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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船夫cao縱著小舟掉頭躍下飛瀑,居然在空中飛了一段,悠悠地飛入水面,落水無聲。 竟是一葉飛舟! “這要是多幾個人,這舟也渡不過來啊,豈不是得排隊排到明年去哈哈?!碧K夜抹去臉上水珠,扭頭一看,大表哥全身干爽,竟是自己運用靈力蒸干了衣衫。 “唉,鐘續你給我也整干了唄!” 鐘續不理他,往前走。 “別啊,大表哥!別不理我啊?!?/br> “……”這時候知道叫表哥了? “我要是得了傷寒,病了,麻煩的不還是你嗎?萬一姨父傳書問我近況,那我不得如實說呀……” 就知道拿父親威脅他! 鐘續氣的牙癢,父親對自己教育嚴格,卻倍加寵愛蘇夜,要什么給什么。流連花街柳巷這種傷風敗俗的行為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從未追責。 鐘續停下腳步,扯出了個很勉強的笑,“你自己不學無術,最基本的術法都不會,干我何事?!?/br> 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去,運了幾分靈力,腳步看起來不徐不疾,卻甩下蘇夜一大截。 蘇夜跑得氣喘吁吁,滿是大汗,已經分不清身上的水漬是汗水還是瀑布淋濕的。 兩人趕到如是殿,殿內只有兩個外門弟子,給兩人看茶,說是山主有急事離開了,門內長老們和大多內門弟子都趕去了,麻煩客人稍等片刻。 這一等便是從日頭高照等到暮色降至再等到月色入戶。茶續了不知多少遍了,濃茶也漸漸變地跟白開水一樣淡,那弟子尷尬地又給兩人換了茶葉繼續泡著。 茅廁都不知道去了幾回了,肚子也餓地咕咕叫。 那弟子很貼心地奉上了糕點。 …… 蘇夜附上鐘續耳邊耳語,“這石山主怕不是故意的吧?” “胡說,你當仙門中人都和你一樣?”鐘續嫌棄地挪了挪位置,離蘇夜遠遠的,其實蘇夜身上早就沒有小時候那股血腥味了,但鐘續就是覺得別扭,仿佛自己總能聞到那股惡心的味道。 看大表哥如此嫌棄自己,蘇夜識趣地往回坐了坐,伸了個懶腰,哈欠連連。 “我坐不住了,再坐下去該睡著了?!碧K夜起身,“我出去走走?!?/br> “別亂來,仙門圣地,你怎能如此不知規矩,像什么樣子?丟的還是我們江南鐘家的臉!” 蘇夜還未踏出門檻,便有個弟子前來告知,“山主有要事處理,今日無法接見二位,安排二位今夜宿在學思院中?!?/br> 鐘續一收之前的暴怒脾氣,禮貌拱手:“如此,便有勞了?!?/br> 二人被安排住下后,蘇夜覺著渾身黏膩又不會清潔術,只好問了那弟子在哪兒洗漱,聽聞是公共澡堂,蘇夜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渾身汗漬難受,只好決定找一處泉水洗洗算了。 蘇夜一路走走逛逛,感覺什么都新鮮,他童年被鎖在市井瓦肆之間,抬眼便只有高聳的院墻壁壘,出了門也就只有狹窄深邃一眼看不到頭的窄巷。去了鐘家之后,也只是府內規規矩矩的亭臺樓閣,府外延綿的山丘和不大不小,不算冷清也不算熱鬧的小鎮。 這涿光仙山的建筑確實大氣,巧妙地利用自然產物結合人為建筑,造地那依山而立的房屋,嵌入峭壁的吊橋,倒臥的松柏蜿蜒出天然的小徑。 抬頭看看月亮,揉了揉眼,借著月色努力看向四周,仿佛遠處有微弱的燭火在閃爍,距此地不過數百步。 走近了,入目是一片竹林,隔著幢幢竹影便可聽見水聲潺潺,如鳴佩環。擠進竹林便看見一灣清冽的潭水,潭水不遠處有一方屋舍,竹砌玉雕,門口上書“云棲竹徑”。 他見四周沒什么人,潭水清澈,未曾多想便除去褻衣,潭水沒到他胸前,那水中有一汪明月,他掬起一捧水灑在肩上,絲絲涼意襲來,這潭水觸手并不算太涼,沒想到整個人泡在水里居然這么……冰寒刺骨。 潭水劃過肩頭沒入腰窩,那白皙纖瘦的背脊上,赫然是一道道丑陋如蜈蚣攀爬的疤痕,足有七八道,每一道都觸目驚心??礃幼幽暝乱丫?,受傷之時定是深可見骨,否則不會至今還殘留在體表上。 手掌摩挲著疤痕,回憶也變得有些悠長詭譎,往事已經過去,但傷口就算結痂了也會留疤。在鐘家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過慣了,如今另覓生路也不知難不難。 想起姨母說的那句:“我們只養你至成年便算是對得起我那死去的meimei了,你那殺破狼的煞星命格克死了自己父母,別來牽連旁人了?!?/br> 姨母本是不同意蘇夜修仙的,此次這般好心送他來涿光山,怕是也想讓自己趕緊離開鐘家。 回?可能是回不去了。 本該就不是個有家的人。 “何人?”清澈的音色如泠泠碎玉敲擊在水面,聲音淡泊渺遠。 蘇夜失了神…… 感受到一股強大冷冽的氣息在身后,讓他全身發毛,骨子里透出的恐懼,他猛地回頭…… 如神祇般的白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后那幽暗院門前,那人潘鬢沈腰,盛顏仙姿,一襲白衣不染凡塵,潑墨長發直垂腳踝,長發未綰,恣意散落。月色飄散在他身上,如夢似幻。 是個美人! 他朝著蘇夜走了幾步,蘇夜反應過來連忙雙手抱胸,沉入水中,只余一雙眸子飄蕩在水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