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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自己為何要怨他? 蘇夜實在想不明白,只是覺得腦子糊涂了,便由著腦子亂想了。他只憑本能地攥著那枚玉扣,后背使勁地在石壁上剮蹭,以此換回些理智。 ………… 蘇夜再也支撐不住了,腦中意識瞬間斷篇,人也砰地一聲轟然倒地。 不知過去了多久,羽睫輕顫,眼眸微睜,蘇夜才悠悠轉醒。 昏沉沉的視野里映出了寢室屋頂,不是他熟悉的…… 他微一動身便感覺到渾身骨骼都細密地抖了起來,背后隨著剛剛那一動彈火辣辣地疼了起來,手觸及身體,發現身上橫七豎八地纏著厚實的紗布,包扎和打結都略顯地笨拙。 背上真實的疼痛和紗布上滲出的屢屢鮮血讓蘇夜真實地感受到之前被關小黑屋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噩夢未醒。那竹條抽不出這樣的傷口,那是他自己為了抑制恐懼活生生在宛如石刀的墻壁上蹭出來的。 回想起來依舊是靈魂觳觫,渾身顫栗。 良久,蘇夜才松了口氣。 背上的疼提醒著他如今很真實地躺在床上而不是小黑屋的夢里,那三日總算是熬過去了,只是…… 這里到底是何處? 到底是誰接自己出來? 還有這上過藥,包扎好的傷口…… 正想著是誰,便聽見一聲推門而入。 “醒了?” 那人走近了,蘇夜才看清,一襲白裳,墨發如緞直垂膝踝,神情冷淡,端著一碗熱騰騰冒著煙的不知何物走來,是白若一!他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有些怨懟和滯怒,但————怨什么?蘇夜不知。 內心掙扎一番,終低眉垂目,作出小動物般可憐嗚咽道:“……師尊?!?/br> 白若一兀自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也不看他,只盯著那騰騰熱氣道:“我那日罰你,你終究是怨恨了……我琢磨著罰你時竹枝也未加靈力,怎地能傷成這樣?” “…………” 蘇夜未發一言,腦子到現在都是懵的,他根本不清楚白若一知道了多少他的事情,也不知自己睡了幾日了。 白若一:“除了這幾日新添的,你那身上的舊傷也未好好處理過……” 舊傷?! 蘇夜如遭雷擊,傷口是師尊包扎的,那他必然看見了自己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其實早在那日寒潭之中,師尊便已經看見了……恐怕師尊早在那日就已經起疑了! 他會問什么?問自己為何添的那些傷口?問自己是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那些傷口那么難看,師尊都看見了? 蘇夜不禁汗毛倒豎,壓低嗓音試探道:“師尊想問什么?” 等了良久,白若一并未發言。 蘇夜囁嚅不語,瞧瞧掀起眼簾偷瞄白若一,卻見他正端著那冒著熱氣的木碗走到了自己床榻邊,蘇夜整個人不敢動彈、擯住呼吸。 “再不喝,藥該涼了?!?/br> “…………師尊?!?/br> 木碗遞到手中,那騰騰熱氣熏地眼睫微潤,指尖溫暖,但嗅著那苦澀藥氣,胃里一陣翻涌。這么多年來他吃的苦很多,舌尖卻嘗不得半點苦澀。 但在白若一面前,蘇夜不敢表現出半點推脫之意,他是怕白若一的,從骨子里冒出的森森懼意,仿佛與生俱來的恐懼。 就像耗子和貓永遠是天敵,一個沐浴著陽光睡在溫暖的貓窩里,威風凜凜地巡視著自己的領地;一個永遠只能瑟縮在陰暗的角落,只有在夜間寂靜時分才敢出來偷盜些口糧勉強度日。 蘇夜天生就是那見不得光的碩鼠,后來他被貓逮怕了,長出了一身的利刺,這下便再也沒有哪只貓會咬斷他脖子了。 他不敢表現出半點不適,垂下的碎發擋住了他面上的表情,咬牙一口灌下了那苦澀的湯藥。 苦澀在口腔泛濫,通過鼻腔咽喉直沖腦門! 白若一嘆息道:“我尋了些法子,這些湯劑調養著,假以時日你那沉疴痼疾便也好了?!?/br> 師尊沒有詢問他那些舊傷是怎么來的,或是早就知曉,或是不屑知曉。如今的蘇夜也不知該是認定前者還是后者,只能暗生僥幸,期望此事翻篇。 白若一:“還有一事?!?/br> 蘇夜:“????。?!” 白若一低沉道:“凝氣已成,何故瞞我?” “師尊,我不是有意的,我…………” “醒了就早些滾回去吧?!?/br> 白若一居然一拂衣袖轉身就走,并不打算聽蘇夜的解釋。 生氣了? 蘇夜明白了過來,此處是師尊所居的云棲竹徑的一處偏殿——倦云殿,師尊就寢的是棲云殿,那也就是說,自己被師尊留宿了好幾日了? 這下……要怎么和鐘續解釋? 才能讓他不知道自己受罰這件事? 但轉念一想,師尊責怪自己凝氣已成卻未匯報這件事情,他也很納悶。眾人都道蘇夜是個毫無根基愚笨至極的蠢材,而實際上他若是真的開始修行,速度遠超旁人。 不過才來了幾日,他就已凝氣而成。 凝氣是將天地靈氣吸納進人體的四肢百骸,充盈靈脈,是修仙弟子要邁的第一道門檻,凝氣成了便也是打開了修仙的大門,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凝氣。 若放在千百年前,修仙是不必凝氣的,天地靈氣到處都是,隨取隨用。那個時候是修仙界的黃金年代,天資不錯的幾乎都能飛升成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