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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生怕這惡魔從天而降,撕開陰暗和獠牙將他們拆吃入腹。 一番商討之下,決定暫時委曲求全。 猛獸逆鱗不可觸之。 順了他的心意,至少一段時間內大家都是太平的,這才能有時間商量出對敵之策??! …… 于是神殿高座之上的魔君蘇夜,隔三差五地收到仙門送來的求和禮。 起先,蘇夜面對討饒的仙門,以及一箱箱送來的稀世奇珍、美姬仙婢感到懶怠疲倦,就連手中的蜜釀都愈發嘗不出個滋味了。 殿下來了誰,走了誰,送了些什么,他并不在意。 直到他靈光一閃,瞳孔驟縮。 激動地就連他最喜歡的糖葫蘆,都被他顫抖的手不慎松開,跌在地上,他也沒去看一眼。 只癲狂嬉笑道:“這么想送禮?那就把你們的辰巳仙尊送來吧?!?/br> 他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他們不過是當了個真。 于是,堂堂仙尊,真的被他守護著的天下蒼生塞進了八抬大轎,浩浩蕩蕩送進了這鬼沼魔窟。 實在有趣。 對仙門正派來說失去修為,毫無用武之地的辰巳仙尊,為天下蒼生做的最后一件事。 居然是以身侍魔! * 蘇夜百無聊賴地支頤側坐在神殿尊座上。 世人都咒罵他是個魔頭。 罵他的時候連祖宗十八代都算上了,可他不在意,畢竟他壓根沒父母,更別提什么祖宗十八代了。 入魔有什么不好的? 甭管世人心中如何唾罵他、詬誶他、譏諷他、毀謗他,都在他那懸于眾生頭顱上的審判之劍下,臣服于他的yin威脅迫,敢怒不敢言。 起初,他們罵他是喪家犬,后來他們嘲他是白眼狼,再后來,他們贊他是皮毛鮮亮、威風凜凜的狼王。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威風極了! 甭管別人如何地咒罵他,直到他的的確確能輕易拿捏他們的性命,那些亂七八糟的嘲弄與唾罵,一夜之間驟然消失。 眼見八大仙門將一頂纏著紅綾羅綃的轎子,抬進他的神殿內。 帷裳蓋下,看不見里面是何情形。 直到他掀開簾子…… 渾身猛地一怔,指節僵硬。 今日這份禮,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類似一種近鄉情怯的局促感,也有企圖顛覆清明的妄念,甚至還摻雜了一些莫名的恐懼。 因為這人,曾是他的師尊——辰巳仙尊白若一。 白若一渾身被大紅的綢布綁得結結實實,即使臉色蒼白,也被喜氣的紅綢襯得稠麗風流,他垂著眼睫一語不發。 蘇夜只僵硬了片刻,看了他一會兒,又想了想。 便嘖嘖贊嘆道:“紅羅裳、金鈿頭,八抬大轎、丹綃帷裳……呵,師尊,八大仙門這是在給你送嫁呢?!?/br> “送嫁”兩個字說地極其曖昧,蘇夜故意揶揄他,不顧他絲毫尊嚴。 白若一掀開簌簌眼睫,淡淡瞥了他一眼,復又闔上,無動于衷。 昔日的少年,已經長成了眼前這個黑袍加身、魔冠蓋頂的健碩男人。 扎眼得很…… “師尊,都到了本君的神殿了,怎么不出來看看?看看徒弟的豐功偉績啊?!?/br> 白若一依舊無動于衷。 他的不加理睬,惹怒了蘇夜。 蘇夜冷哼一聲,一把抓過白若一的衣襟,猛地一拽,白若一猝不及防,被他拽地跌倒在地。 額角撞在轎桿上,衣衫凌亂,他匍匐在地,依舊動彈不得。 蘇夜愣住了,“你怎么了?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言詞里稍微有些慌亂,但又很好地被掩飾了。 他收回了本想去扶人的手,抱臂而立,盯著跌在地上的白若一看了半天,然后恍然大悟。 “師尊被下了秘藥???” 這八大仙門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聞言一愣,白若一終于有了反應,卻只能用盡力氣皺著眉頭,雙眸緊閉。 蘇夜好整以暇地瞧著白若一此刻的模樣,忽而大笑了起來,笑得肆虐張狂,笑得恨不得在地上滾兩圈。 他以前怕極了白若一。 “你可知錯?” 你可知錯? 你可知錯…… 這么一句話,從白若一嘴里說出來就像是魔咒一般,陰魂不散。 哪怕他入了魔,成了魔君,午夜夢回驚醒他的,也是這么一句話。 他一想起來就腮幫發酸,兩腿發顫,像極了被攆著到處狂奔的喪家犬。 可現在呢? 曾經令他心驚膽戰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靈力全失、身中秘藥、匍匐在地、不得動彈。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根本不會有人阻攔。 詭譎暖黃的燭光,映得蘇夜瞳色幽深,那眸中暗暗掩著藏不住的興奮。他猛地拽起白若一的手腕,拖著他,朝神殿深處的黑暗走去。 白若一全身酸軟,別說走路,他壓根都站不起來。 于是,蘇夜捏著他的胳膊,拽著他、拖著他,絲毫不去顧及他被捏地青紫的手腕,也不管他摩擦在地上的軀體,是否已經被刮蹭地鮮血淋漓。 曾經的辰巳仙尊,如今卻狼狽至此! 神殿深處的床榻上,哪有什么旖旎的氛圍? 分明是粗魯又殘暴的野獸,正在撕碎他的獵物,那獵物即使被狠狠掰碎,也不發出一聲求饒,就那么忍著、扛著、倔著! --