斂魂草的汁液還沒有抹去。他再遲鈍,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葉上珠急得淚眼婆娑,豆大的淚珠簌簌墜落,“……哥哥……我不是有意瞞你,我……我,我沒有害過人,我只是想……” 想和哥哥待在一塊兒…… 蘇夜沉默了很久,不知該說些什么,小葉子雖然是妖,可當初就算那么被欺負也沒有用妖術害人,妖怎么了?妖就不能好好生活?人和妖一樣,應該只分善惡,不分人妖。 那些巡視的弟子沒有在園子深處發現什么蹤跡,便往回走,很快那火把的點點明亮,腳步的雜亂無章靠的愈來愈近。 蘇夜伸手解開葉上珠的斗篷,一把抓起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單膝跪在白若一面前。 “師尊,小葉子雖然……雖然是妖,但她從來沒有害過人,只是為了維持……維持人形才偷盜斂魂草的,您————” 蘇夜抬頭看著白若一那冷冽冰霜的眼眸,他始終沒在看著他,只是眼睫簌簌晃動了幾下,嘆了口氣。 “你是決定要替了她的罪?傷天害理是為罪,雞鳴狗盜也是罪,天底下若無罪懲約束,那便是要亂套的?!彼Z氣平淡,卻言辭刻薄。 蘇夜聽他這么說著臉色漸漸蒼白,形神虛晃。 原來在白若一心中,法在情之上不知高了多少。 那如果有一天,自己做錯什么事情那該怎么辦?錯到罪無可恕,錯到非死不可償孽。 白若一,如果那樣,你又待我如何? 蘇夜心中五味雜陳,嗓音暗啞道:“師尊,我要護著她,她是我meimei?!?/br> “哥哥…………” “不怕?!彼嗔巳嗨X袋上的雙髻,“請師尊帶小葉子回去吧,該有的責罰我來領?!?/br> 畢竟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被抓到了也就是山規伺候,小葉子不一樣,她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就再無容身之所了! “哼,隨你?!?/br> 白若一抓住葉上珠的肩膀,瞬間便消失在他面前。 蘇夜松了口氣,干脆席地而坐,仿佛提線木偶般揪起斂魂草一點點往嘴里塞,等著眾人到來。 他小時候頂過不少鍋,替別人承擔了很多罪懲,但唯有這一次是他主動,是他心甘情愿的。一個人一身之中,總有些滿腔熱血需要這個人寄存的,他小時候以為是那個童年玩伴小葉子,后來以為是葉上珠,但其實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一腔真心到底該向誰托付。 害怕背叛、傷害、拋棄……卻又奢望那縹緲虛無的真情。 真是可笑。 他沒念過幾天書,不知道什么君子之交,他只知道誰處處幫著他,陪著他,安慰他,給他rou吃,那就是好人!若是有人背棄他,傷害他,拿刀子捅他,他便撕開陰暗的獠牙,像狼像犬,撕爛那人的皮rou,嚼碎那人的骨頭。 以前的小葉子是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唯一的那炳燭火,如今這個喊著他哥哥的葉上珠便是添在明滅昏沉的燭火上的燭油。 人來了,蘇夜抬頭便看見一眾燃著火把的弟子攙扶著鐘續和石羽涅一步步走了過來。 石羽涅吃驚道:“蘇師弟,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送小葉子回去休息了嗎?” 眾人一看蘇夜身著黑袍,低頭慢慢嚼著斂魂草,看起來神情毫無驚訝,他抬頭瞥了一眼眾人,兜帽遮蓋下隱隱看得看面容,眼神中有些孤寂、狠戾、乖張,像是隱在暗處等待撕開獠牙的狼崽子。為首看得比較真切的弟子暗暗倒抽了口涼氣。 這個眼神,看起來就很反派啊。 有個弟子低語道:“蘇……蘇師兄盜了斂魂草?” “真沒想到,是自己人偷的,難怪查不到?!?/br> “蘇師兄怎么會偷斂魂草呢?他那樣子……”咽了咽口水,“怕不是被奪舍了……” “奪舍?”鐘續暴躁道:“蘇夜!你搞什么鬼?” 蘇夜抬頭甜甜一笑,看起來更像是被奪舍了,蘇師兄很奇怪…… “我沒有被奪舍啊……” 眾人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被奪舍就麻煩了,蘇夜無事就好,他可是辰巳仙尊的弟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被仙尊怪罪,整個涿光山都背負了個侍仙不恭的罪名了,畢竟幾乎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了辰巳仙尊在涿光山的事情,近一年來眾多仙門的訪問拜帖與賀禮送的是絡繹不絕,那辰巳仙尊卻是誰也不見,那些賀禮便又原封不動地又送了回去,更別說見一面仙尊了。 可是,那沒被奪舍為何會在此處,又穿著盜賊的黑袍,還嚼著斂魂草,真正是人贓并獲了,想給他找理由解釋都找不著。 “蘇師兄,那你為何會在此處?還……還有斂魂草……”終于有一個弟子發問了。 蘇夜淡淡道:“我本來是去藥堂求安魂丹的,師弟說沒了,我只好來藥園采摘點斂魂草用?!彼掳臀⑻?,示意剛剛那個藥堂的弟子,“師弟,是吧?” 藥堂弟子一拍腦門道:“是是是,蘇師兄是來求過藥?!?/br> 為首的那個弟子狠戾道:“那也不能證明這幾日的藥草不是你盜取的!對普通人而言,這斂魂草沒什么大作用,除非你————非、我、族、類!” 非我族類什么意思? 蘇師兄難道是妖? 眾人聞言,都震驚了片刻,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武器,頓時氣氛有些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