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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來歷往事身份?那就是些結了痂的傷疤,為什么非要揭開? 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過往…… 不值得你們津津樂道! “有何不妥?這只是個孩子,秉性純良,未造任何殺孽,是個好孩子?!本龜X走到小乞丐面前,彎腰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拜我為師?” 這下不光是鐘續驚呆了,連蘇夜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君擷仙君收徒這么隨意的嗎?早知道有這號人…… 蘇夜開始后悔自己當初拜師拜地有些倉促了。 嘆了口氣,這事情弄的,有些悲喜交加了。 喜在終于給這小家伙找到了棲身之地;悲在竟讓鐘續占了個被人叫師兄的便宜! 蘇夜覺得有些奇怪,怎么整個涿光山的長老收徒都收地如此隨意,不論出生,不問緣由,隨心所欲。 一只小手拽了拽蘇夜的衣角,蘇夜低頭看著小乞丐,眼神詢問她怎么了? 她脆生生叫了聲:“哥哥,拜師了我還能見到你嗎?” 自己何時成了這小丫頭的哥哥了? 蘇夜有些茫然,但是仿佛恍惚間在自己不記得的歲月里是習慣這樣的稱呼的,他倒是對這聲“哥哥”歡喜的緊。 蘇夜輕柔地撫了撫小丫頭的腦袋,道:“當然,在這涿光山中,每天都可以見面,仙君人很好的,你拜他為師是件很好的事情。以后不必再流浪,不必再被欺負了,有好看的衣服穿,有好吃的東西吃?!?/br> 小丫頭點了點頭,乖巧地跪在君擷面前,拜了三拜,“我叫葉上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我愿意拜您為師?!?/br> 君擷連忙扶起葉上珠:“好孩子,快起來?!?/br> 乘著夜未深,君擷帶著葉上珠去了搖光仙君處,給她安排住處了,鐘續得了個小師妹,很是興奮,便想也跟過去。好像還有什么事沒說,他撓了撓腦袋,頓足問蘇夜。 “對了,你不一起去嗎?少主送來了已經趕制好了的弟子服,放在房間了?!?/br> 蘇夜非常想立馬跟上走人,但他余光瞥見白若一冷漠刻薄的表情,瑟縮了一下,道:“你、你先去吧,師尊還有事情要吩咐我?!?/br> 鐘續:“哦,那你今晚還回來嗎?對了!你昨夜去哪兒了?” 他這一發問,白若一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一甩衣袖就大步走開了。 這么一提醒,蘇夜頓覺有些尷尬,心中恐慌,怕是要罪加一等了。隨意搪塞了鐘續幾句便跟著白若一走了。 不知不覺,兩人便走到了云棲竹徑了,一路上蘇夜沉默不語。 白若一:“你在想什么?” 蘇夜:“師尊很在乎來歷嗎?師尊收我為徒時也并未問我的來歷?!?/br> 白若一瞥他一眼,道:“我心中自是有數的?!?/br> 蘇夜:“師尊,有些是傷口,都結痂了為何還要扒開看呢?何況就算是口述了來歷,師尊會相信嗎?若是陳述之人有意扯謊,大可捏造些謊言。往事較真不得,過去的都過去了啊?!?/br> 白若一猛然怔了一下,自言自語:“……是嗎?過去的都過去了?” 他嘆了口氣,隨手折下了一截竹枝,一片片去除了枝上的竹葉,“有些事過不去,有些錯————該罰!” 白若一cao起手中的枝條就往蘇夜身上抽去。 “師尊,等等?!?/br> “怎么?要討饒嗎?” “這衣裳是在師尊贈的冰絳里取出的,也算是師尊送的,我怕抽壞了?!闭f著,蘇夜便除去了衣裳,整整齊齊地疊在身邊,只留了一件貼身的衣衫,便撩起衣擺跪下,“徒兒領罰!” 這冰絳便是白若一見面時贈予蘇夜的那條手鏈,里頭存了些衣衫等日用品和一些靈劍,蘇夜只當作這是個能存納的靈器罷了。 白若一:“…………” 白若一打人也是優雅的,整個人并未暴怒,神色淡然,那抽人的枝條被他拿在手中仿佛是一襲白衣的神祇手持楊枝向人間播撒甘露一般。 蘇夜并未掙扎,任由那枝條抽在身上,咬牙不言。 這點懲罰算什么?他經歷過的那些事,哪件不比這個情況糟糕?只是多年未受到體罰,自是比不得當年皮糙rou厚。 竹條抽人要比棍棒加身更加折磨人,抽下之時并不會造成大面積的傷口,只是絲絲條條的紅痕遍布在背上,如同螞蟻撕咬,枝條接觸皮rou之時火辣辣地疼,而后傷口便是奇癢難耐。 蘇夜咬牙忍著,腦門上冷汗涔涔,愣是沒發出一聲求饒,從他去了鐘家之后他再也沒有被誰打過,如今倒是有些挨不住了。但他絕對不會哀嚎求饒,那些年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喊疼越是求饒打的就會越兇狠! 他不知白若一還要抽到幾時,空氣安靜的很,除了枝條抽在皮rou上的聲音,他聽不見任何聲響。 白若一喜怒不形于色,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知師尊打人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這么想著,蘇夜便抬起頭想看一眼白若一。 “啪” 就那么一瞬,竹枝便抽在了蘇夜的側臉上。 蘇夜愣住了。 怎么?看你一眼都是在褻瀆你嗎?打也讓打了,罰也讓罰了,你還想如何?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在蘇夜看來,白若一這一鞭抽下去,著實會讓蘇夜難堪。身上的傷痕完全可以靠衣衫擋住,這臉色的傷口是不可能遮掩的,想到第二日門中師兄弟們問他這傷口如何得來的?他該怎么解釋?特別是那只臭孔雀,定會嘲笑自己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